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从晚照着导航走,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室内训练场,而此时,不少人在里面。人头涌动,季从晚看不清一点,便看向旁边的学生,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诶,你还不知道啊!黄冲带了几个外校的来这了,结果碰上了杨封,现在正跟杨封对上。”
里一层外一层围着,季从晚根本看不清,他退了出来,往旁边走,看了看墙壁上的水管和未开放的二楼。
花天夭冷笑一声,说:“我们刚刚碰都没碰到你,还摔了你的东西?”
杨封“切”了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刚刚经过我的只有你们,除了你们,还有谁?”
“哦哦哦,你说的对,你说是就是,连证据都没有就污蔑人。”花天夭阴阳怪气。
黄冲站在他们面前,质问:“杨封!你什么意思?”
“我们特训期间,你把陌生人带回来,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靠近你来打探我们。”
“胡说!”
“放屁!”
黄冲和花天夭异口同声,两人相互看了眼。
“她是我救命恩人!”
“你的实力还不配!”
两人又看了一眼,花天夭没忍住笑了,“你来你来。”
黄冲耸耸肩,说:“我气势都没了。”
杨封看着自己直接被忽视了,怒气冲冲地说:“喂,你们不会要逃避吧?”
杨封后面,七八个人,姿势乱七八糟的。
有人翘着二郎腿,有人躺地上,把椅子倒着支撑在腹部上,像一个小房顶,还有人坐在地上,趴在椅子上。
翘着二郎腿的那位正在看戏,旁边的金发少年戳戳他,“忧哥,封封在那玩,你不管管?”
“他太久没突破了,让他释放释放怒气。”
金发少年看了一眼花天夭,笑嘻嘻地说:“万一对面真的是来打探消息的呢?”
忧哥无聊地看着那边,随口说:“我,许玉,杨封,我们在的地方什么时候有过战术了?”
金发少年叹气,无奈地说:“哇,忧哥,你这样也太无聊了吧?倒是配合配合我去玩玩啊!”
“给他让个位。”
金发少年先是“啊”了一声,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无语了,“不是,一个鬼魂要什么座位?”
虽然口上这么说,但金发少年还是让出了位置。
空气稍微波动,忧哥看了眼旁边的椅子,椅子上空无一物。
另一边即将要打起来了,杨封周围的温度明显升高,炙热的空气让围观的众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不少人喊着后退,即将开打的消息也传达开来了,不少人想办法往前挤。
忧哥挑眉,说:“好像有人看见你了。”
刚刚鬼魂出来一瞬,有两个看了过来,一个是身着复古衣服的,一直抱着看戏态度的白逸渐。另一个则是抱着剑无聊地站着的李销伤。
李销伤盯着忧哥旁边的椅子,皱眉,他充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到那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
李销伤心想:不会是有鬼吧?
但转念一想,大白天,怎么可能!
视线移开,结果看到忧哥感兴趣地盯着这边。
看到李销伤看他,忧哥朝他笑笑,李销伤没什么表情,移开了视线。
“人家不理你~”旁边有声音出现在忧哥耳朵边。
忧哥也没生气,他评价道:“刚刚那个,有点实力,旁边那个看不出来。”
“哇哦,肖忧,你不是总是说没对手吗?现在有了。”
“喂,我刚刚说他有点实力,不代表他比得过我,旁边那个一看就超过参加全国武斗的年龄。”
“不是。”
“哦?”
忧哥抱臂,刚刚的无聊一洗而空,他感兴趣地看着。
杨封怒不可遏,一个火球飞向花天夭。
花天夭眯了眯眼,手指动了动,极细的丝线铺开,挡在他们面前。李销伤侧身,手放剑柄上,蓄势待发。白逸渐往后退了几步,给他们让位。
“我靠,真打起来了!”后面学生大喊。
“上面……”
不少学生抬头。
“等等,你们看上面!”一位嗓门特别大的学生大喊。
黑色的人影从天而降,一剑拍散火球,剑插地上,稳稳落地。
季从晚的外套拉上了拉链,扎着高马尾,面无表情,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他拿起地上的剑,转头看向花天夭,问:“开始历练了?”
李销伤看了眼二楼,又看了眼季从晚,不可思议地说:“三米高……你就这么跳下来了?”
李销伤可没忘记季从晚没有星辰力,不是星辰师,三米,就算是星辰师也不是说跳就跳的。
花天夭朝李销伤脑袋轻轻打了打,让他少震惊。
“没,发生了一点冲突。”花天夭解释了一番。
“这就是你说的能打赢我的人?”肖忧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学生,“男的女的?长得挺好看,但看起来弱爆了,你确定?”
“干嘛干嘛,一看就是男的,脸盲!看不起人家留长发啊?我不是说他能打赢你,而是……”旁边的声音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肖忧可以感觉到这鬼魂比平时兴奋,状态不太对劲,这东西平时就疯疯癫癫的,现在明显更疯了。
“说啊!”
“诶呀呀,你打过不就知道了,记得带我玩哦!”
“哼,有点实力,”杨封看着季从晚,勾勾手,“过来,陪爷打一场,爷就放过你们。”
“杨封!你别太过分了!他们不过是新入宁信学院的新生,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杨封冷笑,“宁信,就是那个在去年武斗只拿了一个前八的学校啊?怪不得要派新生来怀望,不过就算偷了战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不管杨封说什么,季从晚动也没动,他问:“你有点吵了,能快点解决吗?”
“当然可以,小子,你来跟我打。不管输赢,我都让你们走。”
其他的声音响起。
一名穿着训练服的男子朝他走来,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杨封看到来人,也收起战斗姿势,他问:“肖忧,你打?”
季从晚眯了眯眼,手不自觉放在剑柄上,他看到这位男子旁边缠绕着很严重的黑气,但旁边明明空无一物。
白逸渐看到季从晚的备战状态,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
“等等,我没看错吧,肖忧?”
“后退,后退!”
“他怎么会出战?”
原本拥挤的学生仿佛瞬间有了默契,都往后退。
“我还想往后退,要是他打到我了怎么办?”
“怎么办?在地下哭吧!”
季从晚盯着肖忧,握住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