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那,我要去吃芭菲,工藤说他请客。”
风十郎扯着伊佐那的袖子打断了伊佐那的盘算:“再出去一趟!我会乖乖的!”
“自己去拿帽子和口罩。”
伊佐那懒得动,他指挥着弟弟自己去拿出门的装备。
工藤新一托着下巴看着这对兄弟的相处,他发现不过几个月这对兄弟之间给人的感觉又变了。虽然说不上来,但之前就差把弟弟捧在手心上的伊佐那可不会像现在这样。
坐在巴菲店里的风十郎要了一个草莓巴菲和一个巧克力巴菲,伊佐那十分自然地抢走了小孩手上巧克力的那个,风十郎敢怒不敢言。
工藤新一笑出了声后开始讲起自己,说女朋友难得和她分了居的爸妈一起出了门,把他一个人丢在米花町;说最近都没什么案子,世界真是无聊无聊又无聊。他巴拉巴拉说了半天,看到面前小孩的巴菲已经见底了。
你吃这么快,难怪要被抢另一个巴菲。
工藤新一在内心吐槽,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尖叫。
属于侦探的雷达瞬间启动!
他猛地撑着桌子站起身,立刻向身后跑去。
“怎么了?”风十郎吃完了自己面前的巴菲,他一边够着伊佐那手里的,一边也探头向着骚动的地方看去。
他看的太快了,以至于伊佐那的手还没伸过来挡住他的视线,便已经将对面发生的事情都印在了眼底。
“不要管,没事的,风十郎。”伊佐那沉着脸阴森的看着对面突如其来的谋杀案。
哭泣的,惊恐的,手足无措的,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望向面目狰狞倒在桌上的尸体。
该死。
为什么他们杀人非要选在今天,此时此刻的这个地点!
非要杀的话就不能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让对方自杀吗!伊佐那理所当然地回顾着曾经把自己送进少年院的壮举。
警察很快就来了。
穿着橘色警长制服的胖警官熟练地握住了工藤新一的手:“这次还是靠你了,工藤老弟。”
“交给我吧,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自信的笑完,刚想上前仔细查看现场,就被身后的人踹了一脚。他火大的转过头发现是同行的黑川伊佐那。
银发黑肤色的少年正散发着让目暮警官都不禁侧目的杀气,但是对方口中吐出的话立刻打消了警官的警惕。
“我弟弟被吓到了。”伊佐那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我要带他回家。”
他一手抱着弟弟,另一只手紧紧将小孩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让伊佐那恨不得将工藤新一大卸八块。
“十分抱歉。”
目暮警官上前抱歉的开始阻拦,“现场已经封锁,在犯人伏法之前我无法让各位离开这里。”
“但请放宽心。”目暮警官继续安抚道,“有工藤老弟在这里,相信案件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他和我们坐一桌,他能当侦探去破案,我们就要当嫌疑人?”伊佐那寸步不让。
目暮警官迟疑着无法做出回答:“不能说是嫌疑人,只是需要做些笔录...”
工藤新一在凑近瞧了瞧风十郎的状态后,被人踹了一脚的怒火也没了。他转头也想要向目暮警官开口求情,便听到了伏在伊佐那肩头小孩的低语。
“那个扎头绳的姐姐。”风十郎轻轻地在伊佐那耳边说着。
“什么?”
伊佐那反射性的看向了那个正在流泪的女人,她的眼泪仿佛无穷无尽,一直从眼眶中默默流出。
“她杀的。”
风十郎说完这句话便彻底将脑袋埋了下去,他不管工藤新一在旁边怎么大呼小叫都打定主意不说一句话。
伊佐那抚着风十郎的黑发,再次瞪了一眼抓心挠肺了好一会只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开始破案的工藤新一。他抱着风十郎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才吃了一半的巧克力巴菲已然融化,剔透的水珠滑落,在桌上晕染出了一大片水渍。
“不要去想让你难受的事情,风十郎。”
“他们都和你没关系。”
伊佐那缓慢的组织着语言,他摇着怀中的小孩,看着一边的工藤新一从桌上的杯子查到角落里残留的药渣。
嫌疑人们的辩解无聊又可笑,伊佐那看着那群戴着面具的人只觉得作呕。
“那个姐姐的眼神。”
风十郎被哄了好一会儿,他的情绪才终于从看到死人的惊恐中缓了过来。
“她怎么了?”
伊佐那眯起眼睛看着工藤新一将手中的证物举起放在了女人眼前。
如果她对风十郎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伊佐那在心里想着,她即使不是凶手我也要杀了她。
风十郎艰难的从伊佐那按的死紧的手中抬起头,他看向了那个紧扣牙关一言不发的女人。
“我看到过的,是想要杀死一切的眼神。”
“是属于我的哥哥…”风十郎有些困惑的将脸贴上了伊佐那的,“真奇怪,伊佐那是我的哥哥。”
“但是这眼神好像不是你的…”
快要九岁的风十郎,他在真正的孩童阶段站在了双胞胎兄弟面前。
“要打就和我打,Mikey。”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觉得哥哥的眼神仿佛要杀死所有人。但是因为是Mikey所以没关系,因为是哥哥所以不用害怕。
因为风十郎是如此的笃定,Mikey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就像他永远不会伤害Mikey一样。
是永恒的真理,恒古不变的法则。
大侦探在边上充满了自信地喊出了凶手就是你。
伊佐那投去视线,发现凶手确实如风十郎所说——
是那个“扎头绳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