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不知从哪里扯出来一包绷带,一手拿着绷带,一手扔给我一个包裹说:“裤子脱掉。”
我:“吓?”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快点,不要浪费时间。”
席巴真的是一个惜字如金的男人,但我总不能在一个亨利·卡维尔面前脱裤子吧?这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好?
“然后换上这个。”他示意着地上的袋子。
我翻了翻他丢来的袋子,里面是一条半长的裙子,他想让我把裤子换成裙子,为啥?
难道是因为我当初趁他发烧,脱了他的衣服,呃……他莫非是在记恨这件事情,趁机报复?
但是酷哥又丢过来几个眼刀,我不太好意思地说:“你转过去一下。”
席巴无语地看着我,转过了身。
在帅哥面前,即使是背对着你的帅哥面前脱裤子也是十分需要心理素质的。在完成脱裤穿裙的壮举之后,我觉得我的心灵又变得更坚强了一点呢。
“好了。”我汇报道。
席巴转过身来,一言不发就走到我面前蹲下,“嘶啦”一下扯开绷带,掀开了我的裙子!
我发出了小女生一样的尖叫。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抓起我私藏的那串钥匙,用绷带把钥匙绕在了我的大腿上,还给每一把都留出了间隔,方便我取用。
有一点点体贴,又有一点点,呃,尴尬。
可能尴尬的只有我。
对不起,我有尴尬癌。
帮我固定好钥匙,确定它们不会在我走路的时候发出声音后,席巴点了点头,问我:“你能分清楚哪一把是哪一把吧?”
废话,这是我的念能力,我当然能分清楚。每一把钥匙代表的时间、地点,我只要一碰到就能知道。
“当然了。”
席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那就好。”
我觉得我好像有一点点脸红了,唉,但这可是茗草有主了!
我们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进。废弃的教堂并不起眼,就像一座小小的废墟,但谁知道,在圣坛后面竟然也藏着那样的机关,打开之后,通向了漆黑的地下洞穴。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座城市境内有不下十余处入口。”席巴冷静地解释道,“甚至,可能整座卡金国的地下都是空洞。对于此事,卡金帝国方面一口咬定说并不知情,但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满脑子想的都是:地下都是空的,那他们以后岂不是没法建地铁了?卡金国的民众有点可怜。只能利用拥堵的地面交通了。
而且空心地底,遇到地震了可怎么办?
席巴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弯了弯嘴角,说:“卡金国有一种秘术,据说已经保佑这片大陆几百年未遭受到自然灾害的侵扰了。也有人说是上千年,但这种说法实在是太夸张了。”
“这要是真的,不得是国家一级机密了。”我说,“不然全世界都要来抢啊。”
“确实。”席巴沉思道,“也许正是因此,他们才要找和V5保持中立关系的猎人协会来解决这次危机。”
席巴比我想象得话多,我收回他是惜字如金的男人这个评价。
也许他只是不想在金·富力士面前说话。天哪,金,你的人缘好差。
我们穿过漆黑的隧道,席巴没有像红衣男一样抓着我的手,而是很绅士地举着灯走在我侧前方。
但是一想到待会儿又要搭乘那个过山车,我的心情就变得灰暗了起来。
我们在搭乘之前,穿上了红色的教徒袍子,戴好兜帽。
好在这次的过山车并没有那么夸张,也没有那么长时间,很快就到站了。到站之后席巴领着我走进一个长长的隧道,渐渐地,隧道变得宽阔起来,最终变成了一个大厅。
大厅的石壁上画着古老的图案,如果不是被用作了赤影教的基地,我敢说这地方绝对是某种名胜古迹。
大厅里有不少人,都是像我们一样穿着红色袍子的教徒。还有一些人像席巴一样戴着面具。
“蛇果大人。”教徒们向席巴致意。
蛇果?是那种红红的苹果吧?我似乎记得金说过,赤影教的人都用红色东西做自己的代号。石榴就是其中一员。
所以必须要是红色的水果吗?其他红色的东西也可以吗?说到底,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啊,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红色的东西让他们起不会重复的代号吗?新人岂不是要绞尽脑汁才不会和别人撞名?他们有没有开发一个那种重名查找系统,类似“很抱歉,这个昵称已被注册”然后“建议您将昵称改成火龙果121”之类的??
那个向席巴致意的教徒看了看我的方向,犹豫道:“这位是……”
糟糕,cue到我了。我是不是也得给自己起个红色的代号啊??这可怎么办,他们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起一个和别人不重名,又让人印象深刻的代号呢??
红色的东西,红色的东西都有什么?
草莓?有点子可爱,不太像邪教徒。晚霞?太文艺了。玫瑰?好像也有白色的。凤凰?似乎有点大言不惭,而且只有《哈利·〇特》里面的凤凰是红的吧。
然后我脑海里响起了高中老师的声音。
我知道了!!
于是我恭恭敬敬地对那个发问的教徒说:“您好,我是新入会的教徒,我叫——”
“二氧化三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