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文在暗处观察了许久,见盛疏半晌没有声息,猜她一定是昏过去了。从暗处走出来,“公子!”
严倦知他还有话要说,朝洞口走去,阿勒文跟在后面,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丞相命属下询问公子,派谁过来护送公子归国?”
严倦言简意赅,“让我师傅一个人来。”
阿勒文觉得一个人太少,正要再劝,严倦却抬手制止,“你先走,我怕盛疏醒过来听到我们的谈话。”
阿勒文敏锐得感觉公子这会儿十分不耐烦,侧头往山洞里看了看,冲严倦一抱拳,腾空一跃,几下就下到了山脚。
严倦转身走进山洞,突然脚步凝滞,他听见了蛇的吐信声,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走进去,盛疏手畔,一根尾枝粗细通体碧绿的蛇,正往山洞深处游去。
严倦当机立断从一侧的石壁上掰下一块带着尖角的石块,抬手一掷,精准得砸在蛇的七寸上。他没有去管蛇是死是活,快步走向盛疏。盛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迷迷糊糊得说,“狐狸,我好像被蛇咬了。”
她人还不清醒,只觉得刚刚好像被一样冰冰凉的东西挨到了手,然后手腕就突然变得很痛。
严倦撩高她的袖子,果然有两个细小的血洞。
严倦不知该恼她倒霉还是恼自己倒霉,刚才他同阿勒文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没有发现那条毒蛇,她就躺了两句话的功夫,就被蛇咬了。
伤口周围的肌肤已经开始变黑,严倦毫不犹豫地低头凑上她的手腕,替她吸吮蛇毒,直到吮出鲜红的血液,他才松了一口气,但伤口还需要处理,严倦知道盛疏有随身带兵器的习惯,熟练得摸向她的腰,没摸出匕首,摸出来一条软鞭。严倦又在另一侧找了找,还是没有。腰上没有,能放匕首的地方就只剩一处,他摸向她的长靴,果然在脚脖子处绑了一把短刃。严倦略感欣慰,拔出匕首,利落得剜去伤口旁已经变黑的软肉。
盛疏疼得挣扎起来,严倦用另外一只手按住她,柔声安抚,“乖!再忍一忍。”
处理完盛疏的伤口,严倦额上已经渗出了细汗,他从衣服下摆撕下一根布条为盛疏包扎伤口。
盛疏喃喃道,“狐狸,疼!”
严倦没有理会她,拾起沾血的匕首,走到被他钉死的蛇尸旁,用匕首干脆利索地剖出了蛇胆。
盛疏感觉口干舌燥,身体像是泡在沸腾的岩浆里,又热又痛。她挣扎着动了动手指,连声嚷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