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隔多年两兄弟第一次见面。

鼬静静打量佐助，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斑告诉了我真相。”佐助稳住心神道，“但我不相信他，我需要你亲口告诉我。”

“……”鼬闭上眼睛，曾经那个乖巧可爱的弟弟已经褪去青涩，变成如雪松般挺拔的少年，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改变想法。

从佐助加入晓的那一刻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也知道宇智波斑肯定会把真相告诉他，在事情超出预期之前鼬只好让小南告诉他们来铁之国附近寻他。

至于为什么是铁之国也只是随口罢了。

“我希望你恨我，把这股憎恨变作动力，然后杀掉我，这样的话你不会遭到非议，宇智波也依旧是荣耀的一族。”鼬睁开双眼，“但是……”

但是他好像现在才发现，这样的做法给佐助带来的伤害更大。

“你凭什么为我的人生做决定。”佐助死死盯着鼬，恨不得从他身上立马知道所有事情，写轮眼也因情绪激动冒出，“你有什么资格摆布我！”

从小爱戴的哥哥为了大义灭了全族人，嘴上说保护他却只是摁着他往自己布置好的道路前进，这跟一个傀儡娃娃又有什么区别。

“……”

鼬不答，只是静静看着他。

良久，才道：“斑只告诉你大部分。”

他缓步上前，距离只有佐助几步停住。

“现在，我告诉你全部。”

写轮眼发动，将当年的记忆全部显示给佐助。

周围景色顿时变幻，落雪的场景变成南贺川附近，一位失去失去一只眼睛的少年在和鼬谈话。

南贺川，宇智波止水。

佐助想起那天的争吵，名为止水的少年莫名死于南贺川，只留下给鼬的遗书。

止水把另一只眼睛留给鼬便纵身跃入湍急的水流，鼬的手仅仅与他相差分毫，与此同时鼬的写轮眼也变作万花筒。

紧接着，他看到志村团藏，看到顾问团，看到想要调和关系却优柔寡断的三代目，看到“宇智波斑”，看到鼬动手时父母平静面对，只是嘱咐他照顾好佐助。

族人血流成河的尸体，志村团藏震惊的眼神……

木叶的和平建立在宇智波族人的痛苦之上，但他们不仅不感激反而愈加过分。

志村团藏……

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

幻境猛地消失，眼睛似有疼痛感传来，佐助捂住眼睛，听到鼬满含愧疚的声音。

“对不起，佐助。”

事到如今鼬才明白，他自以为是的铺路却给佐助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

“你……”

“佐助——”

不等佐助回答，一道更有力的声音传来，鼬一愣，似乎没想到那人也在。

那人是谁自然不必多说。

鸣人看见这副景象倒吸一口凉气，生怕两人打起来飞速闪现拦在中间：“好好说话别动手啊我说！”

熟悉的声音让佐助分神，他下意识后退却被鸣人一把抓住手腕：“找到你了！佐助！”

佐助：“！！！”

佐助试图挣开却被鸣人握的更紧：“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