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抱着喜久福的禅院惠和光着膀子的虎杖悠仁面面相觑,终于想起了还缩在角落里的卧龙凤雏,一人负责一个把他们送回了家。
至于这遭老罪的学校……
“好,大家都走掉啦~”
狱也暗戳戳又冒出头来,学苍蝇搓手。
墙体与地板的残垣在狱也的控制下腾空而起,像拼图一样回归自己原本的位置,最后一块碎砖归位,狱也双手合十,学校便从残骸恢复了原貌。
杉泽第三高中的同学们跳了一晚上的左眼皮暂停,换到右眼去了。
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咒灵狱也:可不能因为我们打架耽误花花的同学们上学呢~
……
辗转反侧的工藤新一最终还是坐不住,拽过外套继续摇隔壁阿笠博士带他出去找人——
倒不是没有电话,主要是狱也跳窗逃课的时候啥也没带走,根本联系不到人。
“新一啊,我说镜都那么大的人了,不会丢的,你都来找了我五遍了……”
阿笠博士哭笑不得。
工藤新一不听,开始列举一系列糟糕情况:“可是我听说最近有一个变态在这附近游荡,专挑漂亮的男孩子下手,万一镜遇上那家伙了怎么办?就他那小身板,连跑都费劲;还有……”
阿笠博士无奈,却听工藤新一的声音骤然停止。
“怎么了?新一?”
“博士,你先别出声,准备报警……”
工藤新一严肃地让阿笠博士做好准备。
“镜好像真的被那个死变态拐走了。”
工藤新一藏在电线杆后,眼中带火看着那个怀里抱着夜樱镜的白发人在附近徘徊。
工藤新一冷笑:干什么?在找地方下手吗?
四下看看没找到趁手的武器,工藤新一便握紧了手机,从身后悄悄靠近,瞅准有点高的后脑勺就要袭击——
“你好,请问你是住在这附近吗?”
结果被五条悟的无下限挡的严严实实,不出意料地被抓包了。
工藤同学熟练的虚张声势:“是又怎么样?我警告你,你最好快把他放开,我已经报警了!”
不过电话另一头的阿笠博士并不配合:“啊?新一啊,我还没报警呢。”
在场两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五条悟也意识到工藤新一大概是误会了,试图解释一下:
“别紧张,他没有怎么样,这不是(狱也)玩够了就把他送回来了嘛。”
“会晕过去只是太累了而已,毕竟(狱也)一直在哭。”
“(他衣服)有点脏,你介意(抱着他)吗?”
——就是这省略主语的解释,给工藤新一听得在错误的路线上狂奔、误会更深、脸比锅底还黑。
纯情教师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什么问题,但面前的少年明显一副气到快要暴起伤人的样子,五条悟也没辙,虽然答应狱也要把夜樱镜送到男朋友手里去,但根据他刚才获取的信息,夜樱家和隔壁工藤家都没人在。
五条悟想到一个折中的聪明点子:反正这孩子看起来认识这个小家伙,交给他吧。
于是,也不管人家到底介不介意,五条悟就把夜樱镜往工藤新一怀里一塞:
“那就麻烦你把这个小家伙交给他男朋友了,好像是姓工藤,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拜~”
五条悟瞬移逃离战场,只剩僵硬的工藤新一抱着软软的夜樱镜,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自己也一片大脑空白。
男朋友?姓工藤?
我?!!
工藤新一低头,但突然想到刚才那人省略主语的解释,又带着点赌气成分轻轻抵上夜樱镜的额头,喃喃:“出去乱跑……嗯?发烧了?”
“嗯……”
夜樱镜无意识哼了一声,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工藤新一,乖乖拿脸蹭了蹭他,软绵绵的手臂搭在工藤新一肩上,眼一闭、安逸地睡了。
工藤新一无法,只能老老实实抱着夜樱镜回家去,任劳任怨照顾病号。
不管有什么问题,只能等夜樱镜睡醒再说。
不过,到了第二天,顶着夜樱镜单纯的目光,看起来是一点事也没有,工藤新一琢磨了一晚上的问题到底是一个也没问,只能混在最后的叹气中,以夜樱镜再次贡献出自己的小脸给工藤新一捏捏作结。
“对了,你还记得我们要明天要去哪里吗?”
工藤新一把夜樱镜送到隔壁他家门口,突然想起来。
“嗯……”
好巧不巧,夜樱镜刚拿回来的手机没电了,不过好在小健忘还有随身携带便携小备忘录的好习惯。
“去买鱼……”
——给漓漓补充口粮。
工藤新一祭出半月眼,无奈敲了敲夜樱镜的脑袋:
“那你的买鱼计划要提前了,我们明天要和小兰一起坐飞机去纽约找我老妈啊,你不是跟我说记到第一条去了吗?”
夜樱镜委委屈屈地捂着脑袋,把小备忘录翻给工藤新一看:
“我记了啊,还没念完呢,新一干嘛这么着急……”
工藤新一汗颜,于是轻轻摸摸夜樱镜的脑袋安抚:
“好好好,是我的错,下次一定听你说完好不好?”
好哄的夜樱镜满意的点点头。
于是,夜樱镜便拽着工藤新一陪他一起去给千水漓漓买鱼去了。
……
终于结束一天繁忙工作的天羽和月靠在椅背上,悠悠然点地转了个圈,习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餍足的微笑——
总有一些拿工作当娱乐的工作狂,比如某酒厂财政部的劳模部长和某酒厂行动组的劳模killer。
天羽和月结束工作免打扰模式的手机收到一封邮件。
[有兴趣来纽约出个差吗?亲爱的金主先生~]
——来自大名鼎鼎的经费小偷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