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道人再次结印,却在即将成功之际劈下一道雷,金光瞬间消散。
“师兄!”白衣道人伸向顾陌手却来不及了
“别,不要!”顾陌看着金光消散在眼前,晕了过去。
“噗!”叶府,叶轩的房间里,睡梦中的顾陌突出一口血,满身冷汗不止。
守着顾陌的周策吓坏了,明明顾陌在睡下时还好好的,周策立马叫人:“殿下!季阳快去请宋老先生和沈太医!”
皇宫内,接到消息的赵要一刻不敢歇立马禀报瑄帝:“陛下!陛下不好了,殿下毒发了!”
“摆驾叶府!”瑄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消息手中的笔都忘了放,立马起身往外跑。
顾陌床前,沈直颤着手施针,顾陌体内慕容袭下的蛊毒说发就发了,没有一点预兆,来得那样突然。
宋清风连药都不敢下,泠舒留下的药丸给顾陌喂下后只缓解了些许疼痛,顾陌仍旧没有清醒。
瑄帝到时沈直已经暂时稳住了蛊毒上前向瑄帝禀告:“陛下,殿□□内与陛下之前所中蛊毒乃是子母蛊,殿下此番毒发突然,臣以为,大抵是宁王爷身上的子蛊出了问题。”
瑄帝问:“宁王是否会有危险?”
沈直拱手:“臣不知,敢问陛下是否派人跟随宁王?”
瑄帝摇头,他怕南宫衍恨透了他就连派人保护他都不敢。
瑄帝道:“周策,快马加鞭传信叶轩寻找宁王消息。”
“是。”
一干人退下,瑄帝在房内,顾陌已经醒了,只是虚弱极了。
顾陌喊:“父皇。”
“父皇在这。”瑄帝上前握住顾陌的手,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父皇,儿臣想去北境,想再见一见他。”
人对自己的命数都是有感觉的,顾陌也是。
“好,等你好了,父皇都答应你。”
“父皇,儿臣想睡,您可以抱抱儿臣吗?”顾陌像是在撒娇,生病了,对着自己的父亲撒娇要点疼爱。
“好。”
瑄帝像抱小孩似的将顾陌抱在怀里,明明比瑄帝还要高一些,此刻在瑄帝怀里却是那样小小一个,瘦骨嶙峋的,瑄帝都不敢用力生怕顾陌会疼。
“父皇,儿臣错了,让您失望了。”
“陌儿没有错,是父皇没保护好你,陌儿一直都是父皇的骄傲。”
顾陌笑着,瑄帝继续说:“父皇给你和那个臭小子准备了婚礼,叶家小子要是敢欺负你父皇就收了他的帅印。”
“好。”顾陌昏昏沉沉的听着瑄帝说话。
“等叶家小子回来就让你们完婚,陌儿想去哪里都行。”
“好。”
“皇宫不会再是你的囚笼,陌儿想在哪儿,父皇就在哪给你建个家。”
“谢父皇。”
顾陌在瑄帝怀里安睡,像尚未学会走路的时睡在瑄帝怀里一样。
小孩都是爱哭的,但只要瑄帝一抱他就不哭了。
季阳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抽噎,他问沈直:“沈太医,殿下还能等到小侯爷回来吗?”
沈直不语,背着自己的药箱走了,他自学医至今,第一次感到对生命这般无力。
武安二十三年,中秋,北狄突袭北境边防,叶轩指挥北境全境力挽狂澜大败敌方盟军,敌军后撤二十里,捷报连同家书传回京都,普天同庆。
“弦之见信如面,北境大捷,十月向北突进二十里,已收拢漠上三部为盟友,粮饷充足,预计十一月再有一战。倘若一战可胜,便可赶回家中与你过年。弦之,想你,寄鸢尾花一朵,以慰相思。”
顾陌看完信,捂在心口处,说着:“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