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就好。”杜小禾捡起钟浅晴扔在地上的包,拍了拍小潘的肩膀。“别在意。”
“小浅和小行……”
“嘘……”杜小禾竖起食指。小潘这半年在娱乐圈没白待,连他这种直男都看出这对姐妹花的感情不一般了,但她不想解释。“咱们叫上别人出去玩会儿吧。”
“啊?去哪啊?”
“去哪都行,总之,先出去。”
说着,杜小禾就将小潘往外推。别墅不比酒店,空间相对开放,房子的隔音效果一般。她本人也是异地恋受害者,对相聚时刻激情四射的火花有所了解。
她可不想听见不该听的。
“姐姐?”这边,钟浅晴气喘吁吁地跑到三层,却不见路行云的身影。她耸了耸眉毛,小心翼翼地走向卧室。
没人。
“姐姐?”
“嘘。”
腰间传来束缚感,肩膀感受到了重量。她正要回头,心跳却漏了一拍,身体瞬时僵住了,失去控制。湿热感传来,是对方轻轻地含住了她的耳朵。
“姐姐——唔——”是掌心的温度。
“别出声,楼下有人。”
钟浅晴听话地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她的心脏仿佛被拴在了海边的秋千上,轻轻荡漾,与微风为伴,与浪花共舞。
几分钟后,她抬起头,窗外飞过一只海鸥。不知为何,她想叫住它,可她不能出声,这让她感到无助。她眼睁睁地看着海鸥越飞越远,很着急,心脏难以抑制地加速跳动,呼吸急促。
海鸥呢?它去哪了,天空、林间,还是海边。
她望向窗外,森林消失了,生机盎然的雨林变得模糊不清。怎么是一片深绿色的大草原,不对……草原怎么会有海鸥呢。草原在北方,她在南方。她感到恍惚,低头闭上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好热,她们是在南方。
没多久,摇摆的秋千便停住了。她睁开眼睛,雨林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她的意识渐渐恢复,眼前的影像也慢慢清晰。她将视线从窗外移到身边,是路行云那张阳光自信的笑脸。真好,又见面了。
路行云将她放平,给她盖上被子。不出所料,被子被踹开了。
“热。”
“听话,稍微盖上点儿,别着凉了。”
钟浅晴眨了眨眼睛,抬起胳膊,抓着被子的一角。胳膊有点酸,她不情愿地盖上半边。“你干嘛去?”
“给你倒杯水,瞧你刚才出的汗……我都怕你脱水了。”
“赖谁啊,不想喝水,我想喝清补凉。”
“哈哈,绝了,有这么好喝吗?”
“嗯嗯,特别好喝,甜的。”她点点头,张开双手,“你别在我眼前晃悠了,抱抱。”
路行云笑着给杜小禾发了消息,让对方去买清补凉。但她还是拿了瓶水,拧开瓶盖,强迫对方喝了几口。“胳膊怎么了?”她将钟浅晴抱在怀里,看见对方的小臂处有一个咬痕。
“明知故问。”
“啊?”
“不让出声……憋的……”
“哈?”路行云张着嘴想笑。这是咬不到她,只能咬自己了啊。
“还笑?”
“不不不,不敢。”眼见钟浅晴面露愠色,她赶忙低头,轻轻吻了吻对方小臂处的咬痕。
“这还差不多。”钟浅晴心满意足地靠向路行云,有点累,一会儿再收拾她。“你明天和我去片场吗?”
“上午去,下午回来复习英语。”
“啧。”她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路行云的头,“再这么学下去,头发都要没了。”
“什么?”
“哈哈哈哈哈。”
“我头发看着少?”不能啊,她才多大。路行云打开手机的自拍模式,左看看右看看,“还行啊。”
“哈哈,我是怕你总学习,把头发学没了。”
“谬论。”
“再说一遍?”
“你说得对。”她做作地向后撩了一下头发,不巧,一根发丝不合时宜地从空中飘落。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对了,小钟老师,我正式通知您,以后你得叫我小路老师了。”
“啊?”
“我的CPA过了,我是一名准会计师啦。”
“真哒?恭喜呀,小路老师,你这几万根头发可是没白掉。”
“行……还说是吧?”
“略略略。”钟浅晴撒娇似地躺进路行云的怀里,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独一无二的纵容。
路行云看她欠欠的样子,觉得好笑。她惩罚似地捏住了钟浅晴的鼻子,对方倔强地眨着眼睛不甘示弱,直到憋得双颊通红才偷偷地用嘴呼吸。这是她们经常玩的游戏,通常,路行云会在她张嘴的瞬间吻住她。
这次也不例外。
至此,温柔与激情交相呼应,放肆与含蓄此唱彼和,爱情的火焰熊熊燃烧。这一晚她们前赴后继,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