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再没有别的答案,你目光放在远处的云影,心悲哀地颤抖起来——
“嗯。”
迪亚波罗忽然吻了你一下,他那薄情的嘴唇如同沾水一样碰了碰你嘴唇。
“只有我懂你为什么那样做。”
你们是同类。
你还因为那个吻呆在原地,男人又一次压下来,不再是浅尝辄止,他低垂的眼帘下,诡谲的碎瞳像万花筒似的令人迷失,你只走神了一瞬,就被他喂进了湿软的舌。你避开男人的视线,他并不在意,托着你脆弱的后颈,隔着轻薄昂贵的布料抚摸你,像透过漂亮的包装摆弄他的礼物。
熟悉的耻辱涌上来,可你的身体并不感觉陌生,甚至违背你意愿地被唤起。失控的感觉令你慌张地闪躲,迪亚波罗却紧紧地箍住你,你不知为何心中升起这样的念头,他向来如此——对你的拒绝孰若无睹。
月亮倒映在海水里,被波浪推挤扭曲,聚拢又散开。
直到你失去力气,不得不靠在石壁上,男人忽然蹲下身,你手指插进他发间,要将他推开却已经来不及,大脑一阵空白,耳鸣中只有非常远的潮水声。
迪亚波罗转了转眼球,似笑非笑地说:“你需要换件衣服了。”
不知为何你在黑夜中清晰地看到他滚动了一下喉结,是一个吞咽的动作,你触电似的移开目光,心跳得很乱。
大脑嗡嗡作响。
你一声不吭地将男人丢在原地,走得很快,风将你吹潮又吹干,直到你跌倒,咬着嘴唇听到一声嘲笑,才发现迪亚波罗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他把你那折磨人的鞋子脱下来,随手丢在沙滩上,脱下西装外套裹住你,然后把你打横抱起来,你僵硬地蜷在他的怀里,他什么都不说,却让你更加混乱了。
你无措地捏紧男人胸口的衣料。
好在迪亚波罗很快就把你放进车里,吩咐司机把你送回家。
他自己却没有上车。
你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回过头隔着车窗看向他逐渐变远的身影,直到消失。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如果他是拿你取乐,为什么他只()你而并没有纾解自己的意思,难道他真的像字面意思那样,只是教给你……快乐的事。
可你浑浑噩噩地感到即使表面是他在取悦你,你却像被献祭了一样,而魔鬼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他从你身上拿走了什么。
你只这样感到某处空落落的。
回到家,你想迪亚波罗大概不会回来了,他没必要非得跟你挤在一起,这给了你暂时逃避的机会,只要睡一觉,你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把扰乱你的东西都抛在脑后,这是你从小到大最擅长的事。
可是,你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迪亚波罗和托比欧将你夹在中间,整个梦既银猥又邪恶,如同一场真正的魔鬼的祭祀。当你惊醒时,已经全身汗湿,无法分辨事物的黑暗将梦中的恐惧延续。
“杰伊!”你哑着嗓子出声。
紫色的替身像一阵雾那样出现了,他躺在你身侧,无悲无喜地注视你,轻轻拨弄你汗湿的头发。
你钻进替身冰冷的怀中,就像你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你从未如此需要他,杰努伊诺迟疑了一下,将你抱紧。
「梅洛尼,我要切断我们的联系,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