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最近心情不错,所以他充分考虑了一下当初金主提的建议。
虽然主线剧情走的不怎么样,可别墅内的各式支线剧情,季池挖掘了个透。
主角攻是真的很好搞。
热情,粘人,予取予求。
到了每晚的照例环节。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没急着开始,反而是略有些期待地看向贺聿川,兴致勃勃地问,“你上次不是说,你想在上面。”
贺聿川神色怪异,略有些狐疑地打量着他。
他不觉得季池会这么好说话。
季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跃跃欲试的,“来。”
“坐过来。”
贺聿川脸黑了一瞬。
他就知道。
和前面那些次的被动承受不同。
贺聿川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主动………
做这种事。
犹豫良久,他最终还是妥协般起身,遵循对方意愿,甚至于无师自通地坐了上去。
怕他坐不稳,季池还十分贴心地伸手扶了一下贺聿川的腰。
掌心下的皮肤热到发烫。
这种面对面相拥的姿势倒是很方便季池动作。
他脑袋刚好可以够到贺总胸口。
烂熟于心地拨弄。
如愿听到身前人发出一道沉闷低哼。
贺聿川总喜欢压抑住情绪,声音细碎低哑,连不成句。
可他这种刻意,只会弄得人更心痒。
手也痒。
季池手指点在贺聿川要-侧位置轻抚几下。
贺聿川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息,受不住似的,手指紧紧扣住季池肩膀。
力道过重,手指在光洁皮肤上压出了几道红印。
他皮肤白,所以这印-记看上去便格外醒目。
贺聿川没体验过这种感觉,更何况还要他自己来。
但这么慢吞吞地磨,他自己也不太好受。
他半阖着眼皮,颇有些自暴自弃,相较于开始,动作都变快了许多。
季池半眯起眼,舒爽地吐出一口气。
微微仰头,凑到贺聿川耳边,小声和他讲话,“贺总真厉害。”
吐-息打在耳侧,有点痒,贺聿川偏头往后躲了躲。
“好玩吗。”
“……”
“喜欢吗。”
“……”
“说话啊。”
贺聿川照旧沉默,也许是受不了季池这种调侃的笑音,他收敛眉目,把嘴唇抿得死紧。
季池好笑地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贺总,你怎么在这时候,还露出这么个苦大仇深的表情啊?”
贺聿川闻言,呼吸沉了沉。
看得人更好笑了。
季池话多是有原因的。
贺聿川他太不爱出声了。
自己再不多说几句。
不然还能怎么弄。
搞得像是两个哑巴,在那演什么默剧一样。
怪没气氛的。
季池眉眼间笑意逐渐加深,在他开口说话的前一秒,贺聿川伸手托住了他的下颌,动作十分自然地低头吻了上去。
还是闭嘴吧。
最开始几次做的时候,贺聿川很少主动,也很少和季池接吻。
但现在他好像从中找到了什么乐趣似的,每次都掐住季池下巴,黏糊糊的,吻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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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g到后来,季池又换了个不会让贺聿川尴尬的姿势。
贺聿川躺在床上,看着眼前那张被汗水浸湿的漂亮脸蛋,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分不清自己到底在看谁。
贺聿川觉得自己之前可能是说错话了。
季池身上,没有一点和齐玦相似的地方。
这种十分富有侵略性的,令人心颤的眼神。
他怎么会认错人。
贺聿川想要重新审视这段关系,但横亘在两人中间,有一根永远无法消解的刺。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当不得真。
所以季池只是闲得无聊,随口问问。
“贺总,你喜欢我这张脸吗。”
贺聿川一天不知道听过多少遍“贺总”。
可那些人只会一板一眼地叫他,冷硬疏离,用公事公办的口吻。
贺聿川不喜欢这个生疏称谓从季池嘴里吐出来。
可这缱绻的语调,现在听起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独属于两人间的特殊亲昵。
贺聿川不明白季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犹豫着点了下头,“喜欢。”
“是因为它漂亮吗。”
贺聿川眸色挣扎,最后沉声应了句,“是。”
季池笑吟吟,仿佛一无所觉,继续问道:“只是因为它漂亮吗。”
“对。”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贺聿川松懈情绪,坦然地笑了笑。
他伸手捧住季池的脸,抵住对方额头,语调温吞,“这么漂亮,谁看了都会喜欢你的。”
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季池意味不明地轻佻眉梢,
“那你喜欢我吗?”
贺聿川思忖良久,终于承认。
“……喜欢。”
不止是那张脸。
为了不让事态朝更坏发展演变,贺聿川决定给季池找点事儿做。
让他打发时间,最好没精力思考太多。
就在贺聿川暗搓搓计划,要不要给季池多加点课程的时候,他手底下人这时候传来了一通消息。
季池当然记得他那个时常给自己平地炸雷的倒霉弟弟。
所以在跟贺聿川和好之后没两天,这枕头风就很顺利地吹出去了。
贺聿川应得很爽快,不过事情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折腾了一个多月,连个人影都没寻到。
这次手下人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找到相关线索,发了条短视频过来,让贺总认下人。
视频中少年模样不大,却是一身流里流气的做派。
脑袋上松松缠了一圈绷带,手里夹着根烟,神色兴奋地投着骰。
吊儿郎当的,看起来就不像个正经人。
可正不正经,跟自己也没关系。
贺聿川只负责找人。
他把视频发给季池后,附上一句,【这是你弟弟吗?】
季池莫能两可地回了句,【呃,应该是吧。】
贺聿川没忍住敲了个问号发过去。
【?】
什么叫应该是。
电话另一边的季池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努力搜刮原主记忆回想,这讨债鬼到底是不是他弟弟。
陈岁容除了在季浩失踪那几天给自己打了通电话过来,余下时间便没有再多过问。
季池前几天听说,季家人甚至都已经开始准备季浩的后事了。
……动作倒也不用这么快。
事情没尘埃落定之前,季池也不想去麻烦季家长辈,要是最后结果不如意,还是落得一场空欢喜。
季浩不学无术,整日里游手好闲,这些年已经伤透了两位长辈的心。
但为人父母,哪有不盼子女好的呢。
陈岁容也只是嘴上骂得狠,小儿子失踪那天,她比谁都着急。
季池想了想,问道,【你这视频在哪儿搞到的。】
【X市的一个地下赌场。】
季池这下终于确定,【那就是了。】
不干正经事,肯定是他!
【他现在人呢?】
【赌钱输了,让人扣在那边,出不来。】
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也怪贺聿川自己找错了方向。
他实在没想到,现在的小孩儿都玩得这么开。
贺聿川没想到自己短短一句话发过去,能让季池沉默十多秒。
这究竟是什么该死的命运。
家里到底是缺他吃还是缺他穿了,怎么一个看不住,又跑出去跟人赌。
季池很想撂挑子不管,可毕竟还有这个血缘关系在,他用了原主身体,自然也得对他负责。
不单单对他自己。
还得对他家里人负责。
季池做了半天心理准备,十分忐忑地开口问道,【他到底欠人家多少钱啊。】
看到贺聿川发过来那条消息,季池不由得两眼一黑。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季浩不联系家里人了。
算他有点良心。
有点良心,但不多。
贺总说话十分委婉,【欠的钱,你家里应该出不起。】
已知季家固定资产加一起拢共八位数。
现在贺总说他家出不起。
赢钱困难,但想要输那么钱也很不容易。
季池是真的很好奇,他那便宜弟弟究竟是怎么忽悠人的。
【他现在人没事吧?】
缺胳膊少腿,还是被挖心扣肾都无所谓,只要人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