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烟正色,“我可是很行呢!要不要试试啊?”
它的毛毛都快被撸没了,系统一时语塞。
就知道宿主不安好心。
在她与系统斗嘴的之际,她期待已久的人终于来到树下。
辞镜为寻自己的贴身丫鬟几乎跑遍了所有的门派,期间还得罪了朝廷的丞相,一路上追杀的人比蜂窝还密集,而今为了躲避仇敌,他决定从山间小路返回药谷。
正是这一临时的举措使他遇到了日夜所思的人。
少女雪白的裙子被鲜血染得通红,她被侧挂在树的枝丫上,原本雪白、细腻的脸颊爬满了红艳艳的刮伤,水润的唇也干裂了,双目亦是紧闭,整个人如同被风雨摧残的花枝一样,带着残破和易碎感。
辞镜来不及犹豫,轻巧地调用内力,一跃而上...拦腰将她抱下。
看着她蹙起的眉头,纷乱的思绪在顷刻间涌入他的脑海。
青与山崖,她与魔门究竟有着什么关系?
还是说是魔门掳走了她。
她伤得不成人形。
之前经历过什么,才会被逼迫到....坠崖。
青与山腹,谢厌半跪在山崖的边缘,十指抓地。
除却周身的死气沉沉,少年眼里的疯狂亦让人触之惊心。
目光扫见崖边人猩红的眼尾,清檀试探地讲解着,“你说她一介孤女,按理说...该不会有任何内力,可实际上呢?她杀了我魔门大半的人,显然内力不低...甚至可以说极深。最奇怪的是...她竟然修炼过回春诀,那样霸道的功诀早已失传了。”
“她身上疑点重重,既是辞镜派来的奸细,又是回春诀的传人,真是不简单啊!”
听见她的话语,谢厌缓慢地抬起眼睫,眸光平静而又怪诞。
“她是奸细也罢,身怀失传功法也罢,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在乎她是否能永远留在我身边,这一世...我要她陪着我,哪怕是她以尸身的方式存在也行。”
“明明都说好了,她怎么能背弃我呢?真是不乖!”
他的嗓音清凌若泉,声线流转着温柔、缱绻,却又因怪异的用词...而令人毛骨悚然。
言罢,他温柔一笑,继而飞身跃下。
疯了,简直是疯了!
清檀气得不轻。
谢厌动身极快,她甚至都来不及拉住他,他就化为了一道残影凌空落下。
不时,已坠至崖底,他四周查看并无少女的踪迹...仅有馥郁的梅香,若是寻常人自是辨别不出其中的异常,但他深知此为药谷的秘门毒药,名为落梅。
落梅香蕴毒,长此以往必血崩而亡。
坠崖时造成的骨骼裂伤与落梅的毒混合在一起,谢厌半倚在树干旁。
他的脸色/欲/渐苍白,殷红的血自唇边渗出。
正当他闭目逼毒时,暴怒的女声自身后响起。
“果然!她真的与辞镜勾/搭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明知真相,可当直面时,还是难以接受...此乃人之的天性。
清檀颓然站立,口中喃喃自语。
直至察觉到前面的人要走,她方醒转过来,“没用的,你去寻她…没有必要了。”
然而,他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一般,脚步亦是不肯停息。
见他执意如此,清檀笑了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纠缠的必要呢?她修行回春诀,虽进步神速,却是以寿命为代价。为了一个活不了多久的人追去药谷,价值是不大的,希望你明白...我的徒儿。”
她活不了多久,谢厌身形一顿,眼神茫然而错愕。
怎么可能?
前几日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挥剑而逃的身影,至今还映在他的脑海内...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短命之相?!
清檀可不管他翻涌的心思,“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她那日内力深厚,显然修行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修行时间越长,她死得就越快,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再说了,她爱慕辞镜,却委身于你,就凭这一点...你都不该去寻她。”
谢厌满腔的怒火化为迷茫与无措。
她是可恨的奸细,若非欺瞒他,给他下毒...引诱辞镜抓他,他怎么可能强迫她,又怎么可能将她扔去蛊园...她分明是要成为他的妻的。
最后还是他迫使她加速回春诀的修行,缩短了她的寿命。
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她到这个地步都是咎由自取。
殊不知无论如何恨她时,他眉间的慌乱是做不得假的。
“这样一个骗子,我恨不得剥了她的皮,吞噬她的血肉,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不能饶了她。”
谢厌窒息不已。
就因为那个人的命令,她就能生死不顾...甚至卑劣地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