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顺利来到了新的周目，左右观察了下这地方：入目的景色有点破破烂烂，但头顶的滴水兽很好弥补了这一点——意思是现在大家都一样难看了。这里是哥谭？但总得来说还挺安全，毕竟空无一人嘛。

而他此时穿着家居服，平静的神色和举手投足就像是在自己家里后花园散步一样到处蹦哒，心里想着，哎呀，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实在是可怕。这是个世界末日的存档吗？

脚下踩着毛绒拖鞋啪嗒啪嗒响，现在身上没有万能腰带还有装备实在是不好，得想个办法顺走一些武器。

末日的武器应该很多吧，也不怪他会这么猜测。

“哦布鲁斯！”

哪里来的声音？小丑吗，那阴阳怪气的调子肯定是他，幻觉可真烦人。

“不不不，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谁把你带过来了？哈哈，小熊睡衣！我喜欢！”

什么东西，谁要你喜欢了。

布鲁斯终于忍受不了看向声音的源头，一只小丑正惊喜地走过来。他噫了一下，无视掉后抬脚打算离开这个地方，没成想打扮滑稽的马戏团演员快速走到了布鲁斯的前面挡住了去路。

“你不是被我气跑了吗？”

他大发慈悲地停下了脚步，稍微歪了一下脑袋穿过小丑的肩膀看向身后的废墟。那个地方像是有人刚离开不久，有点在意，指不定过去后能遇上有趣的事情。

“我的小布鲁斯，我怎么会被你气走呢！告诉我，你的蝙蝠侠在哪，来吧，你能通知他的对吗，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玩游戏。”

小丑擅长浮夸的表演，擅长搞笑的接话，擅长对外表现自己忽略掉了某些东西。

他是聪明的疯子，否则又怎么能一次次逃离惩罚，有时候伪装一无所知是假的，因为他感觉到了某种好玩的味道，所以故意无视违和感，哦，那一定是好玩的事情，而小丑先生热爱有趣。

小丑用像是哄小孩的调子来嘻嘻笑，他在不久之前乱闹通了一顿后大概懂了这个世界的情况，不过蝙蝠侠在哪呢？哥谭王子在这里，而每次他被绑架之后，小丑和蝙蝠侠的游戏总是会被暂停最后强制结束！所以他有用，很大的用处。

小丑公主心心念念的蝙蝠侠骑士会因为无辜人在他手上而赴汤蹈火前来营救。

布鲁斯越过他打算离开，就像之前那样，毕竟是幻觉嘛，浪费口舌或者完全无视，他当然知道选择哪个——但是被抓住了！

瘦得惊人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捏着，冰冷感穿过衣物让布鲁斯眼睛瞪大。

那态度瞬间变换的小丑阴测测地摇摇头，“不行，不行，怎么不回答小丑叔叔的问题就打算离开呢？这可不是个乖孩子应该做的事情。”他哈哈笑，“我的小蝙蝠爱你！那么我也会爱你！”

小丑拨动自己胸口的花朵使它摆正，像是无聊极了哼着什么，又爱惜地摸着布鲁斯的脸蛋。

“哦王子，我是公主，蝙蝠侠是骑士，如果要二选一，看看他会选择谁呢？”虽然这么说着，但小丑估计不会遵守定制的规则进行大大的作弊，把自己和一堆人捆绑起再来威胁蝙蝠侠。

……布鲁斯的眼睛瞬间亮起来，语气里蕴含的情绪却没人会懂是什么意思，有一丁点错愕，和一丁点喜悦。

“哦，哦，”他恍然大悟，“你是真实存在的？”

哥谭王子面上没有小丑希望看到的胆怯和不安，所以他不高兴，嘴角下撇，眼睛眯了起来。但是布鲁斯实打实乐起了，小丑怎么就这么不走运呢，没想到居然落到自己手上。

他也不管为什么突然就能碰到滑稽演员了，也不在乎周围的细节到处写着有问题的。

于是两人打起来啦，当然，布鲁斯先动的手，他现在喜欢拳拳到肉的感觉，比较释放压力。更别提殴打的是小丑，总是对他哈哈大笑精神污染。

布鲁斯厉害极了，三两下根本不限制力气把小丑的脑袋捶得发懵，如果非说杀意旺盛倒也没有，只是很烦。而自己脑内经常骚扰本人的幻觉忽然有了实体，谁不想揍一顿呢？别说不想，不想揍的都滚出去。

不过小丑是何许人也，被打得乱七八糟又想着，这可太好玩了？不是吗，他神色愈发癫狂，桀桀桀笑得发抖，从喉咙里寄出气音，还吐了颗牙齿。

实在是太有趣了，一个会杀人的布鲁斯韦恩，蝙蝠侠会怎么看？

蝙蝠侠用眼睛看。

看起来更加发癫的小丑让布鲁斯皱眉，犹豫着陷入沉思，也许对精神病来讲自己打越痛他越爽。

盯着丑角哗哗掉粉的脸，布鲁斯顿时失去了兴趣，下一拳头要落不落，因为有点脏，他可刚洗完，怎么能让讨厌的东西玷污了阿福给自己选择的衣服。

哦，虽然是小熊睡衣（普通衣服），但是阿福选的肯定有他的道理。布鲁斯对自己居然喜欢一个NPC而感到惊讶，不过想了想也正常，看了一下角色介绍之后谁会讨厌一个全知全能的管家先生，上可厅堂下可厨房还兼职夜晚殴玩家打罪犯的指导工作，再加上忠诚度百分之百，哇那可真是厉害，谁要把他的NPC杀了他就和谁急。

“……布鲁斯韦恩？”

有谁不长眼打断了刚想给小丑最后一击的布鲁斯。

他手上掐着的脆弱脖子稍微松了松。别的不说又是纯属好奇，而且板上钉钉（指要了小丑的命）的事情只是拖延那么几秒罢了，他自信能很快干掉……所以谁喊他名字？难道那群养子这么快就过来了？哦不对，应该问NPC能不能跨周目。果然等下得问攻略在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