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件质地良好的衬衫的扣子被从下面解开了两颗,祝春知的手探进去,触摸着齐疆马甲线清晰的腰腹。
“姐姐,别……”一会儿还要拍毕业照呢。
“没想我吗?”
你在说什么啊。齐疆紧攥着祝春知作乱的手,嘴上咕咕哝哝。脸色烧红。
“才七点钟呢,不着急。不要浪费晨光。”
曦光斜斜照耀在祝春知的侧脸上,齐疆的衬衫上也一片浅金色。
那片浅金色随着祝春知手上的动作而形成不同的褶皱层。
齐疆失了神,眼神有些涣散。唯触觉清晰涌动着。
“姐姐……!”
她的指甲狠狠抓在衣着整齐的祝春知后背上。
却听祝春知说:“疼……”
疼什么啊。她才疼好吗。
结束后祝春知的手温柔拂过齐疆的耳侧,为她理好有些凌乱的发,说:“还好,没有太乱。”
拍完毕业照后,一旁一直等着齐疆的郁青指着手表问:“怎么比约定的时间晚了,本来还说我早点到趁阳光好给你多拍几张照片呢。”
郁青晃了晃手中的相机。
“啊……对不起,对不起。就是,就是睡过头了。”齐疆不好意思地拒绝着,“不用的呀,你不是只说你想来凑个热闹的嘛,不用给我拍照的。”
郁青将怀中的鲜花递给她,随口说了一句:“嗓子怎么那么哑?”
齐疆磕磕绊绊勉强笑着答:“啊,有吗?”
“有啊,声音很低。”郁青拍了拍她的肩,“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齐疆点点头,然后似想起了什么般,问:“对了,你女朋友呢?不是说今天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吗?”
“分了。”
齐疆轻轻拍了她一下,问:“又分了?你怎么回事儿啊。”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颤动着,齐疆一手抱花一手接电话,听到电话里祝春知问:“结束了吗?我在东侧大门这边。”
“结束了结束了,不过可能还需要一会儿,姐姐你等我一会儿吧。”
“好,你慢慢来。”
挂断电话后郁青问:“祝姐姐?”
齐疆腼腆笑着答:“嗯。”
然后她指着郁青的相机问:“你今天要拍点照片吗?我看这边的光线和背景都很好呢。”
“不用不用,我给你拍一张就撤了,回去哄女朋友去。”
“好。”齐疆站在稷民大学大图书馆门前,问,“这里可以吗?”
“可以。”郁青举起相机,飞快地按下快门。
还没等给齐疆看一看,她就摆摆手,对齐疆道:“你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没有没有,她不急。你真的不需要我给你拍几张吗?我摄影技术还算可以的。”
“明年吧,等明年我毕业的时候,你再来。”
“明年吗?”齐疆的眸光有些暗了下来。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需要告诉郁青一声:“我研究生不在稷民大学了。”
“那在哪儿?!”郁青的语气很着急。
“西州大学。”
她没有按此前祝春知预料中的想法,继续在稷民大学或是更高的学府读书。
她知道祝春知在西州有牵挂,而西州和稷民未免又相隔过远。
她与祝春知还能剩下多少个春天尚且不知,又怎么能让一千多公里的距离再阻隔她们三年。
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在稷民大学和西州大学中,齐疆接受了西州大学新传专业的待录取通知。
没差多少的。
西州大学的新传专业在全国也是首屈一指的。
可却她迟迟不敢告诉祝春知。
“为什么?”郁青也很不能理解。
“大概是我能力不够吧。没关系的,”此刻齐疆还是对着郁青点点头,笑着道,“反正你明年毕业的时候我一定到。”不就是到时候回来一趟嘛,不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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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疆走进祝春知所在的包厢里时,祝春知在门口站着,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递花束给她,说:“我的灿灿,毕业快乐!”
接着轻轻吻她。
“嗯。姐姐,毕业快乐!”齐疆在间隙中喘气。
吃饭时,齐疆说到今天郁青提到她的声音变哑了,本来的意思是假装埋怨一下祝春知,两个人需要节制一些的。
没想到祝春知却淡笑着说:“你该问问她,你这样的声音好不好听。”
齐疆瞪她,而对方却一副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的无辜表情。
祝春知问:“你是说过郁青有女朋友的是吗?”
“对啊。”
祝春知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里整天装的是什么,连这样明显的谎话都分辨不出来。
“那改天约着出来一趟,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好的姐姐,保证完成任务。”齐疆撒娇时耸起的鼻梁被祝春知轻刮一道。
保证完成个鬼,她能答应你才算怪了。
而在齐疆看来,祝春知嗔笑时的表情禁欲又色气。真该给她送去寺庙,送去尼姑庵。
怎么那么会勾人啊。
重生后的祝春知在她面前,多了层媚。
看来还是不能节制啊……
“姐姐你吃好了吗,我们回酒店吧?”
祝春知的笑眼弯弯,肯定道:“现在就回。”
她们见面的时间相较于爱意来说太少太少,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该心怀珍惜和感激地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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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刚被打开,齐疆就被推挤得紧挨着墙。
脊背在剧烈的推攘中撞上了墙的棱角。
她闷哼一声。
祝春知没注意到刚才的碰撞,她询问:“怎么了?”
“没事。”
祝春知推她到浴室,拧开花洒放了一会儿,热水出来后她把淋浴头朝向齐疆,淡淡开口,说:“自己脱。”
齐疆的左臂微微抬起时,祝春知的眼神也紧盯着。
精致的小脸人畜无害,此刻脸庞更因流水的湿润而在模糊的水汽中氤氲出一层浅红。
还有这肩臂的力量,不做1可惜了。
而此刻祝春知却从自己的包中取出一条红丝绒的choker,戴在齐疆的颈项上。
然后伸手勾着那根带子将齐疆的身体带向自己。
衣物早已被脱去,祝春知又用相同颜色的丝带捆住齐疆双手,将她的手推到头顶。
眼前的景象冲击着齐疆的视觉和其他感官。
没几下,她便投降,喘息着跌进祝春知怀里。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祝春知便让她站起来。
两个人的身体撞在一起,祝春知身上的冷香一个劲儿地往她鼻息里钻。
又幽又凉。
可自己的身上却被烧成了一片火场。
快到时祝春知忽然贴在她耳边喊:“灿灿。”
“嗯?”
祝春知刚才喝了些酒,此刻的声音揉着沙一般,轻轻说:“抬下腿,靠着墙,我撑不住了。”
“嗯。”齐疆红着耳朵去搂抱着祝春知的背,自己的肩背贴着浴室的墙,感受到了一股冷冷的麻木和火热交织在一起。
祝春知攫住了她的气息。
到达时齐疆想,她好像是真的能死在这个人身上。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齐疆还背着祝春知揉自己那双留着红痕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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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送别祝春知后没几天,对方忽然打电话来问:“齐疆,你就是这样肤浅地爱着我的?”
“发生了什么?姐姐你在说什么?”齐疆心脏被揪着般问。
却只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冰冷的一句:“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