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有人要杀你,这药里有毒!”
一个平和的雨夜,伴随着魏斯棉这句话,平静的湖水便惊起了不小的波澜,一场闹剧随着这句话拉开了帷幕。
“绵绵,你确定,你没有看错?这不是儿戏,可不敢开这样的玩笑”魏辰平和且温柔的面孔流露出了肃穆的神情,是魏斯绵从未见过的神色,魏斯绵在心底不免捏了一把冷汗,在上辈子,她不过是一个老老实实完成老师作业的大学生,上辈子撒的最大的谎也不过是,在同学面前伪装自己是一个现充,从来不看什么死宅内容的人而已。在同学面前,她从来不搞瑟,是非常正经之人,连本子都不看,实际本人阅历无数。
魏斯绵表面从容的答道“是的,兄长,绵绵亲眼所见,那个丫鬟,她要害你,她在你的汤药里下了毒。”
魏辰最后一丝好脸色收了起来,转头看向那个低微的跪在他们面前的丫鬟,眼前的丫鬟已经害怕的冷汗直冒,嘴唇泛白毫无血色,衣服也被自己拽的成了一团麻布。
“翠竹,你是云儿的人,我不想,也不愿意猜测你有害人的心思,毕竟这汤药每日都是你端过来的,这些日子来,也一直相安无事。”
魏辰表面话语还是和和气气,但是魏斯棉心里面却是另外一种情绪,魏辰表现的太过平静了,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即视感,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想害他了。一个人在知晓有人想害自己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证明这个人非常能收敛自己的情绪,意味着平日里所见的魏辰,未必就是他真实的样子,这张斯文的面孔之下,哪怕藏着狼子野心,也是他人料想不到的。
“老爷,冤枉啊!!!奴婢怎敢在汤药里下毒,奴婢是夫人的人,自是对老爷忠心耿耿!”丫鬟惊恐的磕了个响头,以示自己的忠诚。
魏辰嘴角抿了抿,看起来肃穆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如一汪春水那样柔和道“我自然是愿意信任你的,毕竟你是云儿的人,怎会有妻子会残害自己的丈夫?”
翠竹听到魏辰的话后,自然而然的整个松懈了下来,一边扯着僵硬的微笑道“夫人对老爷的关心那是日月可鉴,又怎会害老爷呢?二小姐肯定是最近大病初愈,有些恍惚了。”
系统说,“这个翠竹不愧是贺云的身边人,一下子把矛头转向贺云,把自己跟贺云绑得紧紧的,是啊,如果翠竹真的要害魏辰,那么这件事情跟贺云一定撇不开关系。魏斯绵,你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魏斯绵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很快的就收起来了,是那种克制不住的笑容,一切都按照她所想的在发展。“你仅凭一面之词,怎能自证自己的清白呢?在魏府,你是负责出入和进口商协调的人,整个魏府你是经常出入之人,想必拿到鹤顶红之类的毒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这样说着,魏斯绵取出日常翠竹出门时,负责采购的物品名单,需要报销的清单上每一条都列举的清清楚楚。
“前日,也就是玉历二十九,正月初八,你出门采购的〈日常用品〉中,比平日多出了整整十两,我问你,那多出的十两用去了哪里?”
此话一出,翠竹的眼珠子就瞪得非常大,惊恐、畏惧、以及遮掩的情绪变化全部展现在了脸上,甚至比刚刚还要紧张。
系统不解的问,“她拿那十两去买了鹤顶红?”
魏斯绵百无聊赖的说“笨,翠竹本就没有下毒,你忘了吗?翠竹下毒这件事情,是我们无中生有的。她都没有下毒,怎么可能去买鹤顶红,那多出来的十两是拿去给情夫买礼物了,她以前没少做这张捡漏偷腥之事,但是她现在一旦承认了那十两是自己私吞,那么魏府一定会彻查她以前的清单,细细的算她这些年私吞了多少,翠竹进魏府三年了吧,想必私吞了不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还魏府”
翠竹现在汗如雨下,血丝布满眼珠子,瞪得死死的,在拼命的思考,除了说出自己实情外自证自己没有去买毒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