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琛却箭步过去人挡在了车门前,毫无情绪地道:“那恐怕要令你失望了,这段时间我都会接送你上班,你不能拒绝。”
舒棠紧着眉看向他。
晏时琛沉默了半响,才不慌不忙地解释,“我有消息称舒吉昌可能要动你,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做任何事情。”
“我明天就带上保镖。”就算如此,舒棠也不想与他日日相见。
诚然,他帮了自己很多,舒棠也欠了他很多,这些,日后舒棠都会一一补偿给他的。但补偿的方式有很多,却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晏时琛依旧不死心,“我不信任何人。”
“我也不信你。”舒棠了解他比自己还了解,深知哪样最能刺伤他。
晏时琛心中一痛,犹如被利箭射穿了心脏般一样,缓了好久才缓过神,仍然不退让。“我可不想星宇的投资不出一个月就打了水漂。至于你担心的那些,我不会做的,你放心。”
舒棠一时竟也不敢去看晏时琛,毕竟是自己的话太过激了。
“还不上车?”晏时琛若无其事般,问。
这下好了,舒棠不上车也得上车了。
车里,舒棠与晏时琛同坐后排,舒棠不想说话,晏时琛却主动攀谈,“我搬家了,就在你家附近,实在是因为你那房子找的卖家太过分了。”
“他怎么了?”照理说,房子都卖了,之后的事跟舒棠也没关系了,怎么就还怪到自己的头上了呢。
提到这儿,晏时琛真的是苦不堪言,诉苦道:“那叶总有三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且都未婚,他费尽心思地想把其中一个女儿塞给我。所以,每每我回家,就困难种种,难道你就不负一点责任?”
舒棠被这歪理给整笑了,“晏董,你有看哪家主人把房卖了还负责售后的?”
晏时琛却有理有据,十分坦然,“舒大小姐,你别忘了,当初那一层楼我都准备买了的,你搬走我不怪你,但你有没有问过我,我要不要买,你没问,不是吗?”
舒棠成功被说服得心虚,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话是如此,但这样的艳福晏董应该好好享受才是,你不感谢我就罢了反倒还怪我了。”事实归事实,舒棠却不想就此就认了这回事,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呢?
晏时琛死死地凝视着舒棠。
舒棠背脊一颤,全身都崩得甚紧,冷而彻骨。
“我可不是你,左拥右抱好不乐哉。”晏时琛冷冷地道。
直到晏时琛视线移开,舒棠全身的戒备与胆惊才慢慢消退。同时,她也明白了晏时琛的意有所指。“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我可不像晏总,高风亮节,坐怀不乱。我就俗人一个,我……”?
“你怎么样?”晏时琛倏地转头再次盯上了舒棠。
舒棠犹如被锁定的猎物,只要开口,必遭其逮。这个时候,舒棠不敢乱说话了。“我能怎么样,自然是看看就好了。美丽的东西嘛,谁不爱看。”
晏时琛并没有就这么放松了对舒棠的压迫。
人一再被压迫自然会起反心的,舒棠就是这样,见晏时琛如此,她胆子突然就大了。“当初看上晏总还不也是因为这一张好看到无敌的脸吗?”
“你真是……”晏时琛忽地一下子就不知拿眼前的人如何是好了。
舒棠敛了一丝笑容,道:“这才是真的我,有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忌。”不用再为害怕他伤心不敢说真话,亦不再为怕他为难隐藏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晏时琛轻笑了一声,“看来对我成见挺大,都说来听听,看我是如何的罪无可赦。”
“没了。”舒棠毫不犹豫地丢出两个字。
晏时琛心情再次晴转多云。
有些话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舒棠不想多加以解释。偏偏晏时琛不放过,执着地问了出来。“没了什么意思?”
舒棠转过去正视其逼人的目光,“没了就是无话可说的意思。”
如此坦白的话瞬间就让晏时琛还存有的希冀一点点暗沉了下去,他迫切地抓住舒棠的手,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几番欲言又止后,终道:“我就那么让你如此不堪?”
“晏董……”
舒棠想说话,却被晏时琛打断,“不要叫我晏董。”
知道他想听什么,舒棠却叫不出口了。
“叫我学长。”舒棠不出声,晏时琛却提醒她。
舒棠的迟迟不语令晏时琛突然间就震怒了,他喝声道:“停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