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实很残忍了。他现在除了谈恋爱什么都不想做。
“没事,也就几个小时。”俞杉安慰他。
两人决定在周围玩两天,卫小枞想看看俞杉长大的地方。周日下午再一起回红市。
这么一想,也相当于和俞杉共度一个小长假了,卫小枞顿时心花怒放。
他去门口捡起地上的包,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两个半夜的未接来电,没存联系人,但号码很熟悉,是卫父的,已经快两年没联系过。
卫小枞心脏登时下坠了三丈,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俞杉过来抱他。
卫小枞背靠在俞杉怀里,平复了一下骤升的焦虑,扯出一个笑,“我爸......”
见俞杉目露探究想要询问,卫小枞提前回答:“哥,以后再跟你说,今天先不提他,好晦气。”卫小枞不想幸福的时刻被破坏。
“不会有什么急事吧?”俞杉问,抬手摸摸卫小枞的脸。
卫小枞抓住俞杉的手亲了一下,“不会的。”
随之冷静下来,对,有急事打过来的就不会是卫父的号码了。卫小枞琢磨了一下,心里大致有了数。
然后调整好心情,下楼和俞杉去吃了午饭。
两人还在适应正式成为情侣的新关系,吃饭的时候看着对方的感觉都不一样了。多对视一秒都感觉要被吸进去,但是又忍不住老想看对方,被看的时候还会害羞,于是你躲我闪地来回看,刺激得活像两个15岁搞初恋的小毛头。
卫小枞想给俞杉夹个牛柳,筷子送到中途,不小心和俞杉对视上,触电了似的,手一抖,牛柳就掉在了桌子上。
卫小枞脸爆红,俞杉笑得头都抬不起来。
这饭实在吃不下去了。
最后俩人是挪到桌子同一边坐着,才把饭给吃完了。
饭后,俞杉陪着卫小枞在花园的遮阳伞下工作。
重要邮件做了回复,然后回复消息,说不清楚的再一一打电话过去沟通,不知不觉暴露出工作中的强势。
俞杉什么都没做,就坐在一边拄着下巴看他,过一会给他杯子添点水。
卫小枞看他一眼,干脆转身背对着他忙。
真是没天理了,卫小枞想。我一个打工的忙得跟个人物似的,人家资产自循环,躺着不动都在增加。
红市这种地方,权贵遍地,普通人离他们很近,却也因此常常很难找到自己的定位。
比如说,年薪百万已经是顶级打工人了,但是在红市,你想买个地段和配套好一点的房子,同时又要维持符合自己形象和社交情境的消费,那么,没人帮衬的情况下,也得干上十几、二十年。前提还得是不被裁员。
卫小枞姑家表妹在十八线城市做幼教,工资一个月三千,这点钱还不够卫小枞每个月买咖啡的。与此同时,去年卫小枞涉足业务线,年终奖拿到了八十多万,加上他的基础薪资和福利,这样也算可观的全年收入,买不到俞杉客厅的半套音响。
上不去、下不来的那些人,是最焦虑的。
卫小枞走之前就给小圆也放了个假,让她出去散散心,免得他不在,小圆一冲动跑去跟斑布硬碰硬。
Lisa帮小圆整理了所有可以用于起诉的资料。感情中的经济官司是最难打的,就算打赢了多半也是得不偿失。所以,起诉是最后的后手,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帮助小圆挽回些经济损失。
人在社会上混久了,就会发现,被人渣骗感情早晚还能释怀,但是给烂人花钱,才是一件会把自己呕死的事情。
“行,我周一回去出面解决。”卫小枞跟Lisa通完电话说。
不是卫小枞想当这个好人,他一向对多管闲事毫无兴趣。不得不管小圆的原因是,其一,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欺负,实在是给这些烂人脸了。其二,当初要不是卫小枞非要去搞营销中心那个项目,还亲自选了小圆打下手,不会让小圆羊入虎口。
战略这种岗位,实际工作中面临上上下下的掣肘。老板重视你,你就是军师大脑,老板不重视,你就是ppt工具人。
尤其是一家公司业务板块逐渐成熟以后,战略很容易被鸟尽弓藏。
你可能很有价值,但如果你的工作成绩不能被量化,那你就离危险不远了。
这就是卫小枞硬是参与到营销中心社群项目的原因,把自己和前台业务扯上关系,才能最直接地证明自己的重要性。
再有一点,卫小枞看着邮箱里财务给发的项目奖金季度核算,营销中心的人,手是真的不干净。
*
不想让俞杉干坐着,于是晚些时候,卫小枞转移到泳池边开会。这会开完他就算完成任务,可以去和俞杉二人世界了。
所以他开得心浮气躁,恨不得给讲话的人加8倍快进。
一边开,一边时不时瞄俞杉一眼。
水质很清,俞杉像一条性感的美男鱼。
而且他还选了蝶泳这个装13的泳姿,妈的,到底是谁发明出这么骚的姿势!
卫小枞看得口干舌燥。
以前只能远观的时候也就罢了,一旦亵玩过以后......
昨夜种种浮现在眼前,俞杉的声音、触感、力度、表情、味道......卫小枞立马燥动了。
耳机里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卫小枞眼神开始放空,只想拉着俞杉回房间去践行他昨夜刚刚开窍的新才华。
“嗨!”一双手在卫小枞眼前晃动。
“哈喽?”
卫小枞骤然回神,看见俞烁正在自己眼前站着。仙君站在他身后正对着自己猛眨眼睛。
“你们怎么来了?”卫小枞啪地扣上了电脑。
“我给你发消息了呀!”仙君呲牙到。
卫小枞的未读消息常年几百条以上,他除了置顶的消息尽量及时回复,其它都是有时间再说。
“不欢迎我们来啊?”俞烁笑到,在一边的躺椅上坐下了,“怎么说你都是来我老家了,我还能不招待你?”
卫小枞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大脑飞速运转,语言反而卡壳了。
就在这时,俞杉从水里上来了。他穿着泳裤向几人走来,水珠沿着肌肉起伏的线条滚落,那漂亮的身体上满是昨夜留下的痕迹。
俞烁回头看去,笑容霎时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