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殊将人带回了小院子,不久之后,傅洛就已经恢复了清明。
而此刻的叶容殊坐在傅洛床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傅洛看着坐在他旁边,手指怪异放在半空的叶容殊。
“唉,对了,你刚才在酒楼想和我说什么?”
刚才想伸手摸傅洛脸的叶容殊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指,“离开曲兰禁已经很久了,不知道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傅洛狐疑的看了片刻,直觉刚才叶容殊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是叶容殊表情无半分破绽,所以他也只是狐疑的盯着人。
“叶玄关在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傅洛说着。
而且小事他解决,大事传信给他们,相信叶玄关能做好。
“哦!”叶容殊敷衍意味极重,傅洛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看重。
傅洛:“……”
他无语了片刻,见叶容殊当真不想说,他也不再纠缠,转而开口,“我们去丞相府看看!”
叶容殊疑惑,“看什么?”
傅洛:“……漠尘喝醉了,我怕右相图谋不轨!”
其实主要是,沈钰松与他见面时给他的感觉过于神秘,傅洛对于这种聪明人,很想去了解一下。
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兄弟关系,刚才沈钰松看漠尘的眼神,绝对算不上清白。
就是不知道,漠尘是不是真的知道他的心意了。
漠尘帮过他,他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帮沈钰松看清楚他的心。
正好把他许诺给漠尘的承诺想办法兑换了。
叶容殊沉默了会,说,“好!”
叶容殊很少会拒绝傅洛,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们到丞相府时,天色昏暗,丞相府的大门紧闭,叶容殊与傅洛对视了一下,傅洛皱眉,丞相府此刻并不见外人,那他们怎么进去?
还没有说话,叶容殊已经揽着他的腰翻进了丞相府里面。
傅洛:“……”,叶容殊的这个举动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以至于傅洛不知道该怎么说。
叶容殊迟疑,“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傅洛:“……什么意思?”
叶容殊:“沈钰松有问题,所以你想知道他想做什么?”
傅洛:“……”,所以刚才叶容殊迟疑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这样进来丞相府不道德,对叶容殊小将军来说,私闯民宅这种事,良心会受到谴责,所以他才犹豫……
傅洛一时间没有记起古代有宵禁时间,以及在他们现在的这个点,丞相府闭门谢客还是正常的操作。
傅洛原本是想敲门来着……
傅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见叶容殊揽着他的腰看着丞相府外,大有想回去的意思,傅洛连忙拉着他的衣襟阻止,“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吧!”
叶容殊:“……”
最终拗不过傅洛,叶容殊还是带着人在丞相府内找沈钰松两人。
因为他们进来的动作并不算光彩,叶容殊也不好叫人带他们过去。
而傅洛进皇城时见沈钰松也不是在丞相府,所以他也不知道沈钰松住在哪里!
好在他们并没有费多少功夫的时间,就找到了人。
叶容殊刚揽着傅洛的腰跳蹲在房顶揭了一片瓦,沈钰松已经将醉酒的人放到了床上,他俯下身,凝视着醉倒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容殊挑眉,沈钰松这个动作所代表的含义没有人比他更熟。
那是一个比拥抱更亲密的动作,只是不知道为何,沈钰松并没有亲下去,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沉睡的人。
沈钰松并不会武功,他也并不知道屋顶上有两个人,正在默默的注视着他。
他就维持着这样的动作,俯身看着漠尘,此刻的漠尘已经换成了女装,脸上也抹了些遮盖他真实性别的脂粉。
整个人在脂粉的衬托下变得柔和,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漠尘,少年穿着漠达服饰,自信又张扬,看向他的眼神像是粹了火。
他撞破了他的秘密,因为漠尘正在掩盖他有喉结的这件事。
想起以前,沈钰松垂眸,他抬手轻轻的摸了摸漠尘喉结,此刻漠尘喉结处平滑,并没有凸起。
漠尘性格张扬,又没有多少心眼,并不适合生活在南国皇城。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漠尘总是被人欺负,那些暗招,漠尘根本就防不了。
若是他没去,不知道今天漠尘会与谁春风一度。
沈钰松沉默了良久,他突然低低开口,“我想送你回漠达了,你不该来南国找我的!”
“啪嗒!”
一块细碎的小瓦片从房顶上落了下来,沈钰松动作一顿,迅速的离开漠尘身边,抬头时正好与探头朝房间内看的傅洛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