安知鹿张了张口,话还没说的出来,就感觉脑后的手忽然变得强势,控着她仰头,像是她主动去向他索求一般。
嘴唇就已经被温软贴上,将她不知道是拒绝还是答应的话阻止在嘴里,微张的唇齿正好方便了湿热的唇舌,由浅及深,一点一点探索着。
昏暗的、混乱的。
安知鹿呼吸急促,脑中一片混乱的空白,像是在找不到支点的云间,本能地攥紧了路肆的衣领,隐约只听见不知道来自谁的混乱呼吸和吞咽声,肺里的氧气像是被对方汲取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捏紧他衣领的手松了松,安知鹿急促地喘息了一声,溢出一声泣音,细微的抗拒没能让男人的停下,唇齿渐渐变得酥麻,承受不住一般推了推身上的滚热气息。
路肆的眼底清明了一瞬,索取的动作渐息,温柔地舔舐着她的唇,意犹未尽地流连着,唇齿相贴:“这样的晚安吻,鹿宝可以原谅我了吗?”
安知鹿的眼角闪着微微的晶莹,呼吸急促地控诉地看着他:“哥哥,你又欺负我。”
哪有人这么道歉的?
男人轻笑了一声,“宝贝,这不是欺负,这是作为哥哥忘记晚安吻的惩罚啊。”
路肆嘴里的‘忘记’故意加重,暗示着他们都心照不宣的,安知鹿一开始的小把戏。
安知鹿看不见自己脸上的酡红,但能感知到脑袋被热熏蒸得思绪混乱,反观他神情清明游刃有余,只有声线微微的哑和衣领微乱,顿时有些不平衡。
用力推着他翻身,路肆被她推得挑了挑眉,居然真顺着她的力道,任由安知鹿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了,手虚护在她的后腰,挑着眉,等着她解下来的动作,目光里隐隐浮着笑。
安知鹿有些心虚,扶在他腹上的手不自觉的扣弄着,故意略去她最开始的无理取闹,“惩罚、惩罚明明是你自己定的,我又没说要补。”
路肆伸手,拇指指腹轻轻擦去她嘴角微微发亮的水泽,“宝贝不喜欢吗?”
安知鹿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而微窒,很快反应过来,颤了颤眼帘,佯装蛮横地拍开他的手,嘴硬道:“才不喜欢,你也太自恋了。”
眸光躲闪着,路肆没有告诉过安知鹿,她心虚说谎时,可爱的小动作都会变得更多,无奈地伸手攥紧她作乱的两只小手。
路肆放轻声音:“嗯?真的不喜欢吗?”
手被他捏住,安知鹿的腿无意识地蹭了蹭,不知道触碰到了路肆的哪里,他脸色变了变,悠然轻笑着的唇边溢出一声难耐的轻喘。
呼吸乱了一瞬,却见女孩依旧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心下轻哂,无奈将她按进怀里搂着。
“宝贝……再不睡,明天就会起不来了。”
路肆的声音有些哑,呼吸微微喘着,搂着趴在他身上不知死活地作着乱的安知鹿,喉结滚动,话里隐约透露着威胁,手却克制地不多动作。
安知鹿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在飞机上睡太多了,尤其还闹了这么久,这会儿尤其亢奋。
想在他身上撑起身,却又被按紧了一些,只好抬头看他,蓦然撞见他晦暗浓郁的眼底,才隐约意识到了危险。
但安知鹿的胆子已经被路肆惯地越发大胆,这似乎是她可以在他面前扳回一城的契机。
怀着天然的对他的信任,眼睛转了转,随后弯起,笑得又甜又乖,佯装听不懂:“哥哥,你说的起不来是哪一种起不来呀?”
话刚一出口,就感受到手下扶着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瞬,扶着她腰的大手改扶为捏,手掌温热滚烫,顺着那弧度缓慢揉着。
“鹿宝……”
路肆的声音里很危险,“火车票我们可以重新订两张,我的朋友不会介意迟到这么一天的。”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呢?”
身体本就相贴着,身下温硬有弹性的身体似乎有些异样,路肆的手也越发大胆。
腰上的手像滚烫的铁链,箍着安知鹿难以动弹,感受到存在感明显的存在,安知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她像是要玩脱了……
这下是真的不敢乱动了,被他圈着连翻身下去都不行,只好挡着热意,人如机地埋头圈上路肆的脖子装死。
“……乖,不动你。”路肆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和地点,女孩坐了一天的飞机也很累了。
亲密的贴近是生理上的欲望,也是心理上对心爱的恋人的渴求,可是人该是受理性支配的生物,哪怕爱欲生于天性、更亲密一些的行为是因爱而起的本能。
路肆也舍不得让他们之间的亲密就这么随意地发生。
安知鹿该拥有一切最好的。
身上女孩那点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及,路肆将护在她腰上的手松了松,抬手将安知鹿垂扫再他脸侧的头发顺到了她的耳后挂好,拍了拍她的脑袋,“乖,睡吧。”
“晚安,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