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伦蒂诺的心被触动了，仰靠在椅背上，看着办公室高耸的天井，长叹一口气。“faye，你得保证，你得向主发誓，等你找到经纪人了……”

“先生，我会签条款的。”faye垂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印下阴影，他心里的秤告诉自己该承诺多少。

“我也爱您。”

而坐在客厅没有继续讨论的kaka和C罗猝不及防地听到了faye和主席的全部对话。

“呃，我们不是有意听到的。只是……”kaka先发制人地道歉。

faye从他们身上转开视线，kaka和C罗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看到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答别人发出的问题。

只是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斜靠在玻璃上，眼睛远远望着伯纳乌球场的方向。浅色的眼睛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在夕阳余晖中熠熠生辉，光明没有越过他的鼻梁而在左半边脸留下淡淡的阴影。

给人一种，他要离开的错觉。

死寂慢慢爬上那张青春的脸庞②

kaka脑子里浮现出这句话却快速被自己驱散。他才18岁，那么年轻，没有伤病，处子秀上表现的如此出色，是以前发生了什么构成了他悲哀又平静包容到近乎麻木的底色。kaka不知道答案。

这样的死寂，让kaka深深怀疑昨晚那个在餐厅里嚼着食物的可爱孩子是自己的错觉。

而C罗则是能感觉到faye的情绪不好，其他什么形容词都匮乏。

正准备让kaka想想办法安慰安慰这位疑似被主席利用到差点榨干的小朋友，他一扭头居然发现自己好友的眼睛里有泪光想而且表情非常心痛？？

你们两个不至于吧？是不是虔诚的信徒总会有些奇怪的感应，我不是很理解？？

C罗虽然也知道主席这么做很过头，但是他没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好好踢球不就好了？这怎么kaka还爱心泛滥了呢？你们两个一个上帝之子一个天使过于能同感了吧。

C罗心里哼了一声，还是贴心的没出声，拽着拄拐的kaka走出家门。他该回家了，走之前得先和kaka把情况交代清楚。

kaka整理好思绪，抬头就对上好友有些不耐烦的脸色。

“嘿，kaka，你别这样，你该去安抚他而不是掉眼泪，再说那个小孩都还没掉眼泪，你反而哭了一轮。”C罗拍拍好友的脑袋，试图逗笑他。

“你说的对cris，你是还有什么事和我说吗？”kaka抹去眼泪，彻底平复心情。

“kaka，我本来今天是想给那个小孩联系一下豪尔赫的，但是看小孩的状态和主席那边…这事不太成了。”C罗顿了下接着说“豪尔赫还向我问了你的事，你有没有意向换经纪人。”

在kaka启动嘴唇时，C罗赶紧接了一句“先别急着拒绝，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别让场外的东西太过于影响你，你记得吗？踢球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kaka回想起昨晚和妻子的视频通话时卡洛琳对自己收留faye若有若无的不满意。再想到自己每次受伤都满天飞的报道，最终，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在C罗期待的目光中，kaka斟酌回答“Cris，我得考虑考虑。”

“太好了ricardo，你慢慢考虑，如果你同意了，我们就是一个经纪人了。”C罗压抑着喜悦避免自己太过大声。

kaka现在却无暇顾及C罗是否开心，他的心像是被坐在窗边的faye堵住了，闷的发慌。勉强笑着送别好友，拄着拐杖挪回客厅。

余晖燃尽最后一点能量彻底不见，路灯亮起，更加寡淡苍白的光透过玻璃映照在那稚嫩美丽的脸庞，kaka走近了后，看到了划过脸晶莹的泪痕。他看着faye，仿佛看到了18岁同样无助的自己。

“愿上帝保佑你，faye，你是他宠爱的孩子。”你是天使，祂会爱你的。kaka扶正faye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我的心里没有上帝。”你的神明不会保佑我。faye轻声说道，残留的眼泪挂在他的耳屏前像是闪耀的装饰。

“没有关系，faye，你来自于祂，哪怕你忘了，你依然受祂庇护。”不然又怎么解释他的割裂感呢？

除非他一开始就否认自己是个完整的人。

kaka茅塞顿开，也许足球让这个可爱的孩子能短暂的人性觉醒，而今天，那个给予他第三次生命，给予他宠爱的人想要持续地剥削他。

可悲之处在于这个孩子可以任他予取予求。

最终27岁的kaka在这位天使的眉心落下祝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