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择又继续问:“那谭管事自己家人的事呢?也不想听?”
谭哲听到自己家人,脸色突变:“我还有什么家人?不过孤家寡人。”
誉择抛出鱼饵:“我知道谭家人的去向。”
谭哲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不过是一个Omega而已,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誉择勾起唇角,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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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誉择回到房间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树悦问:“你去做什么了?”
誉择的手一顿:“去看看陈屿。”他下意识将自己的行踪隐瞒,后来才想到树悦不是誉颉。
又坦诚相告:“在去找陈屿之前,我去和谭管事聊了点事。”
树悦刚洗完澡,发间还在滴答滴答滴水。
誉择上前拿了条毛巾,包裹着树悦的头发。
誉择有些不解:“你怎么洗完头发不吹干?飞船里的湿度高,头发不容易干。”
“你去找谭管事什么事?”
“就是……暂时先保密。”誉择只不过是知道了谭管事和谌家的一些矛盾。他看不惯谌家落难,还有谭哲一门心思护着谌知希的模样。谌家人杀害了谭家一家五口,却留着谭哲一命,让他为谌家人卖命。
他暂时不告诉树悦,只不过是还不确定谭哲的想法。如果他信誓旦旦说出来,谭管事没有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做,那不是打他的脸。
“好吧。”
树悦的好奇心也没那么强,适当问一两句得不到回答以后就不会再问。
只不过看着树悦一本正经的玩着手环,没有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誉择反而动了心思勾引。
他主动变出尾巴,让树悦把玩。
头顶着毛绒绒的耳朵,他一言不发就往树悦怀里钻,手上也不停的给树悦擦着头发。
誉择的行为干扰了树悦的专注。她也没有恼怒,摸了把在她身上游走的尾巴。
“你怎么了?昨天还没满足你?”
誉择当然被满足到了,只是还不够。
这样如梦幻般的日子,他当然是希望能天天过。而且此时正在依赖期当中,他有理由缠着树悦不放。
“树悦,我们今天再试一试这个。”
誉择将手环里的资料调出来。
他将防溢贴撕下来,蜂蜜柚子味中的柑橘香十分明显。
香气学着调皮的尾巴,丝丝缕缕缠着树悦。让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后的人身上。
投影上面两个小人一站一卧。四肢扭成了麻花。
树悦看得很认真,她眨了眨眼睛,乌黑的眼眸里染着深意:“你要试这个吗?”
她跃跃欲试。
誉择又看了眼手环的虚拟屏,不是,不是这样的姿势啊!他刚刚挑选的不是这个。
这样的高难度,他受不住的。
解释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唇封住,吞噬在唇齿之间。
树悦将人抱起来,放到桌边。
她俯身,问誉择:“是这样的吗?如果是,那就不改了。”
誉择的尾巴被抓住,耳朵也在被揉搓着。身前传来的凉意在提醒着他危险。但他心里也在期盼着,闭上眼睛,等待着狂风暴雨。
树悦俯身亲了一口他的耳朵。
此刻,星海浩瀚,飞船按着指定的航线,摇晃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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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了飞船以后就在中转行星停留,等待着去首都星系的航班起飞。
树悦刚回到临时租住的房子里。
就看到誉择坐在门口玩着手环。
誉择身体结实,但手感很好。细腻的皮肤和匀称解释的肌肉线条适配度很高。
他的心思不在手环上,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就立刻抬头。
“你回来了!”誉择将手环关上,“今天比以往要早。”
“嗯。”树悦凑近,她发现誉择头顶的一摸绿色。
将誉择头上的绒球抓下来。
树悦刚一凑近,誉择还以为被树悦发现了。他急急忙忙将视线撇开,却发现人家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身上。
头顶的绒球是小绒球。
这是上一次树悦给冷清风养的绒球生的小绒球。冷清风将小绒球送了回来,又随着他们一起上了飞船,现在将绒球们都放了出来。
“怪不得今天我在找的时候,没有找到这一只,原来是藏在我头上。”誉择温润一笑,他清润的脸庞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誉择其实长得很温柔,他深邃的眸子在一帧一眨之间闪着柔和细碎的光芒。嘴角的弧度略微翘起。
稀碎的短发被他打理的整整齐齐,只是因为绒球的存在有些凌乱。
树悦将绒球放走以后,看着凌乱的发型,有些想给他整理好的想法。
不过她只是手指略微动了动,觉得这样乱着,也挺好。
两人开始面对面就座用餐。
誉择虽然眼睛望着自己面前的饭菜,但实际上却用余光偷偷的在瞄树悦的动作。
他想知道树悦对于他做的饭菜会不会喜欢。
树悦拿起了汤匙,在汤碗中舀了一瓢汤。
送入嘴中。
随后紧接着的是树悦将汤含在嘴里,站起来往厨房奔去。
“怎么了?是汤不符合口味吗还是食材坏了?”誉择连忙放下勺子,追进了厨房。
此时已经全部将汤吐出来的树悦,她挽起袖子,露出匀称纤细的手臂,双手支撑在台面上。
“这汤的味道绝对不是正宗的。”树悦缓了半天,这才感慨一句。
一定是她今天出门之前,给临时住处的智能机器人设定的饭菜程序出现了错误,她赶紧去修改一下。
如果她明天的餐桌上再出现这样奇怪的汤,她会忍不住将房子退租,换个房屋居住。
“啊……”誉择此刻是完全不知道树悦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有些心虚,当然也有一些懊悔。
他明明是照着食谱,还有陈屿在一旁指挥。在陈屿的信誓旦旦下,他亲自做出来的。怎么感觉效果还没有机器人做的效果好。难道,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面对树悦只能实话实说:“今天是我自己做的汤。真的很难喝吗?”
不是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一个人的胃吗?那么他做的汤,如果能把树悦的胃抓到胃痉挛的话,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意义上的抓住呢?
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承认自己的错误,既然树悦不喜欢,那么下一次他就不做蔬菜汤,换成海鲜汤。海鲜味美,一定比蔬菜汤好喝。
树悦避重就轻,不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想起来做汤了?”
树悦不回答,就已经是一种默认。
誉择没敢和树悦明说,当然不只做汤,剩下的4个菜也全是他亲手做的。既然他做的不好吃,那剩下的4个菜也很难吃。
“我就想着我没有做过饭,陈屿来了兴致教我。所以就做了这些。抱歉没有提前和你说。”誉择一个大个头站在厨房里,还是显得有些拥挤,尤其是他在这里站着,将树悦出去的门全部都堵住了。
“陈屿呢?怎么不一起吃。”
誉择低头看着树悦,慌乱得手脚都有些局促:“他吃饱就回房了。我等你一起吃。”
陈屿还夸他做菜有天赋,做出来的很好吃呢。看树悦的模样不像是好吃。
树悦在饮水机前灌了一口白开水,将嘴里奇怪的味道给散去以后,这才发现誉择站在门前。将她的路全部挡死。
“你不让开吗?不吃饭了?”树悦觉得誉择莫名其妙。不过她也能够理解,誉择无事可干,找点事情做也挺好。
誉择慌乱的让出空间,让树悦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