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坏孩子。”迪亚波罗说。
“你这个坏孩子。”迪亚波罗钳制住你的下巴,迫使你湿漉漉的面庞暴露在他视线里。
没有人愿意这样赤·裸地展出自己的软弱,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者是一蓬怒气,伸手去推他的脸,啪的一声,简直像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完全不是你的本意,但你并不能流露出后悔的样子,那使你感到丢脸。你只能硬生生昂着头,却止不住地抽噎着,浑身发冷,胸腔像针扎一样刺痛,被迪亚波罗扔在床上。你还来不及后退,就被他压住手腕,标本一样死死钉在床上。
男人冰冷的发丝垂在你脖颈,缱绻柔软,像柔滑的丝绸,可不过是缢索的伪装,滑动的蛇。
你的牙齿打颤,本能地扭转过脸,却又一次被男人扳回来,他的呼吸那样沉,一下一下,当他说话时,你几乎能感到他胸腔的震动。
“该死的蠢货,”他说,“你还没学会使用替身吗?”迪亚波罗手上一寸寸用力,几乎要将你的骨头捏碎:“你是在等死吗?你的脑子呢?还是你觉得你这可怜的力气能从我手上挣脱?”
你从男人的话语中察觉到一丝古怪,从齿间挤出杰努伊诺的名字。雾紫的替身仿佛早在等待这一刻似的腾空出现,他指掌插入面前男人的胸腔,可再一瞬,他所触及的不过是冰冷的空气!
绯红之王掐住杰努伊诺的脖颈将它拖拽开来,你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放开他!”
“很好,很好。”迪亚波罗笑起来,他翠绿的双瞳隐隐升腾起血红,“你已对它有了感情?取了人的名字,你真把他当作孩子?”他指腹恶毒地碾过你(),“啊——那样诞生的替身,处.女产子,让我期待一下你们的命运是否足够神圣?”
你绝想象不到他竟然会做这样的动作,一时间竟忘了反驳他杰努伊诺的卵是从你胸口脱落的,你震惊地大骂:“你他妈疯了?!”
迪亚波罗的眼珠震颤,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很好,这才是你的本性是吗?你这个粗俗的女孩!”
他猛地低头咬住你的嘴唇,比起吻更像撕扯猎物,你痛叫却使他更深入,湿热而肮脏,他唾弃却难以自拔,直到薄如蝉翼的铁片绞缠在舌尖刺破上膛,鲜血汨汨溢出。
迪亚波罗侧头吐出粘在舌尖的刀片,血沫在苍白的床铺晕出刺眼的痕迹。
一切都是病的,恶心的,头晕目眩的。
他垂着眼睛擦掉嘴唇沾染的腥红,语气压抑着狂乱:“坏孩子,就是这样,你让我惊喜,很好,你是我要的!”
你舌头底下竟然压着刀片,真是可怜可爱的做法。迪亚波罗掰开你的嘴唇,动作像喝醉了一样粗鲁,他用手指拉扯你的舌头,故意地磋磨你脆弱的内里——
你的口腔很干净,只有被他纠缠的舌尖有一点伤痕,你很了解如何藏住刀片又避免自己受伤。
真令人惊讶,你比他想得还有用一点。
迪亚波罗俯身吮吸你舌尖的血丝,你甚至在他的动作里感到一点令人作呕的怜爱。
“你将托比欧变成了胆小鬼,你知道他说什么吗?”迪亚波罗闷笑着说,“他说——他不能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他要好好地回来见你。我很高兴,你的胆子这样大,你甚至一直在欺骗我,天啊,你这肮脏无耻的小东西!”
“那么——就由你来替代我可怜的托比欧吧,你知道,我总是很惯着他的。”他如此宣判,而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你几乎是破罐子破摔,狼狈地怒吼:“我可不知道你还会对托比欧做这种事!”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那小子爱上你了,他爱上你!”即使他根本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时候该给托比欧上一课了,他最终会明白他的忠诚应该属于谁。”
他要让你们分崩离析,支离破碎,他要撕碎一切的一切,要你们互相背叛。
任凭你们同谋,终归无有,任凭你们言定,终不成立。
因魔鬼与你们同在。
仅与你们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