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千宁十分厌恶此时浑身赤裸的自己,被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下,难以自控的反应更是让她羞愧不已。
实在是无可奈何,别无他法,她眼含无辜,开口求他:“易京承,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听到怀中美人儿的服软,易京承多了几分清醒,但还不足以让他停下。
海千宁想起他刚刚提到说哄哄他的话,便鼓足勇气继续:“我跟他只是同学,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不喜欢他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他有交集了。”
易京承彻底停下来,转过她身子,急切地在她脸上寻找答案:“真的?你不喜欢他?以后都不会再见他?”
女孩满眼真诚,又故作委屈:“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喜欢他,他就是一个浪荡花心男,到处沾花惹草,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喜欢他那种坏男孩?”
海千宁抛出一个问题给他。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好久,长而密的眼睫敛下,沉思片刻,最后扯出一句嘲讽:“呵,宝贝啊~你其实不用耍这种花招,现在来哄骗我,迟了。”
糟糕!哄得太晚。
海千宁心口发紧,忍受着男人的手在自己脸上随意抚弄。
“我今晚很想要你,所以——抱歉,我不能放过你。”
这是易京承最后的回答。
女孩啜泣不止,男人贴心为她抹去晶莹,吻上她颤巍的唇,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
两人在镜前坦诚相见,女孩怯怯低头,盯着繁复精美的地毯,男人牵起她的手,拉她走向自己。
柔嫩碰上粗犷,注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你死我活。
海千宁醒来,已接近中午,身旁人早已无影无踪。
昨晚,真是一夜噩梦。
还好,两人都没有做到最后,但她心里的厌恶排斥一时却无法消散。
又到了上课的日子。
本来周一这天海千宁要去归还租用的服饰,但由于昨晚某人的肆意破坏,某人只能自作自受,连夜买了一套新的给她。
坐上开往学校的车后海千宁才开始看手机,不料却收到孔哲轩的一条消息:
[这次文化节的所有服装道具费用我都包了,如果你喜欢这套服饰的话,就留下吧,不用还了]
接着,海千宁又收到欧图的信息:
[千宁,你知道吗?孔大少爷豪气,竟然把文化节上所有的服装费用都独自承担了]
[而且,还听说啊,你的那套服装是孔院草亲自挑选的,那一身就值好几千呢]
[怎么感觉孔院草是为了讨你欢心而买了所有人的单,他也是真有钱,好像拥有这种钞能力,日常感叹我不是富二代]
看完,海千宁心里一阵烘热,心跳得毫无章法。
如此明显又赤裸的心意,她没办法忽略。
手里的那包衣服不知该还他还是该留下,还他或许他会说每个人都是免费得到的,而且那相当于又拒绝了他一次,但她现在已经开始纠结犹豫于他。
如果留下衣服,她自己又看着膈应,毕竟昨晚的阴影还在,她真是一点都不想再看见这套服装了。
海千宁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把衣服放进学校的旧衣箱里捐掉。
这天,何悦诗跟海千宁一起上选修课,课后何悦诗约了她到操场散步。
她们先是聊了一些关于学习的话题,而后将话题转移到了孔哲轩猛烈追求海千宁的事上。
“千宁,你现在对孔哲轩什么想法呢?看得出,他在很热烈、很积极地追求你。”何悦诗急切地询问。
“嗯……我也不知道。”海千宁思考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好多人都说孔哲轩是海王,是渣男,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何悦诗提醒她道。
“嗯,我也没想好。”海千宁讷讷回着。
何悦诗听出她是有点动心的意思,就索性直接开口问她。
“你喜欢他吗?”何悦诗眼神里露出些许的落寞和担忧。
“我……不确定。”海千宁还是犹豫不决。
“千宁,你知道吗?其实你有时候对感情的领悟挺迟钝的,”何悦诗莺歌般的嗓音在漆黑又空荡的操场里晃荡,“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你不会太受感情的羁绊和伤害。”
“悦诗,我不明白。”海千宁声音里充满疑惑。
“我希望有那么一天,你会明白的。”
两人沿着跑道悠悠踱步,直到清冷的月亮挂到树头上空,斑驳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