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朔年听了效用后,拿着香囊的手不易察觉地顿了顿,“如果有需要,我会的。”
乔夙回一看,又要闹了,“陈医师,我上次买的时候怎么没有?”
陈延龄随口说,“这是今年才开展的活动,你小子都两年没来了。”
乔夙回眼巴巴地望着他。
陈延龄无奈之下,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只香囊,“行吧,也给你一个。”
“谢谢!”
乔夙回喜滋滋地接过来翻看,“这上面绣的什么?两只鸭子?有什么寓意吗?”
陈延龄一时语塞,“……那是鸳鸯。”
乔夙回嘀嘀咕咕,“原来是鸳鸯啊,那还可以,可是真的很像鸭子。”
从陈氏养生馆出来以后,他们又折返方才的店铺,池朔年挑了个能装下药枕的礼盒,让店员帮忙包装了一下。
乔夙回今天来商场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岳虹的项链配个相称的礼盒。
他最后挑了一个和项链风格差不多的礼盒,结完账后,就和池朔年一同回了荆山苑。
到家之后,乔夙回就先去洗澡换了身衣服,还是家居服穿着最自在。
他坐在地毯上看了半集动画片,又在沙发上躺下,乔夙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硌人,拿起来一看,是他回来时,随手放在沙发上的香囊。
身后传来浴室门打开的声响。
只见池朔年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宽松的领口能看见锁骨,发梢的水也还在往下滴,五官沾了水,有种说不出的蛊惑意味。
乔夙回一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池朔年把额前的湿发往后撩,对上乔夙回的目光,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浴袍是不是没有系带子,不然小房东怎么是这样的表情。
确认自己穿戴整齐的池朔年,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问,“是我脸上的泡沫没洗干净吗?”
眼前的景象让乔夙回有些心猿意马,他回过神的才发觉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好久,实在有些失礼。
“那、那倒没有。”
就是他心思不是很干净。
池朔年耳根浮红,不知道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
乔夙回抓起一旁的香囊,说道,“我是想问问你,要不要这个?陈医师说是用来安神助眠的,但是我不太用得着。”
当时他想要也不过是看池朔年也有,既然陈延龄肯给,不要白不要,就拿回来了。
“是吗?那就多谢你了。”
乔夙回点头,“是啊是啊,我睡眠质量超好的,沾枕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
“真好。”
池朔年笑了笑。
——
翌日。
池朔年一早就上课去了,乔夙回居家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琴房练琴。
快到傍晚的时候,乔夙回才换上了岳虹给他新做的白色西服,别上了那枚据说很衬他的胸针,背上琴盒就参加宴会去了。
单主提醒他要早点到,因为宴会策划将小提琴独奏放到了开场,结束的时候则是钢琴独奏。
乔夙回打车抵达了宴会厅门口。
迎宾立牌上是寿星的手绘画像,尽管这位老绅士头发花白,看上去依旧精神矍铄。
门廊处,穿着统一的侍者面带微笑,确认过来宾的邀请函后,再将宾客逐一引入主厅。
大大小小的宴会乔大少爷参加得多了,还是头一次以琴手的身份参加,这感觉很新奇。
乔夙回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见到单主说的接引人员,就干脆拿着自己的邀请函进场了。
主厅内部装潢辉煌而典雅,华灯璀璨,醇厚的酒香从碰撞的高脚杯中溢出,飘散在举杯畅饮的宾客之中。
这和乔夙回往常参加宴会的没多大区别。
他正想去找杯水喝,还来得及走向酒水区,就有人一巴掌拍在了他肩膀上。
宋远岑穿了一身燕羽灰西服,打扮得英俊而贵气,他同乔夙回熟稔地打了个招呼,“乔大少爷,你来参加宴会怎么还背个琴啊?”
乔夙回整了整西装衣领,说道,“一会儿要上场演奏,不带琴怎么能行?”
“这话什么意思?”宋远岑熬夜玩游戏玩多了,还在想现在参加晚宴居然还要表演才艺吗?
乔夙回喊了一声路过的侍应生,“你好,麻烦节目单给我一下。”
侍应生将节目单呈上。
乔夙回指着第一行字,跟宋远岑说话,“这儿有个开场曲,看到了吗?小提琴独奏,没错,他们花大价钱请的我。”
宋远岑听后忍俊不禁,问,“乔大少爷现在的出场费是多少?”
“一万二。”
宋远岑感叹,“不比当年啊。”
乔夙回从小就在小提琴上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天赋,其实以他的水平,开独奏会也完全不在话下。
只不过他这几年基本没有在大型活动中露面,很多人已经忘了十年前轰动一时的天才小提琴少年。
宋远岑从侍应生端着的托盘上拿了杯酒喝,视线越过人群,看见不远处有几张熟面孔。
“季老爷子八十大寿,业界名流纷纷前来祝寿,乔大少爷,这场宴会熟人不少啊。”
“喏,从小到大一直跟你不对付的那个钟少爷也来了,那家伙少爷架子比天大,看你表演暖场曲子不得阴阳你?”
宋远岑说完一转头,身侧空空如也。
?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