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到了星哥儿家,星哥儿笑着和他们告别。
魏行这时道:“星哥儿,我打算明日去买牛车,回去问问三叔他们,要不要一起买。”
他们早就有买牛车的想法,只是前段时间都忙,加上去县里也有牛叔的牛车,便一直没去。现在眼看着要运麦子,不买牛车不行了。
现在买了牛车,刚好运完麦子,以后去县里也方便。
第二日一早,三叔便来找魏行一起,去牲畜市场买牛车。
三叔一家听到星哥儿给他们带的话,一起讨论了一下,都觉得这个牛车值得买。
一来是这几个月,魏行已经不再往铺子里送柴火,铺子里的柴火是他们一家提供的,沈言按市价给他们,他们挣了不少。
二来是牛在村里稀缺,每年农忙都借不到,家里有辆会方便很多。
三来这牛车以后往县里云柴火还可以省些力气。
在牲畜市场看了半天,魏行赶了一辆牛车,三叔家有板车,便只买了一只牛回来,套上板车就能用。
两人赶着牛车走在路上,但凡看见了的村人都要问上一句,停下来好奇的瞧一瞧这两头牛。
村里有牛的人家可不多,这牛得好几两银子,大部分人家都买不起。
“看来魏老爹一家真是跟着沈言赚了不少钱啊,这才多久都能买的起牛了!”
“就是啊,你看这两头牛,看着就是好牛,肯定不便宜!”
“我看比魏重家的牛还壮实呢,当初他们急着和魏行分家,没想到人家现在赚了这么多钱。”
“就是,你看魏行在家的时候,魏重家的地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麦都比我们的好,再看看今年他们自己种的地,小麦瘦的嘞!”
“别说了,魏重一家就在旁边呢,你看他脸色!”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魏重在地里听的气氛,真是长舌妇,就爱嚼舌根。
但是看看他家的麦子,他更气了,从分家后,家里的田一直都长的不好,明明他也是每年都好好伺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魏重心头的火无处可发,只能拿麦子撒气,麦粒都弄掉了许多。
而另一边,沈家地里,和此时这里的情况差不多。
罗翠花本来看着魏行买牛就酸的不行,听着旁边的议论声更不好受。
这时有个和她交好的妇人过来,直夸魏行买的牛好,罗翠花语气不好:“嫂子,你也是过来笑话我的吗?”
“哪会,翠花啊,你别听他们的,再怎么说沈言也是沈家的哥儿,他挣了钱不孝敬你们就算了,现在买了牛,你们怎么不去借。再怎么断了关系,你们去借他也不能不给你们用吧。”
听到这话,罗翠花立马心生贪婪:“嫂子,你说的有理。”
罗翠花已经忘了,当时沈言断绝关系时对他们说的那些话了。她和沈家人一学,沈家人都起了心思。
沈言晚上回来,看到牛车,正高兴呢,还不知道沈家人已经准备过来搞事了。
不过即使他知道了,他也不在怕的。
早上吃完早饭,留沈言收拾碗筷,魏行准备先去地里割麦子,刚出门,就见到院子中站着沈家人。
“行小子,听说你们买了牛车,你看我们再怎么说也是言哥儿的家人,牛车先给我们用用呗!”沈奶奶仗着辈分,臭不要脸的说道。
沈言面色冷峻,他可是记得这家人当初怎么对待言言的,现在竟还来占便宜。
“你们已经断绝关系了,想用牛车就给租金,一天五十文钱!”
“你不给我们用就算了,还收五十文,别家的牛车租金也就十多文,你好意思?”沈爷爷生气道。
“儿子,我看到牛车了,在后院,你去牵,我就不信了,他今天还能拦住我们!”沈爷爷仗着他们来的人多,看不成便想抢。
“我看你们谁敢动!”魏行举起手上的镰刀,拦住沈大成。
沈言听到外头吵吵嚷嚷,出来便看到双方对峙的画面,他走到魏行身边,小声问他怎么回事。
“言哥儿,爷爷来借你家的牛车,行小子硬是拦住不借给我们,看在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还不能用你们的牛车了?”看到魏行,沈爷爷便问道。
“你是不是忘了,断绝书还在呢,你亲手签的字,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沈言差点被气笑了,他从未见到如此不要脸的人,间接害死原身还不够,现在还有脸来借牛车,他们当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好惹吗?
“哥,谁要是不走,我们一起打!”
沈言将捡起院中的两根扁担,递给魏行一根。
对付这种人,无需多言,打怕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