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观:“……居然不是吗?”
那这样大相鼠回国也太早了吧……他又在心里记了一笔。
“就拿我们最小的队员举例,她今年大概一百五十岁,算得上最新的开化种了。”孟输道,“她的开化是局长请教了大士,一手促成的。”
宋与观愣住。
“从开化,到化人,期间几十年局长都在看着,”孟输想了想,“也不对,她还没化形局长就死了,但不知道真死还是假死,应该是抗日过后那会。建国后几乎也没有开化成形的了,小白算是刚好卡点了吧。”
宋与观道:“假的。”
孟输:“唔?”
宋与观苦笑:“他本身死得更早,民国初立,种族灭亡……他殉葬。”
所以纪有堂回来了至少一百五十年,可他们不相见。
孟输暗自惊讶了一会,不知道宋与观需不需要自己安慰,于是继续说别人:“其余比较有意思的,你听过金瓶掣签吗?”
宋与观点头。
他其实对这个认定大活佛转世灵童的方式好奇很久了,但一直没深入了解过。
“我们那有只云羚羊,超级大美人,今年二百七十多,也是第二年轻的队员,走的就和金瓶掣签相关。”孟输比划了一下,“1792年,此制度确立,距今约二百六十年。第八任上师圆寂后,下一任本应是掣签首次实行,但九世上师的认定直接被嘉庆帝批了免予,实际上掣签的感应游荡于川藏山林,云羚羊冥冥中有所感,行于山,得其道,承上师所悟,方开化,后化为人。”
宋与观只道神奇。
两人又零零碎碎聊了一些,见纪有堂闲庭信步回来,后面跟着那只猎豹。估计猎豹嫌弃纪有堂走得慢,每几步就超过他,然后又转身等纪有堂先走。
冠鹰雕隔了老远就拍翅膀大叫:“kewee—kewee——”
猎豹跟着纪有堂,看不起那只乱叫的鸟,只象征性从喉咙挤出一声呼噜。
孟输笑得东倒西歪,被冠鹰雕不轻不重扇了一翅膀。
唐戏默不作声,无人机飞过,将全部记录着。
最后一天吃的是五香米饭,薄烙饼还有肯尼亚蛋。众人吃饱喝足,许则打了个嗝,问:“能不能打包?想给我妻女带一点,她们应该也会喜欢吃。”
纪有堂点头:“行,等会我们到街上下车,想买什么自己买点,货币已经兑换好了。”
孟输暗自哼哼:局长组织人出来玩只用张嘴就好了,作为后勤大队长的司机需要考虑的就多了。
但是他也没什么不满,毕竟他不住草原,外边开销也都是直接找局里报销,七人是草原参观,他是真的肯尼亚旅游。
后来大家下车买了一堆吃的——主要是三个人类买,放在保温箱里,然后转到直升机上。
淡蓝色的机身披着阳光起飞,孟输在半路停机给飞机加油时有点尴尬:“局长,我忘给你们买票了……”
几人都是乘飞机到天府国际机场,然后无缝衔接直升机的,来时是纪有堂看好的票,时间相差不大,回程纪有堂让孟输一起包办。
孟输顾着和冠鹰雕说话,完全忘了。
纪有堂早就知道:“没事,你流程走的择烟那边,她查我身份证发现没对上号,昨晚就和我汇报了。”
夏盛环保回收公司平素就只有云择烟和云枣玉在,其中云枣玉贪玩,大都是云择烟在打理,众人也习惯了直接把需求和流程发给云择烟,然后让那边批资金。
孟输:“伟大的夏盛秘书大人救我小命!”
降落在机场后,离下次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几人回到候机室聊天,然后见一个棕色大波浪的女人朝他们走来。
“局长,宋先生,别来无恙。”朱丹朝几人颔首,然后让孟输去接热水,自己从挎包里拿出一把草药,放好在几个一次性杯里。
“我是云南山道坐诊医师,趁这个时间给你们泡杯药,不要见怪。”
“你要吗?”她询问纪有堂,后者耸肩表示随意,她便多拿了个杯子分装。等孟输提着水壶回来,她一一沏热水,然后等草药泡开。
“欠你一个人情。”纪有堂笑道。
朱丹摆手:“不谈这些虚的,我和天神说是替你求的,他记的是你。”
纪有堂:“……你可真是我的好副局长。”
等药稍凉了一点,朱丹把杯子递给众人,看了看时间:“三十分内,刚刚好,你们现在喝吧,用来消除在那边可能吃到的病菌。”
纪有堂的朋友自然可以信任,何况纪有堂为表态第一个喝完。
“天神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纪有堂问朱丹,修长的手指捧着杯子底座转着玩。
朱丹道:“他让你次年为大士燃香时记得也给他供一份。”
纪有堂低声笑:“好说。”
纪有堂让朱丹去求的是大黑天神的祈福。
摩诃迦罗,即大黑天,佛教的护法神之一,在密宗中极受重视,亦是专治疾病之医神。
得其祈福,病菌不害。