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漾心神不宁的往后看了几眼,路上只有几个醉倒的流浪汉,多心了。
阿祁并没有被林之年带走,事情不一样了。
钥匙插入锁门,开灯,熟悉的复式建筑,纪漾愣了一秒,最开始母亲是有可能和他一起逃离纪家的,那样一个光鲜的哑巴少女做了老男人的情人,被迫生下一个孩子。
蹉跎一生,疯了死去。
她双向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肯走,折磨着自己,惩罚别人。
死前却留给纪漾偷偷买的房产,纪漾对她的感情很复杂。
钥匙丢在门口的柜台上,纪漾一路打开灯,疲惫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揉了揉耳朵,又想起蓝眼睛的手使劲擦了擦后脖颈。
没有沐浴露和洗发膏他还是选择冲了个澡,那个alpha自来熟的过分。
已经很晚了,吹完头发睡了过去。
重回年少的庇护所,这次他睡得格外好,和温宋离开前求他睡在一起时一样。
第二天,外套加急送干洗店,他去超市买了生活必需品,回家洗漱洗澡才出门去甜品店吃舒芙蕾。
漂亮软软的舒芙蕾安静的落在碗中,上面铺有奶油,散了蓝莓,薄叶点缀,纪漾拿着小勺子挖了一勺,入口即化,味道和以前一样。
中下午时他去美食街私人御菜馆吃蟹黄拌面,比之前的外卖好吃。
不真实但却异常充实的一天过去,纪漾漫步在世纪大道上,前天晚上的青年们还围在那,尖叫声似乎要冲破云霄,他们是快乐的、热烈的、做事不计后果的。
纪漾没去,朝着66街的方向走,A国治安很差,像销金窟和秀场独大的局面形成,晚上枪击声也不足为奇,警车呜呜的叫着。
纪漾躺在床上,两条腿在下面荡来荡去,他始终觉得食物只填满了胃,心脏还是很空。
要是手机在的话就好了,纪漾翻身睫毛刮过被子,想给温医生打电话。
自己走这几天也不知道温医生怎么样了,纪漾伸手摸向从干洗店拿回的外套,搭在脑袋上,鼻息间只有淡淡的清香。
温医生那么大度的人,怎么会计较这种小事。
——
晚上七点三十七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66街,里面下来身高腿长的男人,他穿着黑色大衣,指尖留有一点猩红的烟。
手机发送的照片比对66街区138号,他十五岁时来过,后来再来时一直没有碰见想见的人,温宋倚着车门看附近的房子,神情中颇有想在这里购置房产的意图。
来之前他吃了药,抑制信息素扩散,他现在很困但精神上极度亢奋。
想把人带走,可小猫不是这么养的。
昏睡中门铃急促地响了两声,纪漾没睡熟,拿上外套往门的方向跑,应该是醉汉按门铃敲门骚扰。
恐吓两声就过去了。
纪漾没心没肺地穿上外套,室内没开灯,门外昏黄的小灯亮着,透过猫眼往外看一片漆黑似乎被人刻意捂着,纪漾握着门把手和门外人较劲。
内心猖狂,他还没走主线剧情不可能出事。
门外突然安分起来,纪漾猛地察觉到不对劲,抬脚就跑,砰的一声门关上,纪漾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压在门上动弹不得,腿缝被人抵着,不上不下,难堪至极。
醉了的痴汉?这种还让他给碰到了。
挥拳过去,人不怕死的凑在颈间,青柠香气带着浓郁的烟味扑面而来,勾的纪漾手抖泄力又被呛得转头,熟悉的嗓音响起脑海中自动转化为温宋拽他去厕所的场景。
“小宝,钓鱼呢?”温宋说着,拦腰将人提了下,纪漾一怔,他半坐在温宋的腿上,严丝合缝。
纪漾努力靠在门上,扬着下巴笑的挑衅说,“对啊。”
温宋并不惊讶,这个答案在他心中上演了千百遍,他越发凑近,“钓我啊,钓我什么都不用,我主动贴过来。”手用力将纪漾整个人抱着推向自己,身体相贴,下巴磕在纪漾的肩头,牙齿撕开纪漾腺体的抑制贴,轻咬了几下腺体。
隔着衣服都要烫死了,腺体处陡然一凉,信息素的强劲纪漾再次感受到,脖颈生理性的扬起又紧绷,身体细细密密的颤抖,面上保持着老神在在的样子,实际上打开灯人身上透红,“情热期找我啊?”
“不找你找别人吗?你想要我找别人啊。”温宋问的随意,难掩盖声音的沙哑,桃花眼死死地盯着纪漾的脸。
沉默,屈着的腿有往下的趋势,纪漾垂眸,他当然不愿意温宋找别人,内心是坚定的知道温宋不会找别人的,所以有恃无恐。
应该做点什么,他伸胳膊扣着温宋的后颈亲了下唇角,温宋这回没继续要,反而轻笑,纪漾拿捏不住。
他伸手揉着纪漾的耳垂,用的力气越来越大,又热又疼,纪漾避了下,温宋的手顿住,“小宝太少了,不够。”
黑暗中纪漾挑眉颇有在上位的姿态。温宋看不到,他的心脏酸酸的怎么都好不起来,想脱了衣服抱。
要肌肤相贴的那种,缓一缓躁郁的心。
温宋突然折过纪漾的胳膊,压着纪漾往卧室的方向走,顺手打开了一路灯。
纪漾脸着床,爬起来扭头看这人又发什么疯,胳膊又被别了过去,不爽的啧了声。
搭扣响起,纪漾难以置信地看着温宋,温宋淡定地抽出皮带。
靠靠靠靠……“你玩真的?”纪漾问。
“玩什么,小宝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温宋说着跪在床上,长腿屈膝卡在纪漾的腿间,捎带思索恶意顶了顶,纪漾忍不住抬高。
纪漾:“……你疯了。”
皮带熟练地缠绕在纪漾的手腕上,私下里似乎上演了几百次,纪漾挣了挣,相当紧。
腿撑得开,臀部浑圆,温宋看了好一会心热地拍了下,啪的一声,小宝应激的骂他。
他不怕被骂。
“猜猜我来见你带了什么?”温宋的手从纪漾的腰间穿过,好像瘦了很多。
手被迫碰着温宋的腹肌,硬是握成拳头,隔绝人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