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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星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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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锈与血腥的味道浓郁到令人窒息,燃烧的蜡烛与唯一的活物争夺着为数不多的空气。

烛火摇晃,刑具的影子被拉长,挤满了宫殿,仿佛张牙舞爪的鬼魅血影......

这幅场景足够恐怖,并不需要真的用刑,仅仅是展示,就能把一个活人吓到魂飞魄散。

江月白选了个角落里的刑架当椅子坐。

他屈膝踩着刑架横杆,向后靠在铁链网上,雪白的衣摆顺着铁架垂落,轻微地摇晃着。

灵脉中残留的灵力仅够传音。

云桦在传音符里提到“关押在魔界的修士,魔尊放回来了一千人。”

江月白又交代了些事项,刚掐灭指间灵光,下一刻,远处密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门开后,晚风呼啸着穿堂而入。

蜡烛火星在狂风里被吹得四散,落在地板,混着照进的月光,像是洒落了一地碎星。

脚步声缓缓靠近,不重,每一步都有轻微碾压地板血渍的破碎声。

蜡烛随着脚步而至一根根接连亮起,人形阴影在重重叠叠的刑具间移动,时高时低地缓慢起伏,最后陡然一高——遮住了角落里的江月白。

“怎么藏在这里。”

穆离渊的嗓音很低柔,和这一路缓慢的步伐一样,很有耐心,甚至带着玩味的兴致。

江月白仍然靠坐在刑架上,没什么语气:“找个舒服的位置休息。”

“我的错。”穆离渊解下外袍,手掌撑着刑架旁的铁杆倾身,“回来晚了,师尊等急了吗。”

衣袍被手掌按在铁架上,垂挂着晃动,浓郁的酒气与脂粉香在两人周身散开。

江月白微微皱眉。

“我今日去了地宫,放了一千修士。”穆离渊俯身靠近江月白,“如果师尊今夜能让我尽兴,明早我就放了其他人。”

距离过近,浓烈的酒气扑面,江月白向后避了些,冷淡道:“魔尊大人事务够繁忙的,不像去了地宫,倒像从烟花之地回来的。”

穆离渊笑了笑,单手拉过铁架上的链子,在手腕绕了一圈:“庸脂俗粉哪比得上北辰仙君,我一整天都惦记着今晚怎么伺候师尊,办完事不就赶回来了吗。”

江月白换了个坐姿靠着,瞧着他,没什么语气:“用不着这些绑,我跑不了,想做什么直接来吧。”

穆离渊停顿片刻,嗓音微低:“谁说我要对师尊用刑了......”

江月白手搭在弯曲的右腿膝头:“魔尊大人给我展示了这么多刑具,单纯让我欣赏么。”

穆离渊看着江月白,轻声说:“我想用比刑具更有意思的。”

江月白:“什么。”

穆离渊指了指自己。

墨色的眼眸里映着扭曲的烛火,仿佛隐焰埋在深处。

江月白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师尊没做过这种事么。”穆离渊扔了手里的外袍,褪下黑绸手套,“没事,夜还很长,我慢慢教。”

锁链轻微晃动着,在江月白平静的面容上映出错落的光影。

“听起来你很有经验。”江月白微微掀起眼睫瞧他。

“还行,”穆离渊半蹲下来,点了点江月白最外层的白衫,嗓音很低柔,“师尊,先把这个脱了。”

江月白没动:“就不能直接杀了我么。”

穆离渊挑眉,双眸在跳跃的烛火照映下像有水光,似乎在委屈:“死人玩起来有什么意思。”

江月白靠坐在铁架上,垂眸看着屈膝半蹲在自己身侧的人,漠然的神色里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我不想和你玩这种游戏,对我来说没意思。”

“为什么。”穆离渊微仰着头看江月白,“难道师尊嫌弃我么。”

江月白淡漠道:“嫌弃不至于,只是对你实在没兴趣。”

穆离渊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换了个话题:“地牢里余下的五千三百二十名修士,除了几个受伤的,一个不少。”

穆离渊感觉到了江月白目光里自上而下的轻视意味,但没有起身,继续这样半蹲半跪仰着头说话,话音认真缓慢,“我方才告诉他们,他们明日就可以走。”

江月白垂着眼,淡淡道:“这样望着我,到底是威胁还是乞求,魔尊大人。”

穆离渊低下头,一圈圈解着手腕的绑带,低低道:“我是您的徒弟,师尊。”

浓密的眼睫在脸上留下了阴影,低眉垂目的模样敛去了张扬凶悍的魔气,在寂静里甚至有乖顺的错觉。

江月白看了他片刻,说:“来吧。”

穆离渊动作一顿,抬起头,盛着水光和烛火的眼眸里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似乎是激动,但不是喜悦,倒有隐隐的恨和怒意。

“师尊还没照我说的做呢。”良久的沉默后,穆离渊的语气变得冷硬了些,“奴隶不能在我面前坐着,先把衣服解开,然后跪好。”

江月白只回给他不咸不淡的四个字:“别幼稚了。”

被这样评价,穆离渊依然不愠不恼,只沉默地盯着江月白的侧颜。

无言须臾,穆离渊单手撑着膝盖站起了身,衣袂带起烛苗晃动,照得两人的影子一起微颤。

“对奴隶的要求,我从不会说第二遍。”穆离渊略低的嗓音里一直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温柔,“但我愿意为师尊破例,破多少例都行。”

“只是做这种事,师尊总要睁眼看看我吧。”穆离渊轻声说。

江月白态度还是冷淡:“你少说几句幼稚话,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穆离渊没再说什么,俯身将人横抱了起来,转身放在另一张宽阔的铁架上,手撑着铁架边缘,保持在很近的距离没有起身。

借着昏暗晃动的烛火,穆离渊看了江月白许久——背光时看不清眸色,但长久的沉默仿佛有种无言的深情不舍,最后低声叹了口气:“师尊这么不配合,会受伤的。”

......

魔岭上阴云密布,后半夜下起了雨。

魔卫们静立雨中,他们奉命押来了数百名低阶魔族,正候在殿外。

低阶魔族被称为“魔隶”,骨子里残存着魔族最原始的本能,每月都会魔性大发,要饮血啖肉残杀生灵来释放凶性——这样的魔隶专用来折磨拷打那些从仙门掳来的名门正道。

只是这夜的人,让他们等得太久。

雨势反常的越来越大,魔卫中一阵不安躁动。

紧接着,忽然有声音说:“这雨怎么这么凉......”

“......雪!”

“是、是雪!”

魔界从不下雪。

阴晴不定的魔尊大人最厌恶雪。

因为他厌恶那个能剑召风雪的人。

一双双黑魔面具下的眼睛露出惊异到近乎恐怖的表情。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在魔尊的眼皮底下放出一场春雪?!

月光被乌云遮挡,这个雪夜尤其黑暗。

星邪殿大门忽然从内大开,穆离渊翻飞的黑发飘扬在雪中。

魔卫与低阶魔族们皆惊慌地跪了一地:“尊上......”

穆离渊微微抬头望向天际,片刻沉默后,嗓音低缓地说:“好大的雪。”

数百魔隶伏地,不敢出声接话。

一旁的黑鹰魔卫小心翼翼请示:“这些魔隶他们......”

以往有仙门修士被俘虏,都会沦为这些低等魔隶撕咬残杀的对象,今夜魔隶们已经闻了许久仙体的气息,早按捺不住施虐欲蠢蠢欲动了,若不让他们发泄,恐怕要闹出别的动乱。

穆离渊垂下眼,看着跪了满地的魔隶。

无言须臾,开口轻声说:“去吧。”

接到命令的魔隶们激动不已,刚准备起身,又听到一句:“别真的伤他,留着他的命。”

魔卫和魔隶们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以为听错了。

从前尊上吩咐他们对待仙门修士,从来都是“不留活口”,今夜却无比反常——先是让他们候在外面等了整整三个时辰,现在又吩咐他们不能真的伤对方。

他们第一次接到这样古怪的命令,不让伤到,难道就只能捆在刑架上过过眼瘾吗?摸到吃不到,到底是谁折磨谁?

穆离渊负手垂眼沿着长阶下行,周围的魔族们满心疑惑不解,却都不敢再问什么,俯身恭送着魔尊的背影,待黑袍消失于浓雾,才敢将看向殿内的眼神换做贪婪。

他们头一次遇到这样带着特殊香气灵息的仙体,能闻一闻摸一摸也是绝妙无比。

今夜真是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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