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免了你入诏狱,至于为什么兵部没有收到消息一事,朕会派人查清楚,在此期间,你就别离开皇城了。”赵肃又开口,“朕听说,你劝和了漠达人,可有此事?”
劝和一事是傅洛的功劳,他虽然也出力,但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听天子之意,是以为这事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叶容殊转头看向傅洛,然后眉头就是狠狠一皱,傅洛的脸色白得不正常,看向他的眼神黑沉沉的。
“漠达人议和一事就等漠达人入皇城后再定夺,退下吧!”年轻的天子把手抵着额头,神色略显得疲惫。
听到这话,众人连忙起身离开,在即将走出御书房之时,刘公公关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陛下是不是又犯头疼了,让太医院的人来看看吧!”
“不用!”
叶容殊想起傅洛苍白的脸色和不正常的神色,他快步走了两下,走到了慢悠悠走着的傅洛旁边。
此刻在御书房外面,已经看不到几个大臣。
叶容殊与傅洛走在台阶上,
他还没有开始说话,就见刚才在御书房还有心情偷吃东西的傅洛软绵绵的往下倒。
叶容殊:“!”
他一把抓住人的胳膊拽了起来,然后摸到了那人滚烫的手腕,他顿时感觉到不对劲,薅着人额头摸了摸,手掌下的额头温度高到吓人。
“傅洛?”叶容殊担忧的喊了一声,然后他看到傅洛快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后,他松了一口气。
傅洛听见了叶容殊的呼唤声,他抬起头,眼前模糊,在一阵白光中,他闭了闭眼,缓解漫上来的眩晕感,感觉好一些后才重新睁开。
“没事了!”傅洛声音虚浮,“我在皇城租了一座宅子,叶容殊,我们回家!”
说完了这句话,他眼神已然阖上。
听到“回家”两个字,叶容殊心头一跳,但此刻傅洛已经失去了意识,叶容殊只好一把将他负到背上,背上人就往宫墙外走去。
他们虽然暂时不能够出城,但是在城内还是可以走动的。
此刻的叶容姝却并没有心上人在背上的愉悦感,他担忧的时不时的回头。
“叶容姝。”傅洛忍了忍,道,“我没事!”
自从上次说开之后,叶容姝对他就好像是一个瓷娃娃似的,感觉一掉在地上就摔碎了。
他真的没有那么脆弱,叶容殊这样子会让他有一种错觉,他就是那个一碰就碎的玻璃盖子。
叶容殊听到他的话之后,却皱了皱眉头,开口斥责,“上次在曲兰禁,你也是这样说的,当天就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我守了你一天一夜。”
傅洛:“……”,他那是一时冲动,然后多喝了点凉水,他在现代都是这么过来的,小感冒而已,怎么到这里就高烧不止他也不清楚。
“就那一次是意外!”傅洛无奈,“你至于记到现在吗?”
或许是头痛得他有些不清醒,他说了他一直想说,却没有说出来的话。
他的确也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半睁着眼睛,说,“要是我不在了,你记得好好吃饭!”
“不会!”叶容殊声音坚决,不知道是在说傅洛不会死,还是说他不会不在。
傅洛笑了笑,无奈的说,“骗你的!”
他声音低弱下来,“我想看着你好好回到曲兰禁,叶容殊,你要好好活着!”
“我睡会,到了院子再喊我!”
说完这话之后,傅洛头就抵着他的后背不动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微弱呼吸声,叶容殊加快了脚步。
傅洛所置办的院子离宫里面并没有多远,在穿过一条小巷子之后,叶容殊就火速将人放在了床上,请了大夫。
在他紧张的盯着傅洛,来会诊的大夫终于把好了脉,他摸了一把白得像雪的胡子,训斥,“胡闹,仗着年轻就乱来,那等虎狼之药可以随便吃吗?”
听到这里,叶容殊皱了皱眉,“他吃了什么?”
大夫:“一种能让人精神看起来很好,但是却能驻空病人的虎狼之药。”
叶容殊气得有些牙痒,他问,“现在那药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什么影响?”
大夫叹了口气,于是叶容殊紧张了起来。
他开口,“还有救吗?”
大夫:“幸好他并没有吃多少,如果以后不服用的话,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但这几天他的身体会很虚弱,也易高热,若是高热起来,按照我给你的方子煎一副药给他灌下去就好!”
叶容殊:“……”。
说实话,刚才大夫叹气的那一瞬间,叶容殊连去太医院请太医的想法都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