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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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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平沙便不敢高声言语。

只将他上下打量,见那修长一条倚靠在门边,长发散开,腰带也系得松斜,好似也才刚被人从床上叫起。

他倒不恼,神色慵懒之外又添餍足,任季平沙瞧他,唇间一抹浅笑。

昨日情急没那闲工夫,阴沉沉屋里只初初见此人眉眼风流,不曾真去细看,后来他临走前那番话,心头只几个字:不好惹。这时天光明亮,趁机把他一番打量,那季平沙脸竟一红,“你……”

忘了要说什么。

“……越兄……”苏溪年幽幽道,“平儿是季公子的亲、妹、妹!”

越东风一笑,“要不是他妹妹,在下还会开门?嗯,都看过了,还不走?”

作势要关门,季平沙回过神来,把门一推,“等等,谁看过了!”

她想起正事,“午时都过了许久,二哥怎么还在睡?他向来不贪睡的。还有你,难道没有别的房间了,怎么要跟他挤一间?我们说了这许久话,二哥难道不曾听见?怎么应也不应我一声!”

愈想愈觉可疑,小嘴快板儿似的啪啪打个不停,“他何曾睡得这般死?怕不是真睡了,你让我进去!”

越东风耐心听完,又耐心解释,“他此时才睡,全因昨晚没睡。至于他为何没睡,是因在下也不曾睡。至于在下为何不睡……”

他想这是小师父的妹妹,究竟不好不含蓄,“那恐怕只能等季三姑娘未来夫君告诉你了。”

一瞬间两个侍女面上浮粉,苏溪年又羡又妒。

季平沙则愣了好一会儿,涨红脸道,“我问二哥,你扯到我头上做什么!你、你不要脸!你还敢对我二哥胡说八……”

抡着膀子就要动手,又被苏溪年扒拉住,“平儿平儿,你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你真想知道,我回去告诉你……”

“你闭嘴!”季平沙炸毛,“谁要知道了!”

“师父,你跟千里又说起醉话来了?”阿笙小丫头见他惹人恼,摇头道,“哪有那么多话要说,还说了一宿,到现在才睡。”

小丫头目光微顿,又指着他领口伸出的一截颈子,“你脖子那儿怎么有伤?昨儿还没有……这天儿也没有虫子了呀!”

季平沙哼道,“还管什么虫子,你先让我去看二哥……”

“平儿……”

“你给我让开!”

一时叽叽喳喳吵作一团。

越东风微皱了眉头,“够了,你们在这吵得他……”

“小照……”

这一声并不很大,且哑得厉害,但陡然一声,屋外便安静了。

屋内又响起季千里声音,“……怎么这么吵,你还在那里做什么?不睡了?”

越东风唔一声,“我在让他们别吵了,你先睡一会儿,我就来了。”

“那我等你。我要抱着你睡……”

季千里人还迷糊,只因不曾摸到人才醒来。这时从床上昂起头,微张着眼看他,越东风垂眼一笑,“好。”

也不管外面众人了,回身掩上门。

季千里看他走来,朝里让了让,“谁在外面吵?”

“也就是一群人走错了。”

他上床搂着人,“快睡罢。”

“嗯,怎么要走错到我们这里,我想睡到明天再起来……”

“好啊,人家也知道了。”

门外,阿笙、季平沙仿佛遭了晴天霹雳。

“……二哥!唔唔唔……”

季平沙转头瞪着苏溪年。

“傻丫头,”苏溪年捂住她嘴不松手,“你哥哥连着两晚没睡,你没听他嗓子都哑了,让他睡饱再说吧。让爹知道你这伤患跑出来,必要骂你的。”

季平沙哪肯听他的,横眉竖眼、张嘴就是一口,直把苏溪年痛得拧眉,里头又模模糊糊道,“我恍惚听见平沙的声音……”

“她伤没好,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眼都睁不开了,快睡罢。”

“……嗯……你好香啊……”

“……你还想不想睡?”

“想的。”

“那不许说话了……”片刻他又道,“也不许动手动脚。”

……

再睁眼一抹斜阳照在床上,被子染了层金似的,季千里也就以为才到当日傍晚,还道几个时辰便像睡得太饱,懒洋洋眯着眼偎了会儿,方才忍不住一动。

“睡饱啦?”

越东风破天荒比他先醒,撑着脑袋斜靠床头,似在看他。

他嗯一声,坐起身,只感浑身酸疼至极,看着他,“你怎么醒这么早?”

余光中他不着寸缕,越东风手把着他腰,一下一下摩着。

“早么,也睡了一日,只比小师父早醒片刻。”

“一日?”季千里吃了一惊,“这都是第二日了?你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很香,还笑来着,叫你做什么。”

“说要去看平沙来着。去晚了她要闹的。我什么时候笑了,我怎么不知……”季千里一句句接着,忽道,“咦,被子换掉了?”

“是啊,你不是嫌它湿乎乎的。”

“难怪睡得这样舒服。”季千里弯了弯眼睛,瞥到屋中浴桶,又凑上来闻他,“你又沐浴了?”

“怕你难受来着。”

季千里便知他是先给自己洗了,大概睡得太死,什么都不知道,一边问,“为什么会难受?”一边伸手去拨他颈上系着的玉符。

越东风笑了笑,“想要啊?”

一只手在颈后微动,玉符已落入掌心。

其上空无一物,更像是块小方牌,然玉质坚腻,通透润泽,一看便是极有年岁的不俗之物。季千里盯多日了,心痒痒的,经一夜交融,如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觉没那般不好问出口了。

“……是你娘亲给你的?”

“嗯,只留这个忘了烧,后来就戴着了。”

季千里拿起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越东风唔了声,“是个成日琢磨怎么把我从树上抓下去读书的人。”

季千里心中一软,心道,他娘亲听来也和我娘亲一般,只是想把他从树上抓下去读书。他对那两人不掩憎恨,对她却无丝毫怪罪,可见她从前也是真很爱他了。

只她若爱他,似便不该……

“怎么啦?”

季千里看他神情,亦似有些困惑,忍不住问,“你长得像她是不是?”

越东风微一愣,“我不像她。”

脸上不加掩饰的嫌恶。

季千里未料,摸他脸,轻声道,“那她一定也很漂亮。”

越东风又笑了笑,微侧过脸,贴在他掌心,嗯了声。

“这倒是。”

他从季千里手里拿过那玉符,似掂量着,“送给小师父当聘礼,好不好?”

季千里笑,“真的?”

他亦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不过比不得你的宝贝菩提子,嫌它不吉利,丢掉好了。”

“胡说,哪里不吉利……”季千里又抢回手里,弯眼笑,“比菩提子好,你的什么我都喜欢,怕你舍不得。”

越东风握住他手,凑上来吻他,“我有了这个,还舍不得那个做什么。”

“那你给我系好,”季千里垂下眼,声音微变,“……嗯,你再摸我,我也要摸你了。”

“那你摸啊……”

越东风勾起唇角,拉着他手伸入被中,两只热手连着块暖玉,立刻触到一片同样赤裸着的温热肌肤,“早说了,小师父想摸哪里都可以。”

季千里又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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