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撑着点点头，放开富江后退了一步，这才淡声道：“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便不会再过问其他男人的事。”

“富江，你是不是还没告诉过我你除了死而复生之外的能力。”

陆小凤神色淡淡，那双眼睛却出奇锐利，“你到我的宅院才几日功夫，却已经可以让一个原本顾家顾子的男人彻底抛下他在外本该做的事，疯狂迷恋上你了么？”

“就算我并不熟悉那个人，却很清楚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这个时间点，他绝不该还留在家里。”

富江支起腰，冲他翻了个白眼，嫌弃道，“这种事你问我做什么？难道一个人看上了一朵名贵的花，却还是花的错吗？”

她冷哼了声，嘴里继续道，“自从进了那宅院，我还是第一次走出来，我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一来就说喜欢我，问我要不要跟他走。”

陆小凤的心下意识一紧，立刻问道：“你怎么说？”

富江笑道：“怎么？你紧张什么？害怕我真的丢下你去找别人吗？”

陆小凤沉默，很快又接道：“你既然现在还在这里，便已经证明你还不想离开我，不管原因是什么。”

富江扬起下巴点了点头，“嗯，是这样。”

她的视线在陆小凤身上顿了下，“但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你英俊，没有你可爱，没有你贴心，看上去也没有你聪明。”

陆小凤微怔，忍不住望向她，“所以你还是选择了我。如果有一天，出现了一个比我更英俊更可爱更聪明更贴心的男人，你又要怎么选？”

富江支起身，伸手在他修剪整齐的胡子上摸了下，“为什么要想未来的事？以后的事就是以后的我来决定，现在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啊。”

她一把拉过陆小凤，“好了，你进来这么久了，却还没帮我把脑袋上的发髻解开，我的头发都要难受死了。”

陆小凤顺势坐在她身后，内心一阵苦涩一阵酸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富江自顾自地靠在他怀里，理所当然地道：“为什么不说，我虽然有时候会说违心的假话，但偶尔也会说说真话的。”

陆小凤梳理她头发的手陡然停住，“所以，喜欢我这句，是真话？”

富江勾起唇角，欣赏着自己手腕上雕刻着凤凰图样的玉镯，随意点头道，“是啊，你出手大方，又长的年轻，会说动听的话，还能帮我的忙，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现在真的很舍不得离开你了。”

她一个个细数着陆小凤的优点，叫陆小凤竟莫名感觉有些恍惚。

他好半天没有说话，只一点点帮富江放开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本已被富江三两下打成结的发丝在他手下被轻巧无比地拆开。

富江就睡在他的大腿，清浅的呼吸起起伏伏，难得安静的少女眉目如画，红唇雪肤，乌发如云，这宽敞的马车里，居然能觉出几分悠长的温馨。

陆小凤已经帮她打理好了头发，却半点也不愿意打扰这份平静。

车外的马儿似乎也感受到这不同的气氛，就连脚下的动作都平稳了很多。

富江这一睡，便不知睡了多久，等马车再停下来时，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马车里已经没有了旁人，她被安放在柔软的毛毯里，角落的矮桌上摆放着小巧的香炉，淡淡的熏香正充斥着整个车厢。

“咳咳！什么味道！难闻死了！”富江爬起身，尖声叫道，“陆小凤！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