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不甘不愿地被尤娜拖出被窝,跟着去楼下餐厅吃饭,又不情不愿地被拖到了白雪皑皑的针叶林中间,开始所谓的“基础体能训练”。
具体的过程我就不再和你详细描述了,因为那也不是什么愉快的过程——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尤娜。你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可以了,而结果就是,晚上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浑身酸痛、烧得神志不清了。
因为常年不运动突然安排了高强度的训练(当然,在尤娜看来这只是“最简单的训练课程”),再加上寒冷的气候,我就,感冒了。
说是感冒有点轻描淡写,应该是重感冒才对。
尤娜似乎也没有料到我弱到这个程度。
她有些担心地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然后就被喊走了。
在这个念能力遍布的超能力世界里,我们会觉得也许能有一些针对感冒的特效药,这里还是著名的揍敌客家,我们会觉得他们会有一些特殊的治疗方法,但是——
从结果来看就是,他们家的人从来不会感冒。所以也没有这方面的药。
简直令人发指。
揍敌客家不光拥有超强的抗毒能力,还有抗病毒能力吗?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上次病成这个样子是什么时候,有点想不起来了,好像还是在上学的时候……
我想……
我想回家。
鼻子不通气,嗓子也痛,浑身的肌肉没有一寸不在呻吟,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飘出了□□。
我生病了,我很脆弱,我希望有人能来照顾我。
但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陌生的家庭,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会来照顾我。
所以我很难过,所以我在哭。
事实就是这样的,人在□□脆弱的时候精神也很脆弱。外面的风呼呼地刮着,雪呼呼地下着,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和我沾满病菌的床铺。
我想回家。
我把自己蜷缩得很紧,这样疼痛的感觉就能不那么明显。
会过去的,我想道,生病和疼痛都会过去的,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我想回家。
你能听到我的呼声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脑袋沉沉的。
嗓子也还在痛,身体还是很难受,但是整个人都感觉很木讷,思维迟缓,而且感觉很冷。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看着窗外白色的天空,还以为自己睡在冰天雪地里。
呜呜,好难受,想喝水。
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一只手在摸我的头。
“真可怜。”那个声音说。
那只手凉凉的,放在我滚烫的额头上似乎起到了一些缓解的作用,于是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站在我床边的人是谁。
“伊路米。”
“是我哦。”
伊路米为什么会在我的床边?虽然猎人三美我都很喜欢,但我总以为如果要出现妄想的话,也会是库洛洛或者飞坦之类的出现。
“库洛洛是谁?”
库洛洛嘛,就是超级帅气的幻影旅团团长哦。
伊路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你还认识他。”
不过伊路米也很不错,我也很喜欢你的。
“是吗?”伊路米眨了眨眼睛,手还放在我的头上顺来顺去。
他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没有说话,但我觉得他帮我按摩头皮我还是很爽的。
“嗯,我也觉得你挺可爱的,有点像小白。”他忽然说。
小白是谁啊。
“以前养的狗。”
狗狗嘛?我也喜欢狗狗。
不过猫咪也很可爱。
“狗比较听话。”他说,“你会听话吗?”
我不知道,我好困啊。
我好像看见伊路米笑了一下。
“嗯,你会听话的。”他说,“睡吧。”
然后我又陷入了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