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嘀嗒——。
声音不大,但有些吵。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有些诡异。
闻斋窝在季青临怀里,小声地问:“是我水龙头没拧紧吗?”
季青临拍了拍闻斋的肩:“我去看看。”
闻斋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睛,声音很是仰慕得紧:“哥哥你好勇敢。”
季青临也不知道怎么地,油然而生一股子勇气出来,后来他才知道这股子勇敢叫男人的面子。
然后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然后摸黑去了浴室。
季青临凭借着记忆摸索到了水龙头,然后拍了拍那生锈的水龙头,把它朝右边死死地拧了一道。
接着,他准备转身的时候,感觉后脖子袭来一股子湿润的凉意,就好像,就好像——
有人在他背后朝他的后脖颈上吹了一口气。
季青临寒毛直竖,脑子里的睡意瞬间散了。
季青临没回头,而是快步走回,也亏得他平时看恐怖片看得比较多,但是看得再多,突然来这么一出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季青临躺回床上的时候,闻斋摸了摸他的手臂,有些惊疑不定:“你怎么这么凉?”
凉到冰的感觉,要不是听着季青临的喘气声,闻斋还以为自己摸着的是一具尸体。
季青临搓了搓身子,道:“没,刚刚被过堂风吹了一下,睡吧。”
闻斋哦了一声。
一晚上平平稳稳地过去了。
天刚蒙蒙亮,季青临就先醒了,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没碰醒闻斋。
洗手池里他的动静也很小,昨天的红水也没了。
季青临心里想:也许真是铁锈水也说不准,这栋宿舍太老旧了,不干净也不是特别奇怪。
等季青临出来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闻斋已经醒了,而且端坐在床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样的闻斋有些奇怪,季青临走过去说:“醒了?”
“嗯。”闻斋应了一声,平静无波的脸上显出一种很沉的安静。
闻斋突然出声问道:“今天会有人死吗?”
季青临顿了顿,昨天他们全体请假,大家也都没有出去找线索,讲道理违反死亡规则的可能性很小。
季青临扣着衣服前面的扣子,回答道:“不知道。也许不会吧。”
闻斋双手叠在腿上,漆黑的眼珠如黑曜石一般,他道:“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