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掐着后颈将他浸在水里,嬉笑声透过水传入耳朵里。
吵死了。
纪漾皱了下眉头,再次被拎出来,头发上的水滴大颗大颗砸落,上半身湿透,纪漾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抬了抬眼皮,那张相似的面孔扭曲的笑。
刚小alpha的手触碰到他的腺体让他感到烦躁。
纪漾猛然站起,攥起拳头朝人砸了过去,根本不可能,他们两个相差太大岁数。
单方面的受虐。
最后纪漾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看着林荫天空,风声蝉声混在一起在耳朵里变成尖锐的噪音,脸疼、头疼躺了好一会人才从地上爬起来。
没几步管家走来寻他,他啪地栽地上,挣扎几下。
事后二哥跪了一夜。
纪漾得逞。
——
左脚踝的痛觉逐渐传感到大脑皮层,纪漾眉头皱了下,他脑门上也涂了药,磕青了。
“操操操,人醒了。”楚子瑜立马站了起来。
裴煜站病床边垂着眼看纪漾,人眼睛还没睁开,最后把目光放在楚子瑜身上,质问他,“你又找他玩?”
楚子瑜啊了一声,沈霄带着口罩也在盯着他看,他心里表情多的不行,面上绷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根本没办法解释,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放在纪漾身上。
快醒醒,再不醒你哥们我就要被炮轰了!
纪漾已经被吵醒了眯眼打量着四周,看着输液管发呆,思绪一团乱,他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明明过去很长时间了,哦对,二哥死了所以才会想起他。
楚子瑜反复瞟了两眼,双眼暮地放大,指着纪漾惊呼,“漾醒了!”
纪漾抬了下眼皮,三个人像猫头鹰一样盯着他让,不太适应。
裴煜见人醒了,留下一句,“憋死你得了。”出去抽烟。
风雨逐渐汇聚,楚子瑜见状自动退后,沈霄盯着纪漾还有些发红的眼睛,纪漾丝毫没有躲闪,最后脑袋歪在被子里。
“没失忆吧?”沈霄问。
“不记得了。”纪漾口干舌燥,眼神示意旁边的水。
沈霄轻笑一声,升高床,倒水,语气说不上好,“玩死你得了,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
水兑过,温的,纪漾接过喝了两口,缓了一会道,“我试试。”
“呵。”
纪漾不再说话,调侃两句就可以了。
他和裴煜、沈霄年少相识彼此了解,两人总是管着他,不同于朋友更偏向同辈年龄大的对年龄小的小孩的管。
纪漾说不清楚,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沈霄脸上戴着口罩,估计昨天晚上和沈家闹得不轻。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纪漾皱了皱鼻子,沈霄接过纸杯放在桌子上,楚子瑜嫌弃阳光刺眼拉卷帘。
“裴煜给你找了护工,今晚七点到。”
纪漾看着自己疼很的右胳膊和肿得老高的脚踝,还以为会腿断了手折,再一想自己作为炮灰配角没出场还死不了。
他发呆的看着点滴逐渐低下,私人单间病房加个护工一天估计要花不少钱,“不用。”
“又不花你的钱,心疼什么?”
只要是花钱纪漾就心疼,“我车呢?”
沈霄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内搭衬衫顶端的两个扣子解开露出点点暧昧的红痕,看来和好了关系也更进一步,沈霄不说话脸上写着不知好歹四个字。
楚子瑜还站在窗户边,自觉回避纪漾询问的眼神给床边的吊兰浇水。
沈霄接了个电话,嗯了几声,一个好结尾,走之前瞪了眼楚子瑜。
示意他安分点。
楚子瑜讪笑等房门关闭坐到纪漾床边,看着点滴,“靠,吓死我了。”看向纪漾手腕,“我送你的珠子呢?”
“扔车里的。”
“那玩意保平安的。”他没说那是他母亲买的小紫檀木,又去烧了一个月的香火为他求的。
“铜钱也保平安。”纪漾说,他晃了晃左手腕的铜钱,当啷。
楚子瑜叹了口气,纪漾当时的车速应该在二十五码左右,所幸没受大伤,“我们要不要去精神科走一走?”他是真怀疑纪漾脑子有问题,松手找死。
“你打头阵怎么样?”这人身体好一点,就开始跑火车。
楚子瑜不说话了,他当时跑的急,机车摔在地上头也没回,事后还是程缘拍了照片发来,车头蹭花还瘪了一块够他心疼好一阵。
“你都不知道你没醒之前,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威胁我。”
太正常了,纪漾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