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岳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谢昭非,直言道:“姜姑娘你来的正好,我们在城外扣了一批运往城内的药材,但是却是从关州送来的,我们有些怀疑这些药材的真假,想让你去看看。”
姜毓晚痛快的答应道:“好啊,没问题。”
这个小忙她自然是愿意帮的,眼里带着笑看了一眼谢昭非。
谢昭非感受道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想到了什么:“先吃些东西吧。”
瞧着送来的饭菜,姜毓晚给自己盛了点汤,瞧着坐在周围的两人没有要吃饭的意思,想来他们已经吃过了,毕竟时辰不早了。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吃过一些,此时倒是不觉得饿,有些烫只堪堪吃了几口:“我吃好了,还是正事要紧。”
姜毓晚跟着几人坐上停在外面的马车,马车行的慢,她便时不时掀起帘子看着外面,今天街上的人倒是渐渐多了起来。
经过那处药堂时,在门口等待买药的人还是那么多,姜毓晚不由得皱起眉头,伸手拍了拍谢昭非的胳膊。
“谢大人,你是查出了什么事情吗?”
谢昭非顺着姜毓晚的目光看过去:“还没有什么消息。”
姜毓晚闻言点了点头,她好像又看到那个奇怪的女子了。
她放下帘子,马车行的稳当很快到了城门口。
姜毓晚不等谢昭非起身便第一个掀开帘子弯腰走了出去,谢昭非一顿跟着她走了出去:“等一下。”
姜毓晚远远看着城门口确实停了几辆马车,她听到谢昭非的声音脚步一停:“怎么了?”
谢昭非走到她跟前:“你先跟在后面。”
姜毓晚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了跟在谢昭非的身后,三辆马车就停在那里,她瞧着护送这些药材的人看起来不简单。
谢昭非命他们离开马车附近,才让姜毓晚上前查看。
姜毓晚挨个打开木箱子,接连三辆马车,这些药材倒是些常见的,她伸手从里面抓出一把闻了闻,不确定之后放到嘴里嚼了嚼,验完后嘴里苦涩极了。
她咽了咽嘴里的苦,转身看向谢昭非:“这些药材都没有问题。”
谢昭非走上前看了看,看来楚州的这些妖魔鬼怪已经发现他们一行人了,他们在明,妖魔在暗。
既然已经走漏了风声,怕是以后他们会是更加谨慎。
“关岳,放他们走。”
“是,大人。”
姜毓晚回头看向已经驶远的马车,谢昭非同关岳不知道说着什么迟迟走在后面,她抬步上了马车,坐在里面等候。
已入深秋,几场雨过后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姜毓晚掀开帘子瞧着树上的叶子快要落完了,只三三两两有些倔强还挂在枝头,像是在比试着谁会是最后一个落下来的。
想到此处,姜毓晚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等那几辆运送药材的马车走远后,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声,谢昭非回头看过去为首的一人身着浅绿色官服朝着这边过来。
姜毓晚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探出脑袋朝着那处看过去。
谢昭非看着那人翻身下马朝着他走过来,弯腰拱手颇为恭敬:“谢大人,今早听闻您在城门口拦了几辆运送药材的马车,我这才知晓您来了淮县,下官失职,有失远迎。”
谢昭非心里清楚楚州的大小官员:“无妨。”
“不知大人此时在哪里落脚啊,可不能慢怠了大人。”
“客栈。”
县令闻言一惊:“那怎么行,不知大人是否愿意去寒舍暂住。”
谢昭非闻言眉头一挑,看着这人恭敬的样子倒是不知是真是假:“好啊。”
姜毓晚心中有些好奇,一直等到谢昭非同人说完后朝着走过来。
她看着进来的人眼前一亮:“你们说什么了?”
“刘青生邀请我们去他府上。”
“刘青生,瞧着他这身打扮难不成是淮县的县令,那为何现在才知道谢大人来了此处。”
谢昭非闭着眼睛背靠在马车上:“我们入城时隐了身份,再者只有楚州刺史才知道我们到了楚州,这些下县官员他们自然不知。”
姜毓晚心里想着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皱眉看着身侧的人:“你不是来找玉玺得吗?怎么牵扯出这些事情。谢大人不也说过自己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
身侧的良久都没有说话,谢昭非闻言睁开眼睛转头盯着姜毓晚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玉玺只是表面,若是能找到自然更好。”
姜毓晚对视上他的眼睛又转过头盯着脚下。
她心中渐渐浮现出什么事情,京中大理寺依律审理朝廷百官以及京中的其他案件,包括复核刑部移送的棘手案件,他倒是奇怪,没有什么目的倒是愿意离开京城前去寻找根本没有眉目的玉玺,颇为大材小用。
姜毓晚想的越多便觉得自己越来越牵扯其中,她摇了摇头。
她瞧着街上的人影,淮县看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关州时那些假药材的事情还未查清楚,谢昭非在此处拦下那些运送药材的马车,怕是此事牵扯甚广。
姜毓晚捏了捏手指,胸口起伏,暗暗呼出口气。
三人回到客栈后,姜毓晚最后进了房间,将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好。
窗外刮起一阵卷风,树枝上最后挂着的几片叶子一齐落在地上。
她摸着那几本泛黄的书册,心中有了考量,既然谢昭非还没查清楚这件事,看在他琐事缠身,那她便自己查清楚这件事,明日便去淮县的医馆问问。
姜毓晚瞧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这怕是深秋后的最后一场雨了,瞧着今年的雨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