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晕过去就结束了吗?
那就小看殷晗珠了。
钟毓和岳绒第二天就见到了快马加鞭赶过来的郝文捷。
郝文捷灰头土脸,还没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晗珠是怎么回事?”
嚯!
一句话就暴露了,殷晗珠这货不禁把人骂晕了,还跟家长告状了。也幸亏来的不是定北侯,要不然钟宏那就不是晕一晕了。
郝文捷接到郝保的信的时候本来没当回事,可接到殷晗珠的信那就有点慌了神。
殷晗珠是谁?
那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胆大包天的,哪里见他受过委屈啊?
殷晗珠的父亲定北侯就殷晗珠这么一个嫡子,从小倍受宠爱。
殷晗珠刚出生,定北侯恰好在外平定了叛乱,圣眷日隆,还是个奶娃娃的殷晗珠就被封了四品的佥事;
三岁,小小的殷晗珠眼见是立住了,定北侯马上为其请封了世子。
只这两重身份,殷晗珠就能在京城横着走了。
从小就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招摇过市,三天一小事儿,五天一大祸,定北侯成天跟在殷晗珠屁.股后面收拾。
气也气过,打也打过,可殷晗珠除了老定北侯去世的时候落了两滴泪,就再没哭过。
等到长大了,更是不得了。
殷晗珠这孩子还学会扛事儿了,祸照样闯,但也会收拾了,轻易不让定北侯劳心了。定北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当没听见没看见。
这次,要不是因着殷晗珠打了圣上的四皇子,定北侯兜不住了,殷晗珠还能来阡营镇?
定北侯想得挺好。
一来阡营镇有郝文捷镇着,怎么也不会让殷晗珠受委屈;
二来阡营镇还有个钟毓,别看钟毓被罢了官,可以前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起复了?退一万步押错了宝,可钟毓这学识做殷晗珠的先生肯定是够了的。
这也是命数。
就是给定北侯十个脑子,定北侯想不到钟毓身边有岳绒这个逆天的存在。
郝文捷接到信就愁,连觉也睡不踏实,差点把一头头发给揪秃了,生怕殷晗珠出了什么事儿!
等进了殷晗珠的屋子,郝文捷看着脸色煞白的殷晗珠更是被唬了一跳,张口就问:“怎么又病了?不是好了吗?”
殷晗珠平常穿衣裳少了,身边儿的小丫鬟都是要被罚银子的。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都是两只手能数的清,这可倒好才来秀才村没几天就病了两场了。
殷晗珠裹着被子一骨碌坐起来,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他已经连着做了两天噩梦了,如今见了郝文捷忍不住一把拽了郝文捷的手,委屈巴巴地喊:“姨父!”
“唉!”郝文捷可吓得不轻,“你别哭,谁欺负你了?你跟姨父说!”
殷晗珠张张嘴,眼神游移到站在后面的钟毓和岳绒身上,尤其是凶残的岳绒还端着药碗一副贤良的模样,可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透着股不怀好意。
这让他怎么说出口?
他再纨绔,也知道岳绒的招数不是凡人所能及,肯定不能暴露。他要是说了,万一岳绒把姨父和他们表兄弟齐刷刷弄死怎么办?
这就是殷晗珠想多了。
岳绒早就想好了解决措施。
嘿嘿。
只要他和郝保说出事关铁石狼牙的事情,说出去的字都会做消音处理。
系统8888号:“……”
这个时候,郝保也裹着被子眼泪汪汪地窜了进来,“爹!”
郝文捷看着瘦了两大圈的郝保有瞬间的怀疑,迟疑道:“宝儿?”
“爹!”
郝保没有殷晗珠那么多考量,抓着他爹埋头痛哭,毫不犹豫将事情说出来。
“哔哔哔哔哔……”
殷晗珠和郝保一呆。
他们这副呆头鹅的样子让岳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郝文捷和钟毓也是满头雾水。
“宝儿,你说什么呢?”
钟毓却瞥了眼旁边乐不可支的岳绒,垂了眼睑,没有说话。
殷晗珠瞳孔一阵晃动,试着也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果不其然,又是一阵“哔哔哔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