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夜都罚我地上睡了一夜,也该消气了吧?今夜,我们是不是该圆房了?”
“可是你今日随意处罚孤的侍君,犯了善妒的大罪,让孤很是生气,就罚你将《男德》抄写一百遍吧。”
“可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明日再抄?”曲澜月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摸到了帝聆祤腰间。
帝聆祤直接一把推开他,一眼就看穿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笑非笑的开口:“抄不完,不许睡觉。”
曲澜月咬牙切齿的看着前去休息的帝聆祤,又不敢真的忤逆她的命令,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抄书。
他还在试探,试图帝聆祤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但好在帝聆祤并没有真的残忍到把他赶到外面去抄书,当然,也有可能是忘记了。
抄着抄着,曲澜月的注意力慢慢从书本上移开,看着红色纱帐后那道曼妙的身影,笔下的字慢慢变成了弯曲的线条。
曲澜月完全把抄书的事忘到脑后,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创作中,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手到擒来。
等画完之后,曲澜月看了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这画的什么东西,也太难看了吧。
曲澜月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何小时候没有好好学习作画,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
他还就不信了,他还能画不好一幅画。
曲澜月毫不气馁,第一次对作画提起兴趣,原来他小时候不是不喜欢这些,只是没碰到想画的人。
帝聆祤醒来时,看着满地的纸团忍不住陷入沉思,曲澜月这是在搞什么鬼?
掀开纱帐后,才发现曲澜月趴在桌子上睡的正想,手里的笔都掉到了地上,脸上身上都沾满了墨点。
帝聆祤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才看到他手下压着一张纸,纸上并不是她让抄的东西,而是一副还没完成的画。
画风非常之抽象,以至于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想画的是什么。
帝聆祤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曲澜月,捡起他掉到地上的比,拿起一张空白的宣纸,随意勾勒了两笔,一个伏在桌上睡觉的少年就跃然于纸上。
画好之后,帝聆祤忽然升起一丝恶趣味,直接用笔在曲澜月脸颊上画了三根胡子。
熟睡中的曲澜月只感觉脸上有些痒痒的,抬手挠了挠之后又接着沉沉睡去。
放下笔后的帝聆祤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凤鸣殿。
曲澜月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还是被外面强烈的日光逼迫的不得不醒来,伸手揉了揉眼睛,揉到一半,忽然发现桌上似乎多了什么。
他那张丑丑的画旁边多了一张特别好看的画。
只是这画上的场景怎么感觉有些眼熟,下一秒,曲澜月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他吗?
这是,陛下画的?
曲澜月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张纸,仔细端详着,等欣赏够了之后又仔仔细细的收了起来,回头就找人装裱起来,就挂在这殿内最显眼的地方。
真想把这画拿去给边境那些人看看,也不知道是谁谣传陛下不学无术,这画画的多好啊,谁家不学无术的草包能画出这样好的画。
“陛下呢?”
在殿内找了一圈没发现帝聆祤的人,心情激动的曲澜月直接拉开殿门问外面守着的宫人。
“陛下在……”宫人看着他脸上多出来的几根黑色的胡子,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就卡壳了,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陛下在哪儿呢?”曲澜月不耐烦的催促道。
“在,在静夜池。”
曲澜月一听,衣服也顾不得换,当即就要静夜池走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了。
“凤君……”
徒留宫人在后面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
帝聆祤正在池边钓鱼,旁边还有人为她抚琴伴奏,仙音昨日刚中暑,帝聆祤本想让他多休息几日,可他偏要来,帝聆祤也就随他了。
曲澜月赶到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红色的身影,心跳忍不住加速,就连步伐都有些凌乱。
“陛下!”
曲澜月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帝聆祤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鱼竿没拿稳,刚上钩的鱼瞬间就跑了。
“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帝聆祤小声呵斥了他一句。
曲澜月才不管这些,贴着帝聆祤的脸颊亲昵的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