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每次给我写信的时候，记得记住里面内容大概是什么，等我拿到了信件读完后会收藏起来，到时候找你核对。”

“兰儿有心了。”

……

霍碧薇接下来向魏氏讲解了有关她们母女——杨氏——陈老爷三方博弈的情况，还分析了一下三方各自的利益所在，告诉魏氏她不必在事事都向夫人低头，双方可以按井水不犯河水的方式相处。

她们俩交流的越多，魏氏越觉得自己的女儿显得陌生，盖因陈兰儿如今表现出的主见和能力，实在不像过去那个卑微的小女儿。

“兰儿，你变了好多。”

“嗯，如果不摆脱软弱，变得成熟的话，什么也保护不了。”

霍碧薇以45度的仰角看向屋顶，内心中逐渐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曾经也有人说她变了，但却是以指责的口吻。在霍碧薇的眼里，自己的行为只是消灭那些忘恩负义的叛徒与凶恶的仇敌，但在更多人——包括曾经爱护自己的长辈与同辈眼中，她却是十恶不赦的战犯刽子手。

最终，双方还是挥泪告别了，霍碧薇在离开时又和夫人打了遍招呼，还将娟儿的卖身契要走了。一行人离开城镇后，还去拜访了乡下的陈氏乡绅族老们，同时婉拒了留客吃饭的邀请。

在回到青云山的路上，娟儿看见道长的一帮子随从，惊讶地说道：“小姐，你怎么有这么多手下啊。”

“什么手下，都是我花钱从山上请来的临时工，按入道时间算我得称呼他们师兄师姐，是吧师兄。”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师妹花钱请来撑门面的。”

接着，霍碧薇在娟儿的面前将卖身契撕成碎片，告诉她：“等你上山之后，也去当出家道士吧，以后我们就是师姐妹而非主仆了。还是以前的话，跟着我混等发达了肯定能享福。”

娟儿十分惊讶道：“啊，为什么?”

“不愿意?不愿意我就给你一笔钱，你自谋生路去吧。”

“愿意的，愿意的，我只是不明白小姐为何要烧卖身契。”

“出家人不搞奴隶制，你见哪个道士养奴仆的，都是使唤弟子干活。”

“那我愿意当小姐的弟子。”

“哈，等我以后有资格收徒了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