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有些感慨,“少爷好久没有主动添过饭了。”
岳绒笑眯了眼。
做的食物被别人喜欢,也是让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
等到听到外面响起凝涩的脚步声,她笑得更开心了。
来了,来了!
外面的殷晗珠走到门口停了脚步,探着头偷偷往里看,脚就抵在门槛下却怎么也不想踏进去。
要知道他在镇上就为了碗鸡枞炖鸡丢尽了人,姨母还专程给他娘写了信笑话他,他的脸都丢尽了!要是这个时候再进去,他还有什么可脸面可言?
可空荡荡的肚子根本不放过他,两道悠扬的咕噜声此消彼长,相映成趣。
他愣了下,转头瞪了郝保一眼。
郝保无奈地摸摸肚子。
他本来就爱吃,要不然身材也不会圆润,一路上饿下来早就前胸贴肚皮了,哪里还能控制得住?
“殷表弟,我们赶紧进去吧?”
“不行!”殷晗珠脸都黑了。
也是奇了怪了。
明明岳绒厨艺那般好,可这秀才村上上下下厨艺都不咋地,没有荤腥不说做的还不好吃。就村长家有鱼有肉,可不是柴就是腥,尤其是肥肉肉脂咬在嘴里又腥又腻,他吃了一口就吐了。
这鬼地方!
有银子也吃不到好东西!
“呼噜呼噜。”
郝保听着屋里福顺吸溜面条的声音,吞吞口水,遭了殷晗珠的白眼都不在乎了。
正好这个时候,钟毓续了碗,目不斜视地从他们面前走进屋里。刹时,面条的香味顺着呼吸就冲了进去,两人口齿生津,眼都直了。
“好感值+0.1,现有好感值2.6。”
岳绒抿着嘴笑了起来。
看钟毓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还以为他不在意殷晗珠的话。此刻的好感值可是暴露了他,还是被殷晗珠的那两句话伤着了。
郝保忍不住了,走了进去:“好香啊!还有面条吗?说来,我们还没有付伙食费呢。”
本来那拜师礼是包含了伙食费的,可谁让殷晗珠得罪了钟毓呢,只能花钱消灾了。
殷晗珠气得跟上去就踢了郝保一脚,“你是猪啊!为了点儿吃的你低声下气的,就不能忍忍?”
“不能!”
郝保理直气壮地掏出张银票放在岳绒面前,“钟夫人,这是我的伙食费。”
哎嘿!
岳绒乐了。为了吃的,郝保把殷晗珠这货扔下了。
殷晗珠气得两眼昏花,偏偏旁边的福顺像是没看到这里的场面似的,还在埋头苦吃。吸溜面条的声音,鼻尖萦绕的香味让他的防线摇摇欲坠。
“你把银票收回去吧。你们以后帮我干活抵债。”
“啊?”郝保傻了眼。
“你疯了吧?”殷晗珠更是直接叫了起来,“你想让小爷我帮你干活?你想啥没事儿呢!你看看表哥的手,看看小爷我的手,像是干过活的手吗?”
“好!我答应了!”
殷晗珠杀气腾腾地盯着他的傻表哥,大有傻表哥说不出个一二三四就割袍断义的意思。
郝保语气有些弱,“表弟,姨父说了你一旬才能回镇上一趟。”
一句话击倒了殷晗珠,让他欲哭无泪。
这种日子一旬才能歇一次!
等再回过神来,他的傻表哥手里已经抱上了碗。毕竟是贵公子,仪态比福顺要好些,可那筷子是怎么回事?他擦擦眼,筷子都出现残影了!
郝保端起碗喝了汤,“这汤真好喝,再来一碗!”
岳绒有些嫌弃,“自己去盛!”
“哦。”
“多盛点,没多少了,再说时间长了面条就发胀了,不好吃了。”
“好!”
殷晗珠立马收起方才不能回家的悲伤,急得跳脚,“给我留点儿啊!”
岳绒微微弯唇,蓝色的眸子闪耀着光芒,“殷世子,我说过了……”
“我答应了!我干活还不行吗?”
岳绒摊摊手,“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好感值+1,现有好感值3.6。”
岳绒嘿嘿一笑。
一种新的好感值挣取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