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程被猜中心思，他不喜欢被质问，于是正色道：“公司的事多，我对你的学业是不够关注，可是这么多年我替你擦屁股，还不够？”

顾述谦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够？我要是不惹事，恐怕连这点儿擦屁股的关心都没有。我是你儿子，可我究竟是什么脾气秉性你根本就不清楚，在别人面前说我疏于管教，怎么？你心里其实也清楚？谁管教我呢？我死去的妈吗？”

顾晋程被戳到痛处，他指着顾述谦那张忿忿不平的脸说：“你以为我纵容你是因为什么？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你妈？我不想跟你多说，出国就尽快。出去！”

父子俩不欢而散，这种情况很多，通常都是其中一方率先发难，然后矛盾升级，最后两败俱伤。

同样，在那晚赵飞卿决定学习击剑，提高专注力和反应力，之后再学拳击和射击。射击在做NPC的时候接触过一点儿，其他两项几乎零基础。

赵飞卿下课从击剑馆离开，路上给江蕴回了电话，“喂？”

江蕴应该才练完舞，还喘着粗气：“你不在学校学？”

赵飞卿“嗯”一声，“我还有很多要学，除了那些科目。”

江蕴“哦”一声, “那我……”

赵飞卿截住她的话，“江蕴，我们不可能一直形影不离，你做好你想做的事。”

江蕴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才慢慢把憋着气放出来，“我喜欢和你一起，从小我们就什么都一起，只是中间分开了两年，你……”

赵飞卿大约知道江蕴的意思，“那两年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我永远只有你一个好朋友。”

江蕴如释重负，高兴起来：“这就很好。你总是知道我想什么。”

赵飞卿做NPC时也有过几段短暂的友情，她也很享受友情带来快乐和安全感。

灯灭着，赵飞卿以为家里没人，感应灯亮了之后就看到顾述谦瘫在沙发上，脸颊微红，大理石桌上倒着几个空酒瓶，他看见赵飞卿，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话，都不是什么好话。

酒气扑面而来，赵飞卿嫌恶地踢开脚边的酒瓶子退后几步，捂住鼻子，骂到：“干喝，喝死你。”瞥了一眼他就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