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门，暖气涌面，驱散了大雪带来的寒意。

餐桌上是一锅用牛的筒子骨熬了两个小时的汤，还有摆好盘的各种蔬菜，豆腐，粉丝，适合涮火锅的牛肉，还有楼朝朝动手做的丸子。

楼朝朝在厨房一边调着蘸水，一边笑眯眯的让他们先喝杯姜汤暖暖身子去去寒，再去换干净衣服，洗手吃饭。

楼故安拿出杯子，从电水壶里倒出保温着的姜汤，一杯给自己，一杯给爸爸。

姜汤有点烫，冻僵的手捧着杯子，杯壁传来的暖意，让他舍不得放下。

喝了姜汤，换了衣服，楼朝朝已经摆好了餐具，还盛好了三碗筒骨汤。

“今天吃得好朴素啊。”楼故安有点失落：“晚上我们能吃烤肉吗？”

“可以啊。”楼朝朝一边说，一边往翻滚着热气的筒骨汤里下菜：“老规矩，你负责择菜洗菜。”

“没问题！”楼故安拍了拍胸脯。

张起灵走到餐桌旁坐下，楼朝朝看着他，突然说道：“其实我不太喜欢吃腊肉和腊猪脚，比起猪肉我也更喜欢吃牛肉。”

张起灵愣了一下，还未等他回话，楼朝朝接着粲然一笑道：“但那段时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喜欢。”语气俏皮软糯，眼神温柔似水。

张起灵在这双眼睛里，恍惚中又看到了星空璀璨。

……

楼故安在父母中间左瞧右看，咳了一声，打断了自己父母这‘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的对视：“你们这眉来眼去的，是要用狗粮把我喂饱吗？”

“楼故安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楼朝朝一头黑线地给儿子夹菜：“是我们没动手就不准你吃饭了吗？”

“你让我吃生的啊？”

“牛里脊肉，可以生吃。”

楼故安：？？？

张起灵默默从楼故安的碗里把生肉夹走，再给他夹上涮熟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