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之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句“我有办法”后连忙跑到了魏一计身边:
“把玉佩给我!”
眼前这种级别的战斗不是魏一计能插手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乖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好。此时见文昭之过来,他下意识抓紧了脖子上的玉佩,紧张道:“干……干嘛!”
“快给我!”文昭之此时也不由分说,直接伸手将魏一计眼前的玉佩抓到直接跟前。
魏一计仰着头,脖子被拉到文昭之面前,玉佩上的链子将他的脖子磨的通红,疼痛之下他连忙解开了绳子:“给你给你!抢什么!”
文昭之拿过玉佩,发现玉佩上面的纹路果然跟刚才看见的玉佩一模一样,联想起方才全湖的话,他立刻朝玉佩注入灵气。
……
毫无动静。
文昭之不死心,又用放出神识去碰玉佩,这一次,他的神识刚接触到玉佩,一股强大的神识突然出现,顺着他的神识就要冲进他的识海。
文昭之吓了一跳,连忙切断了神识。
他这是,被拒绝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文昭之没有再做其他的尝试,反而是盯着手中玉佩一动不动。
“喂!文昭之!你搞什么啊!”旁边的魏一计见他面色变了又变,终于是忍不住催促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文昭之幽幽地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你……你要干什么?”魏一计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来试试。”文昭之说着将玉佩放在了他手中,哑声道,“试试能不能用神识控制它。”
魏一计呆呆地接过玉佩,按照文昭之说的放出自己的神识,其刚接触到玉佩,远处的打斗声突然停了。
文昭之回头,果然看见之前还想对他们下杀手的人停止了动作,一手持剑,差点又要刺中全湖。
“什么啊。”文昭之小声嘀咕了一句,“一定要赠与的才行么。”
他记得魏一计的玉佩是怎么来的,当下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隐约猜到听剑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想去要埋冤,为什么听剑把玉佩给了眼前这个家伙。
此时在他眼中,魏一计已经完全化身成了呆头鹅,一手捧着玉佩,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不能给我?”
这个念头在文昭之脑中一闪而过,等察觉到时,他也吓了一跳。
他在想什么?
就在文昭之胡思乱想之时,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魏一计立刻用玉佩抢过了原处人的控制权,得意洋洋地看着面如死灰的余颜。
“怎……怎么会!”余颜虽然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目力还算不错,她很快就看见了魏一计手中的半块玉佩,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自己大势已去。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块玉佩会在那人手上。徐家那半块百年前就失去了踪迹,原本她也没有当一回事,没想到自己图谋的事情竟然坏在了这里。
听说当年徐家不愿归附的人都死了,难道有人带着玉佩逃走了?
这个念头在余颜脑中闪过,一时间竟然无法接受。
如果真正的徐家后人在此,那那些被她……又算什么?
余戚这个时候也终于从眼前的光怪陆离回神,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见修士斗法,虽说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道道伤痕,但他的眼中是掩盖不住的狂热。
“多行不义必自毙。”全湖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激动和痴迷,叹气一声来到余颜身边,“交出凤仙上人的秘籍,束手就擒。我们不会为难剩下的余家人的。”
余颜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几乎被毁于一旦的余宅和不少昏迷过去的族人,颤抖地点了点头。
全湖拿起拂尘,在她身前轻轻一扫,一个金色的咒印就出现在她的额头。
金色的小鸟拴着脚链,栩栩如生。
很快,同样的标记也出现在所有余家人额头上,就连余雅和林氏也不例外。
华向星见状,立刻冲全湖喊道:“全师兄!你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余戚也从最开始的狂热中惊醒,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看着其他与他一样的族人,顿时瘫坐在地上,歇斯底里道:“你们修士是什么好人么!假惺惺骗取老祖宗的信任!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只是不甘心做凡人而已!凭什么我们看见你们就要三叩九拜,你们挥挥手就能毁城移山!你们能长生!我们只能做白骨!凭什么!”
“这不是我下的!”全湖震惊地看着余家人身上的印记,震惊之下竟然忘记反驳余戚的话。
“凭什么?当然凭我们生来就高你们一等啊。”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文昭之循声望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半空中站着三个人。
“凝丹后期!”全湖半眯着眼,警惕道,“几位道友,此事已了,还请不要插手。”
“哎呀呀,全老头,不是你给我们送的信,说找到了老祖的秘籍么。”三人从天而降,一袭月牙色道袍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无风自动。
为首之人清新俊逸,下手却是极狠,一下来就撕了余戚的一张嘴。
鲜血洒了一地,刺眼的红色就像是看不见的手,掐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咽喉。
“送信……莫非你们是术宗的人?”全湖因他的残忍手段蹙眉,口中也少了些客气,“来得真快。”
“嘻嘻嘻,全老头,在下术宗弟子刘无青,凤仙上人第三十三代玄孙,你说今日之事我有没有资格插手啊?”刘无青拱了拱手,凭空变出了一把扇子,遮住下半张脸,仅留下一双狐狸眼笑眯眯地看着在场所有人。
全湖语塞,半晌后道:“既是上人后辈,自然是有资格,只是着印记……”
“呵呵呵,看起来你并没有听懂我的话。”依旧是带着笑意的话,但那双狐狸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多了些阴毒,“那我就勉为其难再说一遍好了。
“术宗杂役童子余桥升,百年前趁我老祖道殒之际偷走我术宗秘籍,此其罪一。利用秘籍兴风作浪,此其罪二,至于罪三嘛,在下一看见他们,这心里就不舒坦。如此三项罪名,本座判他们世代与我为奴,难道不是格外开恩么?”
“至于他。”刘无青轻蔑地看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余戚,“都说了这么多话了,在下也不嫌再多说两句。我们修士乃是上天选中,莫说折辱你们,就算是杀了你们,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