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追溯有了重大进展。
韩老汉的哥哥有个儿子在世,重案组把韩进喜与这位堂叔的基因做了对比,结果证明,两人并非直系血亲。
那么“韩进喜”并非真正的韩进喜已是无疑,可他是廖勇吗?或者他是别人?
有组员提出实施抓捕,可以通过审问得出进一步结论。
老汪和组长却都持反对意见,“他到底是谁还有待进一步确认,证据上不够扎实,可能会打草惊蛇。”
“继续从廖家身上下手,确定他的真实身份是当务之急,目前高度怀疑此人就是廖勇。廖勇的行踪和履历也是目前我们调查的重中之重,根据证言,至少有三个嫌疑人,如果假‘韩进喜’是其中一个的话,另外两人一定是他17至19岁这两年时间中认识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放心的回到西南生活。”老汪分析道,他起身向所有在场和在线的专案组成员鞠躬道,“所以辛苦各位!”
夏琮玺从没想过,第一次跟宋玦闹别扭会因为外人,当然他也没想到,这别扭只是他单方面发起的,宋玦马上认了错,迅速浇灭他还没点起来的怒火。
事后想来也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可能恃宠而骄了。而且他也很意外宋玦的态度。
他们俩自确定关系,已经相处了近七个月,按说荷尔蒙的作用已经回归到正常水平,可宋玦却依然很粘他。每天送他上班,想尽办法推掉应酬,回家做饭或约会,时而还搞点惊喜小礼物什么的,就连床事的频率也依然不减。
夏琮玺不是第一次交男朋友了,以往的甜蜜关系最长不过两三个月,即使他再小心维护,还是敌不过新鲜感和更年轻会玩的□□。于是,感情经常无疾而终,人也就此分道扬镳。
宋玦不一样,他嘴里说着永远,行为就践行着永远,他嘴里说爱他,就真正做到让他感受到爱。
赵罡经常打来电话,问东问西的似乎在关心工作,实际上是多方面了解他跟宋玦的关系。
夏琮玺告诉他的都是两人很好,他对我很好,一切都很顺利…… 可赵罡一点也不信。这种不信既有无法结婚就无法稳定的固化思想作祟,也有来自父亲的担忧。
这段时间,赵罡给宋玦也打过两个电话,第一次是提醒宋玦,夏琮玺的生日快到了。第二次是询问宋玦,可否在生日之前与夏琮玺一起回来,他想给儿子过个热闹的生日。
宋玦爽快的答应了。他也在盘算着给夏琮玺过个热闹的生日,想来能回家跟父亲一起过,夏琮玺也不会反对。
晚上他询问夏琮玺的意见,看到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就知道他也想回去。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要不要多待几天?”宋玦问。
“年底了,事情太多,老赵也知道的,最多一晚吧,在家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得回来了。”夏琮玺添添嘴唇回答。
宋玦不眨眼的盯着他红红的舌头,低下头一口叼进嘴里。
“嗯,”夏琮玺不自觉的哼出声音。
一吻毕,宋玦又去亲他红透的脸,甚至舔了舔他汗湿的额角。
“喂!”夏琮玺出声阻止,“还来?!”
宋玦拉开他伸来挡道的手,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
“啊~”须臾,夏琮玺只能发出带着抖的颤音,整个人也陷入了没完没了的激情中。
在夏琮玺这里碰了壁的韩进喜,最近又连续碰壁。
首先是物流中心。
韩老板放平心态,去物流中心项目打听,得到项目部板房会做亮化工程的消息,于是主动约见安全经理。
这人是老杨带出来的优秀人才,经验不多,所以格外小心谨慎。一听说是宏化,马上就直言,不可能用他们,这是总公司的指示,他没权限让宏化进场。话不投机,简单几句就挂断,连见面的机会都没争取到。
韩老板气闷,于是又跑到执行经理办公室等着,更是把顾琴等来,面对面的说明来意,还着重强调是宋玦把他介绍给灵韵的,且自己已经接手了两个项目,安装了三块电子屏。
顾琴看着他的资料,半晌点头道,“我知道宏化公司。嘉业安装电子屏的时候我也在项目上。”
韩进喜马上笑面相迎,“噢,那您应该是熟悉我们能力的!”
顾琴冲他微微一笑,“嗯,我想你们公司的特长应该是生产制造,但我们是需要全套安装好的。”
“我们有自己的安装队伍,完全可以满足后期的所有服务!”
顾琴摇摇头,“据我所知,你们只有一只安装队伍,而且人员作风…… 怎么说呢,有点懒散。物流中心是西南市政府和寰墨公司共同投资的项目,有多方监管和监察机构,恕我直言,以宏化目前的实力,这个项目无法邀请你们入驻。而且您也知道总公司的情况,除非您这边重新注册一家不以您为法人的公司,我们才有合作的机会。不然您只能寻求像灵韵这样的广告公司合作。”
顾琴的态度诚恳,不但说出自己无法帮忙,还给韩进喜指明了方向。
“我建议您还是去找找灵韵广告,因为我们项目已经决定CI交给他们公司做。”顾琴继续道。
“原来是这样啊!”韩进喜一脸开心,“其实我来找您就是希望您这边能考虑灵韵,因为我这边会把后期的安装全部交给灵韵做,这样我们的生产和灵韵的安装就可以双剑合璧了!效果和费用肯定包您满意!”
顾琴对他微笑道,“那我就静待灵韵的报价了!”
走出执行经理办公室,韩进喜脸上笑意全无,嘴里骂道,“操!”
接到韩进喜电话的时候,华老板正跟霓彩的地区经理喝茶。他看了眼手机,没有挂断,只是关掉了声音。
韩进喜一直等到自动挂断,他想了想,又拨了一遍,但依旧是没人接。
怒火上涌,烧得脑门都发烫。
回到工厂,几个安装工人正聚在餐厅打牌,桌上放了几瓶开着的啤酒,满地烟头。
面对着笑脸相迎的顾琴,韩进喜只能笑的更灿烂,无论她表达的意思让他多不爽。面对不接他电话的华诚文,他是有火发不出,即使明知对方是故意的。可面对着六七个偷懒的工人时,他的怒火总算是有了出处。
“咣”的一声,韩进喜一脚踹翻了桌子,对面的工人连带着一起摔在地上。
桌上的扑克牌散落一地,几个酒瓶应声而碎,还有一个空瓶“骨碌碌”滚得好远。
“就他妈知道玩,除了混日子你们还会干什么?”
所有工人都呆呆的站着,摔在地上的那个爬起来也没吭声。
“会计呢?把会计给我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