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有些懊恼,觉得跟楼弦还没说几句话,自己本该再找点话题才对,但人家都叫她早点休息了,也不好再赖在这,于是三两口喝完了水,把杯子还给楼弦就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景宁一头扎进枕头里,深深吸了口气……跟楼弦房间里味道不一样,楼弦连房间里都和她本人一样香香的。
景宁摁开自己的小夜灯,鼻尖还充斥着楼弦头发上的香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PX基地里有一整套专业的训练设备,训练用机跟比赛的一样,画面能直接传到会议室里,经理教练和数据分析师会逐帧分析每位选手的操作,用以制定新的针对方案。
Nut把她的老头摇摇椅也搬过来了,小薄毯盖好,保温杯里泡好菊花枸杞,黑框眼镜一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唐夏打趣道:“呦呦,不知道昨天谁说的一个训练赛有什么好看的,来这么早,你不会大中午就等着了吧?”
Nut哼哼两声:“你们找的这帮二百五选手不得多操点心?头一场跟白虎打也不怕丢人。”
唐夏蛐蛐道:“得了吧,说得多硬气,心里比谁都在意吧?我可偷看到你的笔记了,这才几天连本子都写了多半本了。”
Nut本来把本子摊在桌子上,闻言马上收起来抱在怀里:“你还偷看别人笔记,变态!”
唐夏首战告捷,哼着小曲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跟赛场一样,求生和监管的训练赛依次进行,第一场景宁先上,其它人就观战或者干别的,不过鉴于是景宁的第一场训练赛,大家都没干别的,都跑到会议室来观战。
应教练的要求,景宁第一把先拿歌剧,摸一摸职业求生者的水平。
白虎的人倒是很轻松,因为玉米经常看景宁直播,大家都认识Attack,知道她是主播,第一把都可着自己喜欢的拿了。
景宁这边界面里看见居然有人锁下了盲女,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打歌剧还敢拿白板,还是羸弱修机位,单纯就是是瞧不起她。
唐夏看了看选点:“医院盲女,别跟丢了就行,豌豆的盲女上过人榜第一,他挺会绕的。”
会不会绕不知道,白板修机位往医院一站,对监管来说简直就是一块刚出锅的红烧肉,不去不是好女人。
景宁闻着味就来了,盲女是能压脚步绕,但歌剧移速快,找起来并不麻烦,不过十几秒,双方就在医院一楼外面碰面了,景宁二话不说上去就抽了一刀狠的。
豌豆“嘶”一声:“找到我了,没事二楼有板子还能溜,我想办法逼一下闪,死二楼就死二楼吧,医院没有地下室还能拖一会。”
盲女残血加速往二楼走刚走到板子前就看见了歌剧留下的残影,暗道一声坏了——歌剧一个回溯抽刀,秒了。
队友惊了:“大哥,你拿盲女在医院溜,被秒了?”
豌豆说:“哎呀我的我的,失误了,不过她出刀真挺准的,本来我感觉这个回溯刀能躲来着,她拐个弯就给我抽了,你们自己小心点。”
盲女一挂上椅,但机子还差很多,白虎求生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压满再救,前一半屁股先抢抢机子,景宁守了一会没耳鸣就出去排了,唰唰两步移到了小木屋。
小木屋的杂技道:“救吧救吧,她在我这,我有球能断她影。”
队友应声而去,杂技一个红球从窗户跳出去,但歌剧不踩准备从门外绕,杂技再翻进来用窗弹拉开,正要交白球——歌剧突然回溯了。
杂技立刻道:“小心点她回去了。”
已经摸到椅子前面的佣兵刚伸手扯了一下,回溯过来的歌剧看也不看——打了一个十分漂亮的恐惧震慑。
Nut叫道:“nice!一点也不贪,卡得太好了!”
佣兵借着搏命把盲女扯下来,自己尽力往反方向跑:“我嘞个豆,这能抽到的?!”
没有队友扛刀盲女基本没有二溜,这里也不是板区,没跑两步就再次倒地:“她是不是故意骗的,唉怪我怪我,我只是想试试新金皮嘛……下把绝对不拿盲女了。”
景宁就是故意卡的,没有耳鸣说明以她为中心的一段范围内都没有求生者,再结合机子抖动,大家的位置都是明的,算上赶路去木屋以及和杂技博弈的时间,绝对够佣兵跑过来。
不过那个震慑倒是也在景宁意料之外,她也没想到佣兵松手这么慢。
景宁一套下来一飞一倒,机子才刚够三台,歌剧二阶也开出来,这把包是多抓了。
桂愿看得瞠目结舌:“不是…这能震慑的,这就是十八岁的反应力吗?”
雁来月点头附和道:“恐怖如斯啊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