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倦地看着突然发疯的女人,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好玩吗?”
五指张开,将刘海拢在脑后,费歉揽起许夏,把她送到湖岸。
用尽全身力气,许夏起身想跑,却被费歉猛地推到湖岸的青石板上。
后背的裙子划出巨大的口子,在许夏白皙的皮肤留下几道血痕。
许夏的表情没有变化,她已经失去痛觉了。
“许夏,我忍你很久了。”
深邃的眸子展露凶光,费歉勾唇,终于卸下了她的伪装。
“咳咳——”翻身吐了一口湖水,许夏头昏脑胀。
目光扫向湖岸断裂的藤条,许夏刚想去抓。
却被费歉抢先拿下,女人笑得张狂。
“用这个做什么?夏夏想和我做游戏?”
那声音如春波荡漾,任谁听了都会心头搔动,除了许夏。
双手被费歉用藤条捆住,纤细的手腕被擦出一道又一道口子。
女人的气息越来越重,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许夏从没见过费歉这般模样,她咬住下唇,尽量遏制恐惧。
剧痛袭来,好像要被撕裂。
被绑住的双手抠入泥土,许夏连指尖都在颤抖。
不知为何,许夏的脑子里全是周读和费歉缠绵的画面。
难过,害怕,还有被随便玩弄的屈辱。
费歉和周读纠缠的想象画面愈发清晰,好像就在眼前,许夏嗓音嘶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脏。”
迟疑片刻,费歉抬起许夏的脸蛋儿,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那天在船上,你是不是和其他人做了?”
“你在胡说什么?快放了我!咳咳——”
指腹擦过许夏红肿的唇瓣,费歉眉眼弯弯,露出轻浅的酒窝。
“许夏,你给我听好了。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豺豹向白兔伸出利爪,匍匐在丛林深处的猎手,缓缓睁眼。
它猛地扑向早已锁定好的猎物,按住柔软的兔子,幽深巨大的瞳孔散发着阴狠的光彩。
没有费歉得不到的,只要她想要。
柔软的兔子做着濒死前的无妄努力,舔舐兔子身上滚烫的鲜血,豺豹再也藏不住它的歹意。
热泪夺眶而出,许夏恨极了疯狂蚕食的女人。
指尖在泥土里划出半指长的深痕,啜泣和嘶哑的叫声交错。
任凭许夏如何哭喊,费歉都没有丝毫留情。
许久,费歉拆开绑在许夏双臂的藤条。
衣不蔽体的女人绝望地蜷缩一团,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冰冷地注视脸色憔悴的许夏,费歉拂去裙角的泥土。
修长曼妙的身子靠在树干,桃花眼如死水般平静,费歉捡起地上死去的小蛇,丢到许夏面前。
“你比蛇更美味。”
她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许夏的欢心。
对于费歉这种人来说,比起浓情实意的爱恋,她更想要的是掌控和臣服。
不服,就做到服为止。
扮猪吃老虎的乐趣,不是把老虎吃掉,而是要狠狠愚弄那呆傻的猛兽。
趁其不备,抓住它的弱点,在那蠢货的震惊和恐惧中夺取它的生命。
摇晃起身,许夏的脸蛋儿煞白。
没有力气,她只能扶住大树,和费歉面对面站着。
如果可以,许夏真想杀了她。
谅她对费歉各种担忧,到头来反被算计。
恨意如火焰般熊熊燃烧,许夏尽量撑起自己,攥紧了满是泥垢的拳头。
“无耻,杂碎,不要脸。”
听到许夏骂自己,费歉的笑意更浓,她揉揉泛酸的手指,声音蛊惑。
“我的夏夏连骂人都这么可爱。”
疯女人!脏女人!水性杨花的臭女人!
许夏把毕生所有的脏话都在脑子过了一遍,挑选哪个词最匹配费歉。
两个人剑拔弩张地眼神对峙,脊背向后撞,许夏扑向费歉。
却被那人侧身躲掉,拥入怀中。
“还要?”
许夏被气死,刚想骂,嘴唇又被堵住。
“那就依你。”
费歉小臂上的肌肉若隐若现,一只手把许夏堵在树干前,另一只手不老实攒动。
许夏没想到竟然有人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她被亲到大脑缺氧,侧脸想躲。
费歉不肯放过她,扶着树干的手捏起许夏的下巴。
鼻尖通红,许夏不断发出呜咽声。
费歉根本不理会,双唇依旧摩擦。
白皙粉嫩的脸蛋儿染上红晕,许夏更恨自己,恨她竟然十分享受费歉的吻。
女人的吻技极好,让许夏胡思乱想,她到底和多少人做过这样的事?
反抗的力气和反抗的心逐渐消沉,许夏甚至萌生出想死的念头。
“小千总。”
张阿三从潜艇上下船,望着两位衣衫不整的美人,老脸通红。
琢磨半天,他才站在湖岸开口。
眸中的狠毒被压下去,费歉放开许夏,食指擦干唇角的口红印。
“三叔,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