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没过几天。
关家又令人惊喜的推出了两种纸。
一种是十文钱一张的白纸,细腻度比竹纸好很多,书写起来比市面上相同价格的纸更丝滑顺畅,深受许多家境富裕的士子追捧。
另一种则是价格高达五两银子一张的傅氏纸。
什么是傅氏纸?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纸的名字,可谓是一问三不知。
但买过傅氏纸的人都对傅氏纸赞口不绝。
别人一问,大部分人都笑容满面,两眼痴迷的吐出一个字:香。
傅氏纸就是香喷喷的信纸。
傅棠为了打响傅氏商号,直接就给信纸冠名为傅氏纸了。
虽然她只有一个商铺,商铺还偏安一隅的坐落在并不富裕的千塘县。
但关家商铺遍布大周境内,关家把傅氏纸买到哪里,就是在替傅棠打广告到哪里。
关季明曾小小的抗议或者说建议过傅棠。
能不能给信纸换个名字,被傅棠一口否决了。
傅棠不同意改名,关季明也无可奈何,在纸的命名上,他没有任何话语权,除非傅央让傅棠改,但傅央是绝对不可能帮他的。
但傅棠也很给关家面子。
她把最先造出来的一小批傅氏纸,全给了关季明。
关季明以最低的批发价进了一小批傅氏纸,第一个买去的地方就是京城。
香喷喷的傅氏纸一现世,从未见过这种纸的京中贵公子、小姐们,瞬间就被香迷糊,全都喜欢上了。
因为产量少,傅氏纸哪怕价格高到离谱,在京中也是一纸难求。
不缺钱想买纸又买不到的勋贵们,派人一打听才知晓。
傅氏纸并非关家所有,关家是从一个傅氏书斋购买来的。
再一打听傅氏书斋,远在云泉府千塘县,且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小商铺。
但铺子再小,也不妨碍京中大人物不远千里,纷纷派人上门采购。
各家仆从到了千塘县才知晓。
傅氏书斋的傅氏纸也卖五两银子一张,并没有比关家商铺卖的便宜。
傅氏书斋。
呜泱泱的人群快把铺子挤爆了。
两个小伙计扯着嗓子大喊:
“别挤了!别挤了……傅氏纸今日已卖完,要买傅氏纸的贵客们烦请明日再来!”
一人气恼的冲伙计回喊:
“我前两日来也让我明日再来,明日再明日,明日你倒是让我先买到傅氏纸啊!”
“就是就是!再不卖给我傅氏纸,我让人砸了你书斋!”
“买纸就买纸,砸什么铺子?你砸了铺子让我们上哪儿买傅氏纸去?买不到傅氏纸,我家公子会扒了我皮的!”
“砸了傅氏书斋,你们还可以去关家商铺买,关家有傅氏纸卖!”
“得了吧!我早打听清楚了,关家的傅氏纸也是从傅氏书斋买的,全天下只有傅氏书斋能造出来傅氏纸,我家小姐说了,一定要在傅氏书斋买傅氏纸,这才叫独一无二。”
“我不管!你们书斋今日不卖傅氏纸给我,我就不走了!”
“把你们掌柜的喊出来……”
……
傅央身穿长衫,从头到脚一副小小读书郎的打扮。
几个月没进城的她,还没跨进傅氏书斋的门槛,在门外就听到铺子里吵吵嚷嚷的,跟个菜市场一样热闹。
傅棠最近忙得,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县城,三天两头才回一趟三塘村看看傅央。
傅央见挤不进书斋,便去了书斋后门。
她敲了好一会儿后门,都没人来给她开门,她冲紧闭的小门大声喊:
“娘!是我!快开门!”
门内还是没动静,傅央以为自己喊的不够大声,里面的人没听到,便又扯着嗓子更大声的喊:
“娘!开门!”
门内:“……”
入城有事找傅棠的傅央,小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回事?
铺子里吵成那样,傅棠应该会嫌烦待在后院才对,怎么不来给她开门?
难道出事了?
傅央眸色担忧,继续叫门:
“傅棠!我是傅央!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