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是喜欢那个尤老师。”顾晏清垂下眼,闷闷不乐。
“想什么呢!”秦宛州给了顾晏清额头一记爆栗,“我拒绝她了,这个事说起来有点复杂。”
秦宛州字字句句、明明白白地和顾晏清讲述了她和尤裳忻、唐之理之间的关系。
顾晏清安静地注视着她,眼底特别深情。
“听明白了吗?”秦宛州见顾晏清半天没有反应,还以为她不信自己,语气里带着点恼。
“宛州,你要不要换个工作?”顾晏清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秦宛州疑惑地看向她。
“我名下没有公司,大都换成了资产,但只要你想,我可以让沈家给你在任何行业安排一个高层职位。”顾晏清说得认真,“你想当自由人也可以,我转移部分资产给你。”
秦宛州有些生气地推开顾晏清:“我又不是你的情人。”
她喜欢顾晏清,绝对不是为利。
“我知道,我只是怕你辛苦。”顾晏清连忙把秦宛州拽回怀里。
她还没抱够呢。
“不要,我喜欢演戏。”秦宛州直接拒绝。
顾晏清点点头。
“不劝我离职了?”秦宛州狐疑地瞄她一眼。
顾晏清又摇摇头。
“我只是想你开心,你喜欢演,那就演。”顾晏清忙不迭解释道,“不过考虑到这份工作的危险性,我会让苏晗给你多配两个保镖。”
破碎小狗此刻的发言还真是霸总,秦宛州轻哼一声,朝顾晏清怀里拱了拱。
软软的,暖暖的,真舒服。
“我还以为你要等到我七老八十了才和我表白呢。”秦宛州鼓着脸,调侃。
“不会的。”顾晏清连忙否认,眼中满是歉意,“最多……最多也就过几年。”
如果不是尤裳忻后来对她说的那番话,她也不确定自己何时才敢和秦宛州告白。
“过几年?”秦宛州不可思议地看向顾晏清。
“也,也可能过一年。”顾晏清说得磕磕巴巴,寒毛直立。
“那你这几年打算干嘛?去庙里出家?”秦宛州生气地啄了啄顾晏清的锁骨,觉得还不够,又狠狠咬下一口。
反正是个榆木脑袋,怎么啃都啃不坏。
“不是的,还有很多事要准备。”顾晏清垂眼,一一细数着自己之前的打算。
“如果我和你表白成功,那还要准备一套新房,现在这套上上下下不方便,我上周末去长宁区看了几个新盘,但格局都不够好。而且我还没去拜访你的父母,按照礼节,我应该先买好礼物登门至少三次……我还买了五本关于正确看待并处理亲密关系的畅销书,但目前只看完一本,还有……”
秦宛州原本还气鼓鼓,听顾晏清说到一半就消气了,疼惜地揉揉自己刚刚下嘴的位置。
“晏清。”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都是结婚前要准备的事?”
婚房、见父母、维护夫妻关系,从传统意义上来说,都是后期的事,而在顾晏清考虑这些点的时候,她们甚至还没确定恋爱关系。
“我想要预演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我怕我做不好。”顾晏清揽过秦宛州的肩,小狗似的把头埋在对方头发里,声音低低,“没和你告白的时候,我总是梦见被你拒绝,所以我每天醒了都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好一点,好到任何时刻都能为你遮风挡雨,让你永远不用羡慕其他人的伴侣。”
顾晏清现在确信自己一定是有几分醉意,她居然敢这么直接地和秦宛州表明她的爱意。
“书上说,太多恋爱都是因为双方不够成熟而分手的。”
“我不觉得幼稚是件坏事,但我不想和你分开,那我就得足够优秀。”
“我想试着面对,我不想再逃了。”
她从没说过爱秦宛州,但她每天都在为将来爱秦宛州而努力。
秦宛州捧起顾晏清委屈巴巴的脸,柔声细语地哄劝:“可你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些?”
“爱是你我之间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纵然你再怎么贴心地保护我,我也有需要独当一面的场合。”
“我不怕淋雨,你也不是我的伞。”
“你是要和我并肩站在雨里的人,我们可以一起等天晴,也可以一起被风冻,谁也不需要完美无缺。”
眼瞧着顾晏清又有要落泪的趋势,秦宛州提前说出了那震撼力十足的三个字。
“再哭打屁股。”
顾晏清的眼泪戛然而止,秦宛州失笑。
“睡觉吧?”秦宛州往下钻了钻,熊抱住顾晏清的半边。
现在估摸着也得夜里两三点了,她的戏明早七点开拍,再不睡她怕起不来。
顾晏清听话关灯,回抱住秦宛州,准备入睡。
“晏清。”
“嗯?”
“你今天难得和我说了好多话。”
“下次不喝酒了。”
“可我喜欢听你说话。”
“那我下次再喝一点。”
“好。”
顾晏清的体温有些冷,秦宛州紧紧环住顾晏清,她每抱紧一分,对方便抱紧两分,直到两人之间无法再近时方才停下。
今夜两人睡得尤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