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陆商秋把话含在嘴里犹豫半晌,就看到圆圆被年长些的人抱在怀里,更准确地说是端抱,动作间充满了小心的意味甚至带上了……恭敬?圆圆也不反抗,按它的肢体动作的舒展程度来看,有些不习惯宁安公公抱它,但是又似乎非常熟悉那人的存在,像是在家经常受到……服侍?
瞧见这一幕,陆商秋就更不解了,忍了又忍还是把心中的疑问给说出来了:“虽然这样有些冒昧,但我有一话想问问两位。从这些东西来看,您府上应是十分看重圆圆,那……为何我会在湖边画舫附近捡到昏迷的它,还带着一身可怖的伤痕?”
听到陆商秋说昏迷、伤痕,那两人顿时都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宁安公公,看向圆圆的眼神里肉眼可见地心疼了。
圆圆:……他又在吓唬人了,把当时的情况说得这般严重。
它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的的确确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事说来话长。我家主人带着圆圆外出游玩时一时不慎,让圆圆被人抱走了。自从圆圆失踪后,我们便一直在寻它,直到今日看到了新开业的米奥猫咖门外放着的牌子,这才找上门来。”宁安公公半真半假地同陆商秋解释道。
陆商秋也没说信不信,只了然地点点头。他看着已经自动自觉投入原主人家怀抱的圆圆,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陆商秋当着陈昀和宁安公公的面同圆圆道了别,又唤人拿来了两袋猫砂,让他们帮圆圆带走。
看着圆圆他们离开的背影,陆商秋长叹一口气,有些郁郁。还没等他伤感多久呢,庄子上的人又送消息过来了。
“郎君,香皂那最新的一批已经试验成功了,准备可以正式大批量生产了。还有玻璃那边,烧制好的成品也运来了,据传话的人来报说是相当成功。”财宝一项项给陆商秋汇报。
这事玻璃庄子上的事本应该是金银来管,但最近猫咖要筹备开业,就先由财宝打理。陆商秋离开猫咖,他就让金银便暂时去店里守着,怕第一日开业出什么岔子。
听到说玻璃成品已经运来陆宅,陆商秋顿时来了精神。烧制这些器具,可让他好等,现在终于也是要拿到实物了。
“快——让他们拿进来。”陆商秋眼睛一转,话头就变了,道,“不!现下父亲和大哥可在家?在的话直接让人带去清晖院。”
财宝点头,退出去询问陆父和陆初阳的行踪。不一会儿,他又进来了,说两位都在芳菲院。
芳菲院,林大娘子的院子。
陆商秋疑惑,今儿什么日子,都去娘的院子了?
“走,带上东西,我们也瞧瞧去。”陆商秋一拍手,站起来就往芳菲院走。
到了芳菲院,院子里头还怪热闹的。陆商秋探出个头瞧向院子里,就看见满院子的人都在忙活。他瞧着稀奇,直奔芳菲院的厅子。
“怎么了这是,今日这般热闹?”陆商秋笑嘻嘻地走进屋子里,人还没进来就听到里头的讨论声。
“小宝你来得正好。”林大娘子看见陆商秋来了,把人喊到身边,道,“还不是你大哥的婚事,如今已请人去说媒了,这聘礼总该开始准备了吧。这两人,无论我说什么都是好好好、就按这样来办。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问了半天都没能给个有用的意见!”
说起这事,林大娘子就一肚子气,指着陆父和陆初阳就开始讲他们的不是。陆家的两个顶梁柱在一旁面面相觑,低下了头。
“娘亲莫气,来喝口茶润润嗓子。”陆商秋在林大娘子开始说的时候就倒好了茶,她一停下便递到了跟前,“这事也不能怪他们嘛!咱们家审美最好的就是娘了,那自然是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说起这个,我给娘看几样东西,也是正好赶上了这个时间。”说完,他便命人将箱子抬进来。
林大娘子三人颇为好奇地打量着箱子,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陆商秋露出这般嘚瑟的样子来。
陆商秋的确早就知道自家大哥有心仪之人了,说起来他还在中间出过力呢。所以当他知道他不久就有嫂子了,陆商秋就寻思着给他大哥弄点玻璃摆件当新婚贺礼。结果刚好遇上了他娘筹备聘礼,提前送了也是没有问题的。
陆商秋打开箱子,小心地拨开里面用来保护、减震的填充物,拿出一套晶莹剔透的茶盏来,之后又扒拉出几个小巧精致的玻璃摆件。
“这……是水晶?”林大娘子一时间有些失语,拿起拿玻璃摆件就开始细细端详,“但感觉似乎又不是……这是何物?竟如此透亮。”
陆父和陆初阳也拿起玻璃茶盏来打量,这难道就是小宝所说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