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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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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继续往前走了?

她缓缓蹲了下来,侧过了头看向了身旁。她在干嘛?疑惑之际,金色的头发旁出现了一抹黑。

极小的一个色块在圣女转头间又将其盖的严严实实。她的嘴巴张开又闭合,我听不懂她说了什么,但那语调像春雨般温润。细雨过后,湿软的土面冒出了一株春笋。一只白嫩的小手从女人的身后伸出,随后便是一个纯白的带了兜帽的孩童迈出了那一步,它跌跌撞撞地朝百合花阵的中心走去,一缕黑发从白色的帽中落出,原来我所看见的那抹黑是它的头发。

这是个最多不超过五岁的孩子,分不清男女,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毕竟也不是婚礼,不需要花童。

当那孩子走到了正中间的时候,站在它身前的老者高声道,“圣女已至。”

所谓圣女,竟然是个不会控制自己屎尿的小鬼头。

跪着的信徒又是叩首,那个小女孩本是在摘一朵朵百合,老人的声音吓到了她,她浑身一颤,又被齐整的叩头声惊到后知后觉自己面前的人数众多,从未见过这样场面的她开始大声哭泣。她手里的那朵百合被攥紧握在手中,又一松碎片落下,哭声越来越大,可是没有任何人搭理她,信徒保持着跪姿,蜘蛛在蛛网上观望,她就像那片被丢弃在地的花。

所有人跪的是自己心中地神明,但实际上这神明不过是一个没有自理能力正在嚎啕大哭的孩童,这场面真是荒诞至极。

一旁的白袍侍从将早就准备好的蜡烛点亮,看着星星点点燃起火光,孩童又忽然止住了哭泣,想要下台去近距离触碰火烛,可她被金发的女人所喊住。只是一声“夏娃”她便乖乖地待在了原地并在花阵中坐下。

一旁的飞坦看着面前荒诞的场景冷笑,笑声不大,但也不小,跪在我们身旁的本地居民立刻瞪了我们一眼。可惜蜘蛛直接甩回了眼刀,那男人察觉到了飞坦的不好惹,不甘心但只能低下了头用方言骂了一句。

小小的闹剧结束后,我又看向了台上,老人抬手,立马有另一批人手中端着盘子从那条廊道中走出。

盘子上皆盖着暗色绸布,内部的物品将轻薄的布顶得高高耸起,侍者们像鬼魂一般走路无声,将盘子放置在孩童面前后掀开了绸布,退至一旁。

九个瓷盘规整地放置在旁边又是新鲜的瓜果,那好像是瓦格的特色果品我从未在别的地方见到过。

中间三盘则摆放着流着血的生肉,黄色的脂肪夹在鲜红的肉中像是下一秒就要流淌出来。

这肉,他们从哪里获得的呢?在游客面前都不愿隐瞒,这个城镇可真是无所畏惧。

为首的老者走上前,手中端着一碗从侍者手中接过的红色液体,他面无表情地用食指沾了液体就往孩童的脸上涂抹。

颤抖的,枯枝扫过地面般的干瘦字体如鬼画符一般出现在女孩的面孔上。我觉得那几个字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便记起那字体我在石柱的背面见过,绮多暂时还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抹上了液体的女孩局促地握紧自己的小拳头,无助地看一旁的金发女人,女人用口型说着什么话,可惜我不懂唇语,但女孩随后乖巧地躺倒在了百合花从中,一身洁白,紧闭双眼,手中不忘抓住一根百合的茎叶,如同一只被射落的小白鸽。

老者开始动了,干枯的老手将碗中的暗红液体一把扬落在花丛之中,有几滴溅落在近距离观摩的我的身上,我用手指摩挲后细闻,确认了那就是血液无疑。

事情到这已经变得离谱了,这真的是圣女升天日嘛?比起祭祀圣女更像是召唤撒旦,那百合花下刻的莫不是邪恶的五芒星,下一步是不是要割开女童的肚子,把这只羔羊献给他们的神,祈求她的保佑呢?

万幸我所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所有的白跑侍从们开始围绕着花圈旋转,口中再一次吟诵起古瓦格的语言,为首的侍者手中拿着一只摇铃,时不时晃动自己的手腕,铃铛声便会跟着响起。晃动的烛光将这群人的倒影投落在古老庙宇的石雕上,光影斑驳之间,我竟然产生了那些浮雕下一秒就要活过来附生到活人身上的想法。

我好像看见了《囚犯的圆舞》现实版本,他们机械、重复、无助、自闭、压抑地在高墙之下转着莫名其妙的圈,越转越快,越转越抽象,现实的人体成为简洁的红色平面色块,麻绳一般拧成一团像是衔尾蛇,摇晃扭动着自己赤裸的身体,欢快地舞蹈,音乐也跟着欢乐起来,轻快松动,用光脚拍打大地,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于是□□也跟着轻盈,仿佛获得了能量。呼吸之间,吐出浊气,大脑也是至于云端的,是轻飘飘将要短线的风筝,大家手拉着手在云端飘荡,一切都和蚂蚁一般渺小了都在脚下,太阳触手可得,仿若升上了天【1】。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死盯住花上的那一抹黑,随后疯狂地朝着面前那个女童涌去,好像见了血的食人鱼,互相撕咬着只为了第一个到达女童的身边。最后一个强壮的男人取胜了,他狼狈地跌倒,摔在了女童的面前。

他会如何对待女童,施以暴行?面对极有可能发生的惨案,我的心揪了起来开始狂跳,但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基本的平静。

如果男人对女童施虐是祭祀的一部分,我会怎么做呢?

我选择性的善意受理性的判断所掌控,它并不允许我在这样的劣势下,还要无条件牺牲自己,更何况我需要从这场祭典中去分析信息。说到底我不是个道德至上主义者,我清楚的明白救他人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可我的道德感也不低,这使得我在场内焦虑地目视一切内心独自煎熬。

希望这个孩子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个健壮的男人的手在触碰到女童的一瞬间便收了力,他只是轻轻地将女孩托举在了自己的肩上,口中喊着,“神啊,神啊!”便要往庙宇的门口冲去。

可他只是一个人,就好像实体的人无法穿过一面墙,他被面前的人墙拦了下来,仿佛带有使命,他自主交出了手中的神明,接着这尊肉身佛又被数人托在半空之中交接着传到了下一个人的手里,一个又一个像是传递着火炬,把女童搬出了庙宇。

无数人喊着,“神啊,神啊,神明啊!”

最后一刻,被放在肩上的神明回过头搜寻着什么,目光锁定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脸,眼中噙着泪。这哪里是一个神明,不过是在普通的一个小孩子罢了。

那颗珍珠何时会坠落?

我不知道,我也没空去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无限逼近真相了。

冷眼旁观了全程的我和蜘蛛都明白跟住他们。说不定就能从中获取祭坛的位置,库洛洛先跟上了人群的队伍,另外几只蜘蛛脚也跟着迈动,我紧随其后,离开了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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