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天的心理建设,两人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致决定,在萩原面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适合干掉坏事的夜晚。
安室透和绿川光,偷偷潜入萩原研二的住所,站在床边,幽幽看着萩原研二这个和危险人物谈恋爱的坑爹同期。
……
被人一直盯着,很多人都会觉得不太舒服,更别说是萩原研二这个观察力满点的超敏感型人才。
没过多久,他就敏锐的睁开了眼睛,然后睁大,再睁大,睁到不能再大。
缓了一会受到惊吓不住跳动的心脏,萩原研二看着两位不速之客,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很高兴。
因为来人是他那消失近三年,不知道在做什么危险工作的警校同期。
高兴之余,他又有些担心。
“你们怎么过来了?没关系吗?难道是有事找我?”
听到这,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良心隐隐作痛。
勉强勾起一个笑容,诸伏景光回复道:“听说到你有男朋友了,我们有些好奇。”
降谷零则是一反常态的安静。
“哎呀,我还以为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你们打算上门揍我呢。”
萩原研二故作轻松,语气调侃,将时光拉回到两年前。
当时他正在一栋大楼上抽烟,等待人群撤离,谁料已经被处理好的定时炸弹,又突然重新跳动起来。
情急之下,他不假思索的抱起炸弹往反方向冲,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原本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在那,结果莫名其妙的,炸弹在最后一秒停止了跳动。
他活了下来。
而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亲友,知道他没穿防护服后,变得异常愤怒。
虽然事后他也解释过,一方面是为了增加手的稳定性和灵活性,方便拆弹。另一方面是要等人员撤离,那么长的时间穿防护服他会先被热死的。
但是吧......其他人的共识都是先打一顿再说。
那次他挨了六顿打,四个暴怒的同期,一个狂暴的姐姐,一个愤怒的妈。
回想起当时,降谷零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诸伏景光的笑容也变得危险。
沉闷的气氛变得缓和。
可能是意识到他们找的理由太烂,两人不再试图掩饰来意。
“萩原,我问你,你和水尾幸一是怎么回事?那可是个危险的家伙。”降谷零脸绷的像一根拉直的弦,严肃质问。
“hagi,水尾幸一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知道你们在一起后,我和zero都很担心你。”诸伏景光的眉头紧蹙着,眼睛里满是担忧。
萩原研二注视着面前两位担忧他的同期,忍不住在心里苦笑。
他早就意识到自家恋人存在某些问题,但从没想到会跟降谷和诸伏扯上关系。
本来轻松的心情被乌云拽了一个踉跄,沉郁感不自觉的窜出来彰显存在感,良好的心理素质却让他的心态像在拆弹一样稳定。
萩原研二缓缓吐出一口气。
“幸酱,我是说水尾幸一,和你们的任务有关吧。你们目前在做这个?”
直起身,他敲了敲桌子。
敲,konck,暗指NOC,卧底。
降谷零思绪在脑海里绕了一圈,选择摊牌。
“既然你已经被卷进来了,那么有些事也不需要瞒你。我和景光目前潜伏在一个被称为黑衣组织的国际恐怖势力里,你的男朋友,是其中的高层。”
说到这里,降谷零顿了顿。
“水尾幸一,代号Billionaire Vodka,亿万富翁伏特加。而我和景光,目前还没获得代号。”
房间里鸦雀无声,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
“哦呀哦呀,这可真是不得了的情报,吓到研二酱了。”
萩原研二开口打破寂静,拿出一根烟点燃。
“你们想知道什么呢?先说好,那个组织的事我不清楚,他从来不提。”
“和他有关的全部。”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要。
“这可真是.....那我先从如何认识的开始讲吧。”
那是一场由成功人士们举办的商业宴会。
灯火辉煌的大厅很热闹,端着酒杯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彼此恭维,相互寒暄,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空气中,舞台上的人还在弹奏华美的乐章。
作为一个才入职不久的小警察,萩原研二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如果不是宴会的举办人藤原浩志找上警视厅,说自己收到了炸.弹威胁信,指名要求萩原警官帮助的话。
谁叫他之前抱着炸弹逆行的举措太震撼人心,让知道的人对他过分信赖。
哦对,他还因此被上司暗示,再过一两年,下一个升职的人就是他。
日本职场习惯,功劳再大,也不能破格提拔,最多就是缩短下需要熬的年限。
到目前为止,宴会一切能藏炸.弹的地方都被萩原研二搜过了,没有放过一丝可能。
收获就是他衣袖里的三枚微型炸弹,威力都不大,撑死了只能把人炸伤的那种,恐怕只是想示威。
萩原研二百无聊赖的待在宴会厅的角落里,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无趣。
他刚礼貌又风趣的应对完冲着他的脸来的大小姐。
虽然暧昧对象多到有个单独的line列表,但萩原研二完全不想和这些大小姐扯上什么关系。
能撩的,不能撩的,可以进一步的,不能进一步的,他对尺度把握的炉火纯青。
就在这个时候,萩原研二看见了原本在福田信介身侧的漂亮男人,坐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福田信介,出自于日本五大政治世家之一的福田家族,那可是出过两任首相,在政坛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家族。
……
“我就很自然的上去搭话了,毕竟幸酱他太漂亮了嘛~”
萩原解释说:“不过我只是想认识一下哦,连line都不打算加的。”
“后来事情脱轨我也没想到啊。”
“啊啊啊啊,小诸伏救命啊,要死人了!”
…………
水尾幸一坐在沙发角落,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精致的脸上泛着红晕,像是将晚霞揉进了脸颊一样,有种绮丽的美感。
额头溢出星星点点的汗水,折射出灯光的色彩,更像是点缀的头饰,美得不可方物。
但衣摆下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双手紧紧扣住沙发边缘,用力到青筋浮现,快把沙发抠出洞来。
他是来结识众议院议员福田信介的,说是结识,其实是双方心知肚明的一场交易。只要福田信介验货(看脸)满意,终究是要滚到一张床上的。
但他没想到,福田信介会提前联系黑衣组织,对他动手脚。
福田早就打算好,在宴会上用身上的香味引爆水尾中的药,让他躁动一点,助助兴,这样自己晚上的时候肯定就能一展雄风。
本来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药,偏巧这个东西将水尾原有的瘾勾了出来,搞的他现在整个人沸腾到快要烧起来了。
水尾幸一忍不住心里痛骂: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狗东西,自己不行还给他下药。
“这位先生,您还好吗?”
又是来搭讪的吗?水尾幸一打算不着痕迹的拒绝,微笑着抬头,眼底是还没消散的厌烦。
是个很帅气的男孩子,个子很高,紫色的下垂眼看上去幽深又安静,半长发慵懒的搭在肩头,周身弥漫着缱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