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床的第三天,傅洛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一道肩伤,让他成功又开始了高烧,而这一次,连漠尘都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且震撼的眼神。
傅洛很想解释,他在现代身体真的倍儿棒,就是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啥的!
叶容殊在他躺尸的前一天,成功了离开了床塌。
当叶容殊起来后,傅洛突然高烧昏厥,叶容殊便成了照顾他的人。
叶容殊有些无语,但是联想到这人那豆腐渣的身体,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虽然叶容殊搞不懂傅洛的目的是做什么,但他毕竟救了他,他有点相信,傅洛想送他回曲兰禁了。
所以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原因,他都会尽心照顾好人,等傅洛身体好了之后,后面的谋划才能继续。
叶容殊空闲时间里当然也没有闲着,他联络到了免小六,然后傅洛执意要与免小六交谈,在傅洛与免小六交谈后,叶容殊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免小六要离开时,叶容殊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他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只说了一句,“保重,注意安全!”
免小六临走之前点了点头,说,“将军好好照顾傅先生。”
傅洛正靠着硬邦邦的床,这是一般用的行军床,质量自然是没得说,但是躺感是真的……和躺地板并没有什么区别。
前些日子想着事,几乎用脑过度,粘枕即睡,身体上也难受得要命,漠达的夜晚也冷得掉冰渣似的,温差实在是太大了。
他睡觉时都会默默滚到叶容殊旁边,天亮醒来睡姿狂放,四肢死死抱住叶容殊,只差没有变成他的枕头了。
通常他醒来之后会默默的将手和脚撤下去,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他知道以叶容殊的警惕性不可能发现不了,既然叶容殊不会揭穿,他自然不会费那个精神,懂的都懂,但他们都不想拆穿。
一时间还挺和谐,但叶容殊这次伤口二次撕裂,因为看到那伤的严重,傅洛不敢再扒着人睡,只好默默的缩在一个角落,抱着被子渡过冻死人的深夜。
然后在叶容殊刚缓过来,傅洛就因为肩伤和寒夜再次光荣中招,还昏在叶容殊面前。
想到这件糗事,傅洛只想立刻离开这里。
不知道是漠达这边的大夫医术差他还是他体质的问题,苦药一碗接一碗,高烧反复又反复的烧了三天才退。
叶容殊抬着药,还没有说话,傅洛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抬手接了过去。
这次他接药的动作干脆利落,完全不像是以前那样,磨磨蹭蹭,这让叶容殊忍不住多看了俩眼。
傅洛嘴巴苦到失去控制舌头的功能,他舌头打结,“干……干嘛?”
叶容殊移开眼,“就是觉得你喝都挺果决的!”
傅洛:“……”
想起他刚高烧时,因为失去理智,闻到这苦味条件反射的就准备爬下床,被叶容殊一把提着后脖子,拖到床上。
扳开嘴巴硬灌了一大碗苦药,傅洛敢说,叶小将军这辈子恐怕都没怎么伺候过人,他的这一救人举动,差点把他呛死。
想起免小六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回曲兰禁,此刻应该已经到叶容殊副将的手里,他们离开时,应该能有一个接应。
漠尘生怕傅洛挂了,所以给他安排的这个大夫算是整个漠达北营最好的大夫。
虽然药很苦,但是效果确实也不明显,傅洛实在是对这个整个漠达北营最好的大夫表示受到了震撼。
在颓靡三天后,傅洛反复高烧终于没在卷土重来。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随后漠尘风风火火的就进来了,“傅洛,什么时候能走!”
或许是傅洛说的真实性很高,漠颜也有点怀疑,所以他在带着“妹妹”漠夕落挑选了那些漠达王送过来的东西之后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漠尘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旁边,傅洛也没管他,这几日漠尘似乎总是格外的兴奋,傅洛知道他为什么兴奋,他也有点兴奋。
所有的计划正在照常进行,按照这个发展下去,他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叶容殊身上的伤恢复也很喜人,至少在这次有药的情况下,伤口已经结痂,比上次恢复的还要好。
漠尘理亏,所以叶容殊伤得这么重,他有一半的责任。
把那三个漠达人派给傅洛,就是保护傅洛,但那三个人被他兄长的部下打晕,并且没有及时通知到他,傅洛要求让他给叶容殊药,漠尘也没有拒绝。
但动作十分不老实,在药里面总是少点东西,效果并没有那么好。
只要叶容殊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傅洛就懒得理会,他们在漠达北营,漠尘就是东道主。
如果惹急了,或许漠尘去不了曲兰禁,但他们一定会因为漠尘无顾忌而死。
“怎么?”漠尘见傅洛依旧还是皱着眉头,问,“你谋划了这么多天还不行吗?”
傅洛见他毫无芥蒂的准备喝了桌子上沏的茶,眉头拧得更紧了!
“放下,里面有药!”
他想骂人,那是叶小将军沏的茶,叶小将军长这么大,第一次沏茶,他都还没有得喝。
傅洛风风火火冲过去,然后迅速把茶壶抢了过来,一干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